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
我猜到他们心中必有相同的疑问,除了江别云,沈尧,顾锦尘等人。
其实昨晚,不过是恰好遇到江炼羽,随机上演的一场戏,她做得很好,不露痕迹。昨晚的劝阻水到渠成,后来的弹劾亦然。
只是雷佞,我不知她怎么想的。
一句“阿佞”,令我对她起了怀疑之心,也提醒我谨防被政敌看透,不如顺水推舟,混淆视听。
江别云望着我:“殿下,你看此事**?”
她不问执政官,反倒问我这个被告,君玄皱眉,我微微一笑:“听凭别云殿处置。”
江别云叹息不语,我在心里暗暗惊叹她演戏的本事一点也不输给年轻人。她又对顾惜日说:“首辅意下如何?”
顾惜日接了这烫手的山芋,洒neng一笑:“锦尘,你是殿下老师,你看呢?”
顾锦尘眼神狡黠慵懒,明眸流转,略略思索片刻:“先帝在世时,曾有人弹劾殿下风流,先帝说,若不伤国体,则无妨,但仍私下劝诫殿下爱惜羽毛。”他望向我:“如今先帝已去,殿下若念及她慈恩,就该远离风月,何况,殿下已非昔日少年,不可轻狂。”
我点头,默然不语。
一人在旁边开口:“殿下雅慧,必能自省。”却是沈尧。
“如今军机繁忙,殿下不能按旧例去皇觉寺闭门思过,不如罚三月俸禄,如何?”顾锦尘浅笑。
“就这么办吧。”江别云点头。
朝议后,我去禁军巡视,与左右营旗使,左右传令使,左右御飞将几人闲聊一个下午。
其中一人告诉我,萧白羽一直郁郁寡欢。
我想到雷纯不久之后回京,三堂会审雷念之死,真相大白时他又当如何?
萧家这位文韬武略不输沈尧顾锦尘,心shen如海。
我是要预先想好对策提防有变,还是到时随机应变,或者此刻向他坦诚?
萧宅我知道,就在雷念家一个街区之外。
管家离去后,我独自静坐在花园荷塘中央水榭里。
平静水面泛起涟漪,却是游鱼逐水而戏,天色Y_u晚,霞光绯染,檐上燕子成双而行。
我nei心并无波澜。
有些事,逃避也无用,不如面对。
身后不闻脚步声,只传来男子客气疏离的一句:“末将参见殿下。”
我回眸,他单膝跪下,行君臣之礼。
君臣之礼?
心底微微诧异,我尚未继位,他又是最讲礼数的一个人,怎会如此?
“免礼。”我看他站起,肃立在一边,又指了指面前座位:“萧统领,承蒙相见,我本已是叨扰,还请坐下说话。”
他坐下,神色黯然。
我心底极其nei疚,虽然相交不shen,但他一向息怒不形于色,我第一次见他情绪外露。
“阿念的事,想必你已经听闻。”我开口。
“摄政王自爱荷归来,第一个便来见臣。”他回答:“所有详细经过臣都知晓。”
“你不该怪沈尧。”
“臣不怪沈统领。”
“阿念是因我而死,与沈尧毫无关系,你不要恨他。”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臣都知道,摄政王都说与臣听,臣不恨沈统领,更不恨殿下。”他徐徐道来,语气平淡,镇定自若,丝毫也没有我设想的激烈义愤。
“是我的错**”
“殿下没有错。”他望着飞燕:“是阿念她,求之不得,执念入骨,才会害了自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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