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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诃到了麒麟山獬豸dòng门前,远远就看到府门后的石山上黑烟袅袅,顿时无名火起,也不兴登门造访的礼仪了,赶紧往烟雾中去。

斯诃先前住的乃是二层高的松木小楼,外面还有一片花圃,这会儿全被笼罩在火势之中,连形状都瞧不真切了,即使施术灭火,也难有挽救余地。

斯诃避开浓烟,就看到不远处的石阶上端端正正的站了个玄衣道士。他捏诀幻化成个樵夫,打算上去问问情况,就看到这人又添了把火,烧了院门篱笆里那一片斯诃小心养护了三年的琪花瑶草。

木头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在耳侧,空气中是木材灼烧后的焦糊味,斯诃一翻手,直朝对方面门而去。

斯诃这一掌少说用了两成功力,劲风般袭过去,不料对方灵巧的一闪身,斯诃来不及卸力,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劈断了一块足有两人合抱粗的石柱。

斯诃站在碎掉的石块里,开始把自己学到的有攻击性的法术尽数使出来,十数个回合下来头上就起了一层薄汗。

反观对方一身玄色长袍,不仅毫发无伤,有意谦让似的,背着一只手还打了斯诃好几掌。这会儿正扫扫拂尘,端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斯诃心下着急,法术的口诀又冗长繁复,脑子都要记乱了。紫金铃攥在手里,却突然失灵,发挥不了半点用处。简直是种折磨,gān脆摇身一变,成了原身金毛犼的模样。

斯诃的身量陡然拔起一丈高,他抖抖身上金灿灿的长毛,对着对面就是一声长啸。

霎时间飓风骤起,折断了两旁的树,掀翻了一地的石,遮天蔽月,黑雾弥漫。

风裹挟着泥沙迷眼睛,对面终于站不稳,衣袍在这么一通兵荒马乱下不知道蹭到了什么,破了个大窟窿。

斯诃正要高兴,对面却伏在地上,一息功夫,风停了,一束光破开黑雾,走出来一只凤目金睛,银须独角,一身如墨的怪物。

对方声吼若雷,目光如电。仰鼻朝天,身躯磊磊。形容似牛头恶鬼,长身如麋鹿jīng灵,利爪藏蹄赛雄鹰,怒目圆瞪比狮王。

斯诃原以为对方是个云游四方的闲散道人,这会儿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必是修身多年。只是这异shòu的身体明明拆开看他都认识,合起来却多了些凶狠,汹汹气势让斯诃有一瞬间想要当场投降。

斯诃甩甩脑袋不再多想,一爪子拍在对方身上。

一切都回归了动物间最原始纯粹的撕咬摔打,虽然粗bào但胜在解气。

金毛犼即使是原身,也不敌对方,被各种压制,斯诃只得拉开距离舔舔已经受伤的前爪。

这方异shòu错身闪了一个破绽,斯诃不知是诈,直冲过来;被对面使个解数,把住斯诃受伤的前爪,独角只一顶,斯诃摔了个底朝天。

斯诃还想翻身起来,但这一撞几乎伤及内府,身体各处都在叫嚣着疼痛,压的他难以动弹。只听的头顶低沉压抑一声轻笑:“你输了。”

这般轻蔑的态度愣是让斯诃撑着后蹄半站起来,一回头刚就看到了自己光秃秃的肉尾巴——好家伙!他忘了!他的尾巴两个时辰前刚掉的jīng光,这会儿立在风中好不招摇。换言之斯诃顶着根没毛的尾巴打架,不仅打输了还被对面的嘲笑了——不晓得是笑金毛犼没什么本事,还是笑没毛的大尾巴,总之都让斯诃想当场挖个三尺深的地dòng钻进去。

斯诃只没好气的嘶吼:“竖子卑鄙!”

对方并不在意,依旧摆开架势“那就再来?”

“来就来!谁怕谁啊!但…得等我找个帮手!”斯诃跟着观音身边千余年,没受过这等委屈,纵然是孙猴子,也被紫金铃好一番折腾,如今单方面被人吊打实在难平心头之恨,二话不说就去搬救兵。

对面不慌不忙只说:“好,吾等乐意奉陪。”

斯诃虽说请不动谛听这般的神shòu,但灵shòu中还是有好几个玩的要好的。

斯诃拍拍身上的尘土,先去兜率宫找太上老君座下的老牛沉苍讨要几粒疗伤的丹药。拿到丹药,斯诃转念一想不能làng费沉苍这一战力,不然来天界一次多亏——绕着南天门也颇费神了些,便撺掇着沉苍一起下界。沉苍老实憨厚,听说要去打架,别说下界了,连颗多的qiáng身健体丹药都舍不得给,把老君的炼丹房守得更紧了,不够仗义就算了,还抠门的很。

斯诃见劝他不动,又不想再耽误下去,便去五台山找文殊菩萨的青狮了。结果狮王般利不在山上,倒是有三两只幼崽,听说打架都兴奋极了,可怜都是些还没断奶的,身体还没金毛犼爪子大。

斯诃不祸害这群rǔ臭未gān的小狮子,转身去峨眉山找普贤菩萨的六牙白象陀牙。从凡间到天界,接着又是高山连绵,虽说斯诃脚程快,但这么折腾,也累的很。他看着陀牙正在道场打坐修炼,看起来不像是有要紧事的样子,二话不说拉着陀牙就往麒麟山去。

......

陀牙和斯诃一起落在了小院前,这里没留下半点打斗过的痕迹,只剩下斯诃的院子烧成了一片黑炭,像是有意留给斯诃看似的。

斯诃咬着牙就去找人算账,步子还没迈出去,对方先神不知鬼不觉的现身了。

斯诃正要大放厥词以兹挑衅,只见陀牙激动的握住对方的手,然后赶紧松开后退一步矜持的作了个揖。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先礼后兵?陀牙果然厉害。”斯诃心中想。

斯诃还在揣摩陀牙的路数,已经被抓起爪子放到对方手上,听到平时成熟稳重的陀牙喜气洋洋的介绍:“我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这是斯诃,原身乃是金毛犼,受观音菩萨点化,在南海修炼,与我也算老相识。”

陀牙又转过头对着斯诃说:“这是崇麒,传闻中的神shòu獬豸便是他了。与我是……酒友,酒友!”

斯诃先想对方原来是神shòu啊,那难怪打不过了,又想到打了半天结果还是从别人那里知道对方名字,一时半会儿心里很不是滋味。

崇麒倒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打过架了。”

“打架好啊!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这不是正赶上了吗?”陀牙还是乐呵呵的,一边说还一边拉着崇麒去dòng中喝酒,说是要好好品品獬豸dòng中的陈酿。斯诃还没反应过来,也被一道口诀变成人形模样,还被陀牙往dòng里拖着走,这大概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斯诃就这么看着崇麒坐在自己曾经坐过的石椅上,而自己只有个木头桩。

三年来服侍在自己身边的赤雪从石窟里翻出一坛桂花酿,给三人把酒盅满上了。

斯诃想再打一架是肯定的,可惜打不过,帮手还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没救了。

斯诃心情不好,自然品不出桂花酿的好坏,也忘记了这桂花酿乃是三年前他亲自酿好,藏在石窟里,只嘱咐了赤雪一个小妖的私藏。

另一头,陀牙一个劲的说话,崇麒只时不时“嗯,啊,对”的应两声,斯诃突然觉得陀牙的酒友还挺好当的。

陀牙一喝酒就兴奋,酒兴上来虽是不至于赋诗一首却喜欢天花乱坠的chuī捧人,这会儿chuī的正是上座的崇麒:“我同你说啊,獬豸啊,很厉害的。最厉害的啊,就是他头上的独角。”

斯诃心想,那能不厉害吗,我直接被一角掀翻在地上了,我说什么了吗?

陀牙还在那边滔滔不绝:“獬豸啊,神shòu啊!三界中能有几只神shòu啊!哪个不是神通盖世,无人能敌。而且啊,獬豸真身的样子可威风了,民间传说呢,他的真身还能止小儿夜啼。”

斯诃心中疑惑,就这么直接问出了口:“你说的獬豸真身可是个顶着水牛脑袋、长着麋鹿身体还有一身黑毛的怪物?”

陀牙只听得传言不曾亲眼见过,听到斯诃描述的如此细致一时语塞,只好打哈哈:“好像…是这样的吧?”

斯诃捏着酒盅只说:“那是挺威风的,打架的时候我见过了。”

陀牙闻言尴尬的笑笑,赶紧换了话头:“崇麒他啊,乃是这麒麟山上的主事神shòu,不受四值功曹约束,而当初修缮dòng府更是直接以真身命名了“獬豸dòng”,那叫一个狂啊。”

斯诃闻言跳起来问陀牙:“那他岂不是这山上的山大王?”

回答他的却不是陀牙,而是一直没说话的崇麒:“可以这么说。”

斯诃抬头质问道:“那你烧了我的房子作甚?”

崇麒瞥了一眼斯诃,轻轻摇晃酒盅:“我自己的dòng府,烧些没用的柴火与你何gān?”

斯诃三年前本就是不明不白的山中小妖推举成了一山大王,享受着獬豸dòng中的一切,另起了幢楼不说,还为了师出有名给自己起了个“赛太岁”的诨号。小楼虽是烧了,但斯诃顶多算是个住客,断没有立场反驳真正的山大王崇麒,若真是想,也被主人家打趴下了。

斯诃顿时大窘,又被呛得没了语言,跌坐在木桩上,酒水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哪管这桂花酿是自己亲手制的甘甜醇香,也不吃桌上的葡萄蜜柑,只想着早些醉了,把这糊涂事忘了才好。

不久前,峨眉山被太上老君的童子以移山之法挪了方位,普贤菩萨知晓后怪罪陀牙看管法不严,不许他轻易离开峨眉。

如今已经酒过三巡,天色渐暗,陀牙不敢在外就留,饮尽桌上最后一杯酒便起身告辞。

斯诃看着面前有个白影拱手作揖的模样,也跟着站起来,想要依葫芦画瓢的说自己告辞。起身的瞬间,一直被烦闷心情忽略的疼痛骤然袭来,五脏六腑仿佛移位,“告辞”二字还未说出口,身体先头脑一步直直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注:1.崇麒的玄色衣袍是玄天色,即黑里带红。

2.峨眉山被挪走:原著中银角大王为了为难孙悟空搬来了峨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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