“这个人,以后就是你们的老大了,要听他吩咐,听懂了没有?”
而那个少年只是轻轻的点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用那种事不关己的语气自我介绍。
“我叫风谷云涯。”
看两人都是那种一尘不染的清爽样子,似乎刚刚出去不过是喝了一杯茶,找不到半点打斗的痕迹。但战斗狂人更木剑八脸上那种类似兴奋的从来之出现在遇上强敌浴血奋战之后的表情。一干人等全部迷惑了。
于是那一日的那一场战斗,成为了一个永远的迷,而那个少年,则成为了一个更加神秘的存在。
对于战斗达到狂热的更木剑八始终记得那一个Yin雨的日子。
不成器的手下一如既往的来哭诉,还带着一个作为例子的少年,那样子惨不忍睹,烦得要命。但是管他呢,只要有很强的人能厮杀就好了,正当他皱着眉仔细记忆手下提出的特征时,他感受到了从那个似乎无害的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那是一种任何野兽都会为之敏感的气息,危险而黑暗,参杂着一丝一丝的,绝对的杀意。
让他在一瞬间,血液沸腾。
于是在那个少年睁眼的一瞬间,用那种惯用的语调说。
“喂,小鬼,来厮杀一场吧!”
然后他听到那个少年微笑的声音,与往常的对手不一样的,不参杂那些杂乱的诸如愤怒害怕不屑不解犹豫惊异之类的情感,但是能感受到的是,那之中,参杂的淡淡的喜悦,在那刻,驱散了所有危险的气息,复又变得无害起来。
那一场厮杀的结果,是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
他记得那一天那灰暗得无法用词语形容的天,记得那天空所占据的视线中突然出现的那个少年垂落了碎发的脸。
“呐,更木剑八,”那个少年是那样微笑着说的“成为死神吧!”
“成为死神,然后寻找更强大的人厮杀。”
“如果不想再这样难看的被打倒,就成为死神吧!”
或许是一时的蛊惑,他听从了那个少年的建议,在六月的流火中参加了所谓死神学校的入学武式,顺便带上了八千流,最后穿上了那一身在他看来相当难看的蓝白制服,而那个少年,没有来参加考试。
粉色头发的未来副队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张笔试的准考证,然后在考试结束回到住处的时候交给了那个墨发的少年。
“我们去真央考试了哟!本来想叫小涯一起的,但是想到小涯身体不太好,还是算了。所以小涯还是去参加下午的笔试吧,听说不用打就能过呢!呐,这是准考证,要记得去哟!”
那个少年,没有拒绝,亦没有接受,只是笑着,将那张类似硬纸片的卡片塞进了怀中。
关于救人一说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是谁的话。
六月末,太阳很好,好得让人有灼烧的痛感,所以,不喜欢。
“喂,你很傲嘛!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找死啊!”
“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贵族吗?你这种无权无势的平民居然也敢挑战我们的权威?告诉你,你这种人,我们随手就可以碾死一大堆。”
隐隐约约的声音从真央教学大楼的Yin暗角落传出,说话人似乎仗着身份而毫无忌惮,竟一点都没有压低嗓音,那样叫嚣着,炫耀着自己的身份,并威胁着。
而那个被威胁的人,似乎没有说哪怕一句话。
真是的,很烦呢!
榕树枝杈上闭目休憩的少年不悦的睁开眼,为什么世界上总是有这样的两种人呢?不是仗势欺人就是被人欺而不自觉,都很讨厌呐!
单手撑起卧在树干上的身体,墨发的少年仔细的分辨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一跃而下,向那个传来叫
骂声的源头掠去。
那是长长走廊的拐角末端,没有什么课室,想来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人经过。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吧!真是一个教训不识相的小孩的好地方啊!云涯站在拐角处,微微眯起眼,清楚地看到了不过5米远处,发生的事件的完整场景。
全部都是真央的学生,穿的都是蓝白相间的制服,腰上还空无一物,离死神的境界似乎还差得很远,那样聚集在一起圈成一个半圆,对着中间那个不知名的学生拳打脚踢。数了数人数,他倒是微微诧异起来,十三比一么,还真是典型的以多欺少呢!
外围的贵族子弟那样吵闹的叫骂着,而中间的那个不知名的孩子却始终一言不发。云涯偏了偏头,开始考虑这应该是叫隐忍还是叫懦弱。接着在不经意间,他从人与人的缝隙间看到,被围在人群中央的那个人,有着一头,银白色的发。
银白色的发,很傲,
那么,这个人该是谁。
那个答案在心底暗暗浮现,云涯抽了抽唇角,实在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那个人被认围殴而不还手的样子,真是相当诡异。很想看看,里面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喂,你们还真是不识相啊!居然挑在本大爷心情这么糟糕的时候闹事,不过看在你们挑了一个这么好的地方的份上,给你们留些面子好了,一人一拳,呐,就这么定了。”
于是他拉开笑容,用那种带笑的语句说出了那种霸道而相当无理的话。
“喂,我开始了噢!”
真是相当欠扁的一句话呢!
市丸银靠在敞开的和式推拉门边,笑着看着那个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少年,墨色的发散开在青草地上,纯洁得像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
“云涯大人快进来吧!太阳晒多了不好呢!”
“是。”
那个孩子乖巧的应答,真是完全想象不到呢!想象不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说出那样邪妄的话语。想象不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他认为为邪神的那个少年。市丸银一直记得,记得在那一个刚刚升上五回生的夏天,出现的那个属于他的神。
那一日本是一个大凶的日子,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得罪了那些所谓的贵族子弟。于是被胁迫着进入了那个一贯用来教训不听话平民的角落。市丸银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并深深地领略过着这个世界的残忍与腐败,没有足够的力量,你便什么也不是。
感受着身上斑斑点点的痛感,手臂下被护住看不见的地方,市丸银眯起狭长的眼眸,冷笑。
不过是一群仗着权势进入真央的败类,真是一群蠢货。
“你们还真是不识相啊!”那是市丸银第一次听见那个少年说话,是圆润的漂亮的嗓音,用那种带笑的语气,说出了那样满不在乎一般的话语,然而邪妄。
暴力停止的那一刻,市丸银微微抬起头从手臂的缝隙间向外看去,看到了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那样的景象。
那个少年站在那里,站在人群分开的小道的另一端,正对着他,那样讥讽一般的笑着,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阳光透过玻璃窗Sh_e入,在地板上打出斑斑驳驳的影子,那个少年空着手站在那里,长长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上脸,却没有遮住尖尖的下巴,以及那挑起的,微笑的唇角。少年背光而立,阳光却依旧献殷勤一般给他的白衣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然后柔柔的泛出来,使本就白皙细致的皮肤显得透明起来。
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