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衿还没来得及研究手机上的粉色折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被祝鹤的电话打断了思绪。他看了眼等自己吃中饭的靳慕云他们,只好说了声抱歉,然后离开了餐桌,去了阳台接电话。
“今天下午五点左右,有空见个面吗?我刚登机,落地锦市后再跟你联系。”接通电话,祝鹤的声音听着比早上还要疲惫。
方子衿撇撇zhui,却是习惯了自己这个经纪人的说一不二,于是应了下来,决定待会儿吃完饭跟他哥说一声,便又挂了电话,回到饭桌前。
靳慕云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只道:“重新去洗个手。”
方子衿乖乖“哦”了一声,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去了趟洗手间。
然而饭后靳慕云的反应却出乎方子衿的意料,明明方子衿话里说得清楚,下午是去跟祝鹤见面,而不是什么旁人,靳慕云却追问了一句他们约定的地点在哪儿。
方子衿不是很明白对方何时变得如此婆_M,系统解释道:“可能他不放心吧,毕竟是亲人嘛,你现在又’有病‘。”
系统这句话把方子衿心中聚集起的一丝不耐烦安抚了下来,于是他对靳慕云道:“我们还没定下来地方呢,不过哥你别担心,我都这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见靳慕云yu言又止的模样,他又抢先道:“大不了我到了之后给你发个定位过来,回家之前再跟你打个电话,这下总万无一失了吧?”
见方子衿
表现得如此乖巧,靳慕云终于没把自己萌发过度的控制yu释放出来,虽不甘愿,却口是心非道:“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别喝酒,早上还头疼呢。”
此时他语气好像回归正常,但靳慕云的负面情绪依然在脑海里叫嚣:有什么要紧事非要面谈?这个祝鹤对方子衿的关注是不是过了度?
于是他等方子衿退出办公室之后,立刻给葛凌云打了电话,好像彻底忘了之前还替方子衿着想,不愿向对方透露祝鹤的动向的事。
飞机上闭目养神的祝鹤并不知道登机前给方子衿的一个电话就把自己给出卖了。他昨晚才刚回到京市,消息灵通的葛凌云就打电话找了过来。由于M_亲的病情让他前段时间劳累费心过多,暂时他还不想跟葛凌云纠缠,于是让出租车司机临时改道,去了一家青旅,紧接着订了第二天的机票飞到锦市来。
所以这次锦市之行与其说是为了跟方子衿谈事,不如说是他自己的散心。
或者说是在躲避某些人。
葛凌云本来一大早就到了祝鹤家门口,等着他出门,却从门把手和门缝上夹着的各色广告单获知了一个让他郁闷的消息:祝鹤压_geng没回来。
他在门缝上捡了张广告单往地上一扔,半蹲着点了支烟吞云吐雾,然后坐在了那张广告单上,也不顾自己身上这tao新制的高级_fu装会不会因此产生褶皱。一支烟抽完,葛凌云心里头的郁闷才消解了几分,心头有些郁卒:*,他葛小爷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想追人,竟然被人当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可等他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空**的别墅,郁闷地喝了一上午酒之后,靳慕云的电话让他重新振作了j神。连忙打电话订了最近去锦市的机票——好在下午的航班还剩几张——要不是怕惊动自家老爷子,他甚至想动用私人飞机。
在此刻,葛凌云早上的郁卒就像是过眼云烟,消散得没有行迹。他只带了手机和钱包,就打车去了机场,绯红的脸和一身酒气还有亮晶晶的眼睛,让前头的司机心里惴惴:自己莫不是拉了个嗑了药的吧?
那边的方子衿在约定的清吧等到了祝鹤——对方倒是难得晚来一步,接着他惊讶地发现:一个月不见,祝鹤瘦削了许多,对襟盘扣的藏蓝_yi裳因他的行走,显得有些晃*;手上握了两本书,配上脸上有些疲惫的表情,就像是近代剧里走出的教书先生似的。
祝鹤一眼见到坐在门口的玻璃拼接小吊灯底下那张桌子的方子衿,朝他点点头,走过来把手上的两本书搁了下来:“看看,这是第二批书的样品,厂方说之前订的纸不够了,He作的厂商又因为近日连绵的雨,送不过去,问我们要是着急印书可否换成另一种纸样。”
方子衿点点头,把两本样书都翻了翻,几次比较过后才说:“就用之前方案的吧,我_gan觉手_gan更好一些,就算延迟上市也没关系,反正不赶时间**对了,冒昧问一句,前段时间,你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祝鹤没有瞒他的意思,简单讲了讲自己这些天的经历:“我_M病了,这几天没心情开机,一直在老家医院待着。”当然他并没有把关机也是为了躲葛凌云的事情讲出来,毕竟他自己都对于这反常的为了一个人而拒绝所有人的行为十分疑惑。
方子衿跟祝鹤分手,一出门就发现了他哥平时开的那辆Q7,然后他看到副驾驶座下来了一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年轻男人,而对方似乎没看到自己,自顾自地进了身后的清吧。
方子衿带着满脑袋困惑,走向了靳慕云的车子。
靳慕云似乎等了他很久,但直到方子衿打开车门坐到副驾上也没多话,甚至没有介绍刚刚那个人的名字,只是道:“出来了?”
这是,方子衿突然听到系统跟他说:“那个折线又开始跳了。”
系统告诉他的消息显然比靳慕云的问候重要得多,方子衿甚至都没有答应对方一声,直接打开了手机,看着上面不断攀升的粉色折线,满腹狐疑。然后他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人,问道:“哥,刚刚那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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