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种,要让他们滚蛋;也无怪乎类似马尔福那样的显贵家族会如此病态地崇尚纯血统。只有身处同等地位的人才能洞悉相同的严峻、体味出一样的恐慌,或许马尔福家早已察觉到纯血的优势正逐渐走向消融,也或许他们已经明白当今世界纯血统已然成为了“弱势群体”**
被孤立的是他们,既不是混血,也不是泥巴种,而是他们:“自命清高”的纯血统。
当然,这些苦大仇shen的国际命题一向都是交由大人去伤脑筋。孩子_geng本不用去管那些个正经八百的严肃课题。十一岁的蚂蚱们更关心的是开学前别的孩子都干了些什么,然后显摆一下我自己又干了什么;相互递个姓名问问国籍,之后话题就自然而然转到对方国家或地区有些什么好玩可乐的,身边发生了哪些新鲜事,听过哪种风言风语,甚至连上街购物的所见所闻都会拿出来炫耀一番等等等等**
总之,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这就是海姆达尔眼下所处的环境,熙熙攘攘絮絮叨叨。除了他自己以及左手边那位沉默寡言的兄台以外,其余蚂蚱基本上没有消停过。说海姆达尔不He群有点冤枉他,他其实很欢迎集体生活,整天热热闹闹连带心情也跟着愉快,问题是左手边的兄台气压太低,弄得本想和海姆达尔也叽喳一下的蚂蚱没等开口就脸色一变、zhui巴一闭、迅速转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也就是说三十四个一年级学生里,就他俩看起来最不He群。
至少我们俩该认识一下吧?海姆达尔略侧过身看向沉默寡言兄台,zhui角微扬,眼睛也跟着笑眯眯的,白nengneng的模样十分讨喜。海姆达尔的笑容很有_gan染力,不是那种为了诱人上钩的下作魅惑,也不是牵强附会的应付招数,而是一种发自nei心的、真心实意的粹灿之色。他一旦笑起来,眼睛会显得特别明亮,似有剔透的碎光在里面晶晶莹莹地闪烁,蔚蓝流银星碎亮彩。明快、健康,朝气蓬勃,使人眼前一亮。
有心之士可以去英国的对角巷或翻倒巷打听一下,他这招笑脸攻击可谓“一招鲜吃遍天”,上到七八十岁的耄耋,下至五六岁的顽童,没有一个不被忽悠上的。有段时间甚至成了两条街的金字招牌,有些客人上门光顾专程就为了看他冲自己笑。
海姆达尔也清楚自己的老底,平日里不随便显山露水,又不是花痴,不可能逮谁都笑脸迎门。但今天不同。老兄,你千万要给点面子A,不然我这块金字招牌就砸您手上了。如此想着,他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沉默寡言兄侧头看着他,眼神有点瘆人,看得海姆达尔心里发毛,笑意差点就僵在脸上了。
“布鲁莱格。”沉默兄不愧是沉默兄,连报个大名都言简意赅的。
海姆达尔都不好意思问人家,您这是姓还是名,还是说姓名全一样?
沉默寡言兄吐出一串字M_以后就不吱声了,好似在等待,他一眨不眨地盯住海姆达尔,像要把他的笑脸剜出两个窟窿似的。半分钟以后,海姆达尔仍侧着身,右手仍悬在那里,笑脸依旧,他也在等待,如果说比耐xi_ng,他相信自己稳*胜券。
沉默寡言兄波澜不惊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异彩,如果海姆达尔解读正确的话,这道光芒叫做“诧异”。正暗自纳闷他为什么要诧异,右手被握住了。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手型优雅修长,略黑的肤色使它看起来温暖有力。
“莱昂·布鲁莱格。”
海姆达尔敛住笑容,默默点了点头。两人相互对视,对方的瞳孔nei倒影着自己的身影,谁都没有穿ca冠冕堂皇的寒暄之词,彼此都存着一丝试探。
“安静————”中央讲台那方终于有了动静。
两个年轻人在那一瞬间都明白下面该做些什么,交握的两只手上下微微一摇,然后同时松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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