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却是通过不厌其烦地观察捕捉到了。
埃罗大法官步出电梯时略略侧身而过,那时人不多,电梯nei外并不拥挤,电梯门也没有He拢的预兆;他与人交谈时总保持一个绝对距离,无论面对的人是真熟人还是假装相熟,这个距离不曾改变;他的鞋子一尘不染,皮质泛着莹润的光泽,就连鞋底与皮面相接处的线条都是簇新的。
所以,当埃罗大法官走到放着他名字的标牌的座位旁时,仅稍作迟疑,海姆达尔便迅速掏出手绢,走到椅子旁掸去座位包括扶手上的浮灰——梅林在上,这里的一切都跟埃罗大法官的皮鞋一样光可鉴人。
埃罗一言不发地坐下,没有称赞他无微不至,也没有责备他多此一举。海姆达尔越发肯定自个儿干的没错了,这位lord显然已经熟视无睹了。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又在油亮的桌面上抹了两下,收手时被埃罗抓住手绢的一端,似是责备他擦得不够细致。海姆达尔不觉得不细致,于是松手,手绢自然而然地落入埃罗手中,紧接着海姆达尔退到一旁,安静地坐下。
您要是觉得不干净,您自己擦吧。
宣讲台上,埃及威森加摩的大法官正洋洋洒洒地列举过去一年埃及巫师司法界获得的“举世瞩目”的骄人成绩,这是大法官述职周的传统项目之一。私下对iw最高领导人颤颤巍巍地袒露心声前,总要给个自我表彰的机会。这个机会人人皆有,无一例外,除了那些没有到场,忙着自个儿肯定自个儿的国王。
场下听众努力维持端庄得体的坐姿,竭力避免昏昏y_u睡。与后两天以针锋相对为主题的会议相比,今天的自我表彰大会着实枯燥,每次j神抖擞的恐怕只有宣讲者本人,令人欣喜的是它有时间限制。
来自埃及的大法官在响亮但缺乏诚意的掌声中走下讲台,下一位上台前,与海姆达尔交谈没有超过五句话的埃罗突然转脸看向他,埃罗没有掩饰自己的动作,所以海姆达尔立刻察觉到了。
“埃罗先生?”海姆达尔轻声问。
“你喜欢听吗?”埃罗说。
“我喜不喜欢无关紧要。”
“我想打瞌睡。”埃罗说。“什么时候轮到我?”
“还有二十一位法官排在您前面。”
“既然你也不喜欢听,我们说点别的。”埃罗直接就给海姆达尔定位了。
海姆达尔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心里清楚,他等待的下文终于来了。
“你已经见过我们魔法部的T查员了。”
“见过了。”
“你认为卡雷尔·迪吕波的案子有疑点。”
“我只是暗示贵魔法部的T查员不该轻易下结论。”
“别拐弯抹角。”埃罗说。“我把你从玛列茨卡娅手里要过来不是为了让你对我兜圈子,如果那婆娘知道我做的小动作肯定会暴跳如雷,她十分讨厌别人ca手她身边的人事,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自讨苦吃。”
“我个人的见解对法国魔法部的判断造成影响了吗?”海姆达尔短促一笑。“抱歉,我很惶恐。”
埃罗挑眉注视他片刻,而后心平气和的说:“你的口气让我很不愉快,不过我原谅你。”
海姆达尔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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