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锣已经转过了街角。众人只见一双伸直的白手先漏出来,左手腕上挂着锣,右手包着棰。为首的纸人一敲,连带着它自己、身后浩浩dàngdàng十几个纸人整齐划一地左右晃动着body蹭地前行。
积满了黑絮的玻璃窗正好隐藏四人。张仪和韩仕英几乎同时把阮绛和霍雀的脑袋从窗前按了下去,俩人自己贴墙小心翼翼地往外看。那些纸人穿着红褂黑ku,乍看很一模一样,仔细瞧才发现白纸脸上绘着的表情无一相同,笔触做了微妙的改变便有哭有笑,有的眯眼有的圆睁,有目视前方也有斜眼乱瞧。这种似像非像带来了更大的惊悚_gan,别说张仪,就连韩仕英大气都不敢出。
为首的纸人经过路灯下,暖huáng色的灯照透了它外层糊的纸,透光透出了nei部竹扎的骨架。它两胳膊碰在一起敲锣,排成队的纸人缓缓走过,留下涂成了黑色的后脑勺。队末却猝不及防冒出一双眼睛,原来有个纸人被扎成了回头的样子,弯着两眼和zhui角,一手做成了捂zhui的样子、正鬼鬼祟祟地回头看向与别的纸人相反的方向!
“我靠——”不知道是不是到底年轻,韩仕英脖子一*,反应奇快地把张仪的脑袋也按了下去,四人*在玻璃窗下的墙角。“有个纸人是回着头的!”
“快快快往后退退到两边墙角!”阮绛瞪着眼睛摆手,“它一会儿肯定要走过来!恐怖片里都是这么演的——”
张仪和韩仕英一人扯一个各自退到了玻璃窗这面墙的墙角,刚藏好,月光下有个影子肩膀一高一低地蹭过来朝着屋里看。张仪攥着阮绛的手,侧着脸也朝窗户看,这一刻里阮绛突然想起了高中时的事,他的心仍然噗通噗通地狂跳,有一部分是因为恐惧,有一部分是因为张仪。
终于,那回头的纸人慢悠悠地归队。从韩仕英的角度能勉qiáng看到窗外,她见队列彻底转过街消失不见才松了口气,招手示意。
四个人gān脆围坐在地上,霍雀顺手一把拉上了窗帘。
“出师不利A,”韩仕英叹了口气,问说,“有没有打火机?”
张仪和阮绛对望了眼,异口同声道:“在车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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