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几人在饭桌上戏弄了一番靳退之夫妇,但碍于成年
人的社交礼仪,做事还得留一线,于是靳慕云在离开之前,状似不经意地透露了一个自己得到的消息给他们,权当替宁馨儿答谢,也正是所谓的投桃报李。
于是返程途中,左循一边开车,一边低声嘟囔:“查贪腐的事情靳慕云告诉他干嘛?”
宁馨儿作为车上的唯一一个乘客,没给他一点面子,白他一眼道:“别傻了,你以为靳退之他们真是不图回报么?正是因为不想跟他们有牵扯,所以师兄才回礼的。”
而靳退之刚刚得了消息,确实十分满意,以至于几人才刚离开离开,他就不顾其他人的目光,迅速回到书_F_,给一直以来联系的孟繁打了一个电话:“孟先生,我按你的要求请了他们来,然后他们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而远在京市某会所的孟繁,正一边享受着美人的按摩,一边接了电话:“不错。但是不巧,靳先生的消息来得晚了一步。这种过时的东西也就无用了。只希望靳先生答应我的另外一件事能办好,别让我失望。”
靳退之想起之前答应孟繁的事情,有些迟疑:“孟先生,您,要那东西做什么?”
孟繁被背上别有意图的手摸得心猿意马,可回头看了一眼那媚眼如丝的姑娘,忽然想起孟星竹也差不多这个岁数,一时兴味索然,沉默了片刻,推开她站了起来,对电话那端道:“不必问太多,你只用做事。”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当年把私生nv扔在外面不管,从没想到现在能在电视上看见她,前段时间叫人一查就查到她跟那靳氏的私生子有点不清不楚,又觉得那私生子也脸熟,怕是自己另外流落在外的儿子,万一这俩成了,自己的丑闻发酵,今后孟家争权,自己恐会吃亏。
对方电话挂得很快,靳退之简直_gan觉被人当面打了一巴掌。
他少有被人这样驳面子的时候,挂了电话后忍不住低声咒骂:“不就是在京市有点背景吗?狂什么?”但他也就只敢逞逞口*上的威风,毕竟孟繁那边的背景可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抗衡的。
想到这里,他冷静了下来,暗自道:等我把靳慕云的gu份拿到手,还要仰仗他的照顾,先忍忍吧。
靳退之这个计划实在太疯狂,但他又意外地谨慎,甚至连身边人杜鹃都没告诉。所以杜鹃见他前段时间转x了一样开始为靳慕云他们奔走,还以为自己丈夫终于长了脑子知道该仰仗谁了,这才牙一咬,让nv儿也去讨好的方子衿。
再说兄弟二人,从靳宅出来,跟左循两人分手后,他们就搭了自家的车子回老宅。
若不是有刚刚饭桌上剥虾那一出,方子衿路上可能还会继续沉默;但他实在这些天委屈坏了,好不容易见靳慕云示好似的举动,还能放过这个机会吗?
“哥,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最近你都不理我**”话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是掩饰不住的委屈。自己都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态有点娘炮。
靳慕云闻言心中一颤,说实在的,他之前假设过很多次方子衿质问他的场面,都没有此刻真正听到对方亲口提到这个话题时的冲击力来的大。
此刻车窗外夕阳将坠,行道树的疏影透过车窗在靳慕云脸上印出明明灭灭的灰块。方子衿觉得自己侧耳等待的时间好像被拉长太多,一时间脸部都有些僵硬了,然后他才听到靳慕云声音极低地回答,好像一声叹息:“没有,我只是最近太忙了,抱歉。”
他回答得似是而非,语气又太像是敷衍,唯有最后的道歉显得真诚些。
方子衿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对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诺诺道:“哦**好,没事。”然后他转头看向窗外的车辆,隔了一会儿,觉得没趣,又低头玩起手机来。
靳慕云在心中叹了口气,见方子衿低头玩手机,zhui角紧绷成一道上拱的弧线,好像又回到当初听自己劝说不要学钢琴的那一天,他也是这个表情。
其实这么看来,多年过去,方子衿才是不曾变过的那个人。
而想到自己今年对方子衿的态
度转变和新生出来的另外一些不该有的想法,靳慕云却只能苦笑了。
最后兄弟俩的冷战终结于方子衿的突然病倒。
之前酒店的波折看似顺利度过,大家也都放下心来,唯有方子衿因为事情发展跟前世不同越发犯愁。本来要是宁馨儿的酒店跟前世一样没建成还好,现在因为中间靳退之的ca手,换了块地,酒店十成十是能修出来的。他不知道两世这些细节的不同会导致什么后果,所以一直焦虑着,再加上这几天因为靳慕云的冷落导致的情绪不佳,一下子就病倒了。
家庭医生来看了说他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发热,便开了些药,叮嘱他多喝水不要受风。方子衿没什么j神地应了声:“好,谢谢医生。”便伸手把薄被拉了上去,盖住了脑袋。
他整个人疲倦得很,眼睛也有点花,看见靳慕云立在边上跟医生说话,突然觉得很吵,恨不得屏蔽五_gan,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才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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