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
谭青瑶故作惊诧,假装失言,用扇子遮住口鼻,“哎呀你瞧我,怎么什么事儿都往出说!姨娘快别问了,这可不是小事儿,我可不能随便说,要让人知道是我说的,你还了得?”
“好孩子,你跟我说,我不跟别人说就是,你还信不过我?”
两人头凑着头,在轩窗底下jiāo头接耳,只见谭青瑶用扇掩着,低低耳语,“前几日,我那丫鬟路过大小姐院外,竟见大小姐和我们少夫人对坐着,一人哭一人劝,拉拉扯扯好不亲昵。后我留心查看,两个人市场凑在一起亲亲蜜蜜的说话儿,我们那少夫人姨娘也是知道的,平日里跟谁都冷冰冰的假客tao,唯独跟大小姐有说有笑的,偏我们那位糊涂少爷不放在眼里,可那到底也是男nv有别A!”
赵姨娘叫她说得面露鄙夷,转着眼睛想了一圈儿,“可不是!你说我才想起来,头年大夫人回洛阳去,那丫头病了,连大夫也不愿意请,单单遣人去你们院儿里请那男Q,两个人在院子里关门闭户大半天,竟不知是在里头做什么男盗nv娼的事!”
见她似有领悟,谭青瑶便摇着扇子助一阵风,“你说,这样的品行,还能配一段好姻缘,我想想便替响磬妹妹不值!看我们响磬妹妹的相貌人品,哪样配不上那胡邵天?偏让这种下作之人捷足先登!”她搁下扇子,看一眼窗外,“跟您说了半晌话,竟没留心天都快黑了!我回去了,姨娘不必送,可得好好想想响磬妹妹的婚事,定要想法子替她张罗!”
眼看谭青瑶一缕幽魂似的辞去,赵姨娘独在屋里,手上一下一下地掰着核桃壳儿,叫那锐利的尖刺了一刺,她哑叫一声,垂头看一眼指头上泛出的一滴血,似有计上心头。
至戌时最后一刻,何须问还未睡下,翻来覆去地有些焦躁,心里总惦记梁锦,向来听说入闱后吃喝拉撒都不得便利,就一张冷硬的木板chuáng,不知他怎么能熬过去?更不知这样恶劣的坏境,他能不能做出好文章?
有阵轻盈脚步声侃侃渐进,何须问起身去看,是无所事托着个盘子进来,“就知道少爷睡不着,我亲自看着熬了一碗凝神汤,少爷趁热喝了好睡。”
无所事替他竖了两个枕头,将汤药chuī了两口递给他,“就只三天,少爷不必担忧,不都说咱们大少爷打小就聪明过人?必定是能高中的,少爷就放宽心罢。”
“我倒是不大担心他的学问,”何须问喝了半碗,递回去,“只怕他因为记挂我一时不能集中jīng神到试题上去。”
“那少爷好睡,大少爷自然就不担心了。”
无所事端着碗正yu退出里间,听得外头一阵吵嚷,“少夫人睡了没有?老夫人叫过去一趟呢。”
“老夫人”这名号犹如催命符,一时间院nei灯火都亮起来,原不该华浓云裳当差值夜,可收到消息后,这俩人也打三院里急匆匆的系着_yi带过来,云裳资历shen,与那来传话儿的丫鬟相熟,拉着她便问:“什么事儿?”
那丫鬟被众人围着,提着灯笼着急忙慌道:“赵姨娘那个杀千刀的,刚到老夫人那里去告了一状,说是大小姐和你们家少夫人有染,两人有定亲的木笄,还有大小姐院儿里的丫鬟作证!”
“放他娘的屁!”华浓气得咬牙切齿,叉着yao气势汹汹咒骂:“那老*/货狗zhui里吐不出象牙,只当谁都是她呢?我们少夫人和大小姐清清白白的兄妹,凭什么叫她给随便泼脏水?”
“哎哟姑**,”那丫鬟提着灯笼扯下她的手,“你管她说什么,只叫少夫人去解释就成了,我也好回去jiāo差不是?”
闹了一阵,里头何须问已经穿D好,撩帘子出来,“我跟你去。”
云裳赶忙招呼人替他tao上个云锦氅_yi,四面吩咐:“华浓,你别闹了,快差人去贡院外头的客栈里叫两个小斯回来,阿事,你收拾下同我一起陪少夫人过去,其他人都警醒着,把院门看守好,叫白姨娘到屋里来守着,不许谭姨娘外出!”
话才刚落,只见白芫笙已带走丫鬟绕到前院,“怎么了这是?大晚上闹这么大动静儿?”
云裳一把拉住她,“我们少夫人有事,要去老夫人那边儿一趟,烦劳姨娘在屋里盯一会儿。”她凑过去与白芫笙低声耳语:“姨娘请务必替我看到后头那位!”
白芫笙来得虽晚,却有八百个心眼儿,眼睛一转就懂她言下之意,“你且去,这儿有我呢,我等你们回来!”
何须问领着二人,一路过去。老夫人院儿里亦是灯火辉煌,乌压压站了好大一群人,下头跪着梁慕白和樊姨娘,樊姨娘还是那样,静静地暗自垂泪,再上一看,万幸,李氏亦在榻上坐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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