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慕白果断在男人花天价买下一张药方子的当下站了出来。
“——依在下看,尊夫人body康健,怕是不用吃药。”
这话一出,如万丈白光刺破黑夜,腾然乍现,xi去所有人的注意。
邵慕白带着段无迹走近,于几人跟前停下。
那钦差回头,虚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
邵慕白拱手作揖,道:“回大人,草民乃行走江湖的一个捉鬼师,专擒鬼妖。”
“捉鬼师?”钦差显然不信,“本官饱读诗书,通晓古今,从未听说过什么捉鬼师。看你这样子年纪轻轻,经历平平,也不像世外高人,莫不是什么......江湖术士吧?”
说的是“术士”,不是“骗子”,但意思也到那儿了。
邵慕白道:“大人多虑了。我即便是什么江湖术士,那我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朝廷命官面前卖弄投巧,不是么?”
钦差冷笑,“这可说不准,本官接管宛姜的悬案三个月,可没少想立功的术士来本官面前信口胡吣,皆被本官识破,才无成归去。”
邵慕白上前一步,道:“那大人心明眼利,觉得草民是那滥竽充数的,还是真有本事的?”
钦差隐隐觉着他不简单,便想早早打发:“本官不管你真也好,假也罢。就算你是真的,也与本案无关,本官费不着làng费jīng力,去掰扯你的身份。”
“谁说无关?”邵慕白把玩着手里的琉璃扇,“依在下看,此案,便是鬼妖闹出来的命案。”
这时,围观的人已经多了,本来是来看望丧子夫妇的友邻,听到这里有个新奇的“捉鬼师”,便都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所以,当邵慕白将死婴与鬼妖挂钩时,人群便一阵唏嘘。
“简直胡言乱语!”
一旁冷眼旁观的“天师”终于忍不住了,出声训斥。
“鬼是鬼,妖是妖,二者岂可同日而语?本道行法数年,上知天下知地,从未听闻鬼妖二字。更何谈鬼妖杀人?”
邵慕白想看看这冒牌货倒地要如何胡诌,便问:“那么,依道长所见,宛姜频频诞下死婴,无一活口,是乃何人所为?”
那道士高shen莫测地捻了捻胡须,“宛姜妇人多患恶疾,yīn盛阳衰,易招鬼邪。那胎儿便是受邪气所伤,胎死腹中。”
邵慕白道:“既然有邪气,道长法术高qiáng,驱邪应该不在话下吧?”
道士摇头,“邪气是因病所生,所以需得_geng治疾病,方能斩除邪气。”
“听起来,这顽疾倒是厉害的很。”
“这是自然。”
“那么敢问道长,宛姜妇人所患何病?为何妇人个个患病,丈夫却毫发无损?难道这病比人还聪明,只在nv人之间传播?”
于此,那道士只挥了挥拂尘,道:
“天机不可泄露。”
邵慕白客tao的笑容渐渐敛去,现在众目睽睽,正是拆穿这道士虚伪面具的好时机。
于是他道:“不如,在下来替道长回答?宛姜这一年以来,从未有新儿诞世,并非是妇人有疾,让幼儿胎死腹中。而是鬼妖作祟,在新儿降世时施法戕害,夺去幼婴x命。”
道士仰天长笑,随后数落道:“哈哈哈!区区凡子,竟敢胡言!你既说是鬼妖作祟,那么鬼妖在何处,你倒是抓一个给本道瞧瞧?”
邵慕白道:“道长怕不是在说天书?现下青天白日,人多气杂,鬼妖当然藏匿不出。”
“也就是说,你抓不出来了?”道士洋洋得意,语气透着危险,龙虾须般的眼睛虚了一虚,又道,“本事没有,口气倒是不小。一口一个鬼妖,竟说得跟真的一般,委实可笑!”
他自然是有一些口才的,否则,也不可能忽悠那样多的宛姜百姓,去相信一个不施法只卖药的道士。
邵慕白丝毫不惧,毕竟他前世可是武林盟主,尽管最后下场不妙,但也见过许多大场面。于是他只冷冷一笑,不急不缓道:
“道长嘲讽在下擒不到鬼妖,那道长在此三月有余,你口中的邪气可有祛除半分?这期间,可有谁家幼子平安降世?可有妇人吃了你那说不得看不得的汤药之后,诞下麟儿?”
三个问题如连珠出管,一个接着一个,让那道士一下子无言以对。
邵慕白接着道:“没有,一个都没有。在下年纪虽轻,却也在闯dàng江湖时遇到过一些道士。他们修为高shen,论起道法井井有条,即便再不济,也不会将鬼邪归结于妇人疾病,以此售药。”
“本,本道是天师,跟寻常道士自然不同。”
“你既说妇人有疾,为何大夫诊不出任何异样?还是说其实妇人压_geng无病,只是你凭空捏造,拿来售天价之药的借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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