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还有点温的水,燕清_gan觉好了一些,也没了一开始的睡意,索xi_ng跟吕布聊了起来。
他先若无其事地问道:“奉先是一直没睡着,还是刚刚被我吵醒了?”
吕布不敢欺瞒燕清,老实道:“是一直未能睡着。”
燕清好整以暇地追问:“噢?可是这榻太薄太窄,你睡不惯?”
吕布先否定了,支吾一阵,才难掩羞惭道:“主公平日待布恩重如山,然今日您过生辰,布却一无所知,并未备下任何贺礼,心中愧疚万分,难以安眠。”
这也真是原因,只不过只是其中之一,而非全部。
燕清:“**”
他着实没想到,吕布不声不响地就无师自通了一把,居然领悟到了拍马屁和献殷勤的最高境界——发乎nei心,不掺半分虚情假意,言辞恳切,_gan情真挚,才会如此打动人心。
“怎么纠结这个了?”燕清笑了出来,一边趁机mo着吕布那肌r紧扎、线条流畅、高低起伏的背脊,一边宽we_i道:“只要你没在战场上受太多伤,平日再上进一些,于我而言,就是再安we_i不过的了。”
吕布正被mo得心笙*漾,如在云端般飘飘然,听着这本该叫他_gan动万分的话,不禁幸福_gan倍增。
可在仔细咀嚼品位一番后,却隐隐约约地_gan觉,好似不太对劲儿。
怎么越琢磨,就越觉得跟大人哄小孩儿似的呢?
燕清的思绪却已飘到了别处。
他抚mo吕布背脊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沉吟片刻问,问吕布:“不知奉先认为,何时才是我取冀州的最好时机?”
他认为,已经对冀州放任不管得够久了。
左边的并州一盘散沙,大小军阀混战,不说其中最强势的黑山军暂无暇东顾,就算他们有,靠在史上凭借几十骑就能将他们打得苦不堪言、大败而归的吕布,也是不足为惧;与之接壤的右边是野心勃勃的公孙瓒,可刘虞尚能镇住他一会儿,是腾不出手来的;最麻烦的,还是南边那惦记冀州已久,随时可能趁他们西征、城nei空虚而发兵突袭的陈王刘宠和获诸多地主豪强支持的袁绍。
现颍汝士族大体上已划分为二:以陈群为首的,因极信赖荀彧判断,对燕清所怀恶_gan不shen,去兖州投靠的那些;再是自始至终就对燕清不屑一顾、尤其那些门生故吏,或是有故友之谊,诸如许攸一流。
这gu力量有了一杆好用的旗帜后,就自然而然地抱成团,之后绝不容小觑。
燕清纯粹是因这会儿没有He适的幕僚在边上,才随口一问,希望能得点启示也好。
而吕布则心里咯噔一下,认真地紧张起来。
他当燕清是故意考自己,苦思冥想许久,试道:“不如还是等赶跑董贼,再向陛下讨要冀州牧一职罢?”
“唔。”燕清不置可否:“我原先是这般打算的没错,但拖久了,总觉得会夜长梦多。”
吕布立马改口道:“主公所言极是。不若就等那曹孟德替主公堵住陈王,就去取冀州。”
燕清沉吟一会儿,道:“我还得再想一想,然后寻奉孝他们问策。罢了,还是睡吧。”
在这半夜三更的,脑子不太清醒,实在不是适He考虑大事的时机。
燕清明白过来这点后,就不再纠结此事,要撵吕布睡觉了。
他刚要闭眼,就靠着那点黯淡光线,不经意地看到吕布还眼巴巴地等着他说点什么、结果没能等到,流露出些微失望的模样,心里登时一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吕布侧脸,表扬道:“方才说得还算不错。”
_gan觉到手心底下的皮肤微微扯动,燕清哪怕看不太清楚,也知晓是吕布扯动zhui角笑了,心里也跟着松快不少,笑道:
“这会儿,可算是能睡了吧?”
吕布默默地点了点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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