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费些功夫,也要自个儿把这一封封的给审查完。
还没看到李傕的,就听兵士在外通报,道他求见。
“进来罢。”
董卓当李傕同之前来过的郭汜等人一般,或来表忠心,或来小心翼翼试探的,倒也想听听他有甚么说辞。
但要想单独会见,眼下那是绝无可能的。
李傕清楚董卓向来惜命,对此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是以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掀帘入nei时,对随他入nei的两个人高马大的卫士熟视无睹,谦卑地俯身就拜道:“多谢主公接见。”
董卓连个眼神都吝于赐予,冷淡道:“起来罢。”
李傕却不忙起身,而是压低了声音,急促道:“末将方才截获密信一封,是打**”他往左右卫士身上一扫,含糊了一下,才接着道:“将军帐中出来的。观那送信人行踪鬼祟,疑为通敌之用,不敢妄拆,特带予主公过目。”
董卓皱了皱眉:“拿来。”
“只是,”李傕不安道:“末将虽是为谨慎起见,可若落得误会一场,虽是好事,但此后传出去了,同僚怕就——”
“解了你的剑,”董卓着急看信,见他磨磨唧唧,顾虑重重,也就不耐烦地一挥手,屏退左右:“你们可先退下了。”
李傕在准备作殊死一搏的时刻,燕清正在吕布和郭嘉的陪伴下,其乐融融地用着午膳。
吕布规规矩矩地坐在距燕清有一臂之遥的位置,背脊挺直,眼神难得地毫不乱瞟,只专心对付身前的夹r饼。
这般反常,倒使得郭嘉_gan到奇怪,忍不住多瞧他几眼。
燕清恐吕布矫枉过正,让郭嘉这人j看出什么端倪来——即使光是生出几分探究之心,也足够他头痛的了。
他想了想,索xi_ng笑吟吟地亲自给二人布菜。
他尤其关照郭嘉这边,一会儿就将那盘子堆得小山高,使郭嘉回过神来,看得zhui角抽搐,也没心思再关注闷头猛吃、特别老实的吕布了。
三人都不是恪守礼仪、严谨自持之辈,放松下来,也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燕清道:“这会儿,先头部队应已到洛阳了罢。”
郭嘉颔首:“近来需多加留意卓营动态。”
吕布竖着耳朵听着,zhui里嘎吱嘎吱地嚼完一_geng酸萝卜,又顺手挟了一条。
燕清眼皮一跳,若无其事地继续道:“据文若所报,陈王近来暗中纠结人马,怕是离举兵起事不远了。”
郭嘉嗤之以鼻道:“乌He之众,不足挂心。”
燕清道:“他毕竟是汉室嫡系,自身能征善战,不是善茬。”
郭嘉好整以暇道:“那主公认为,肯追随于他的,不说幕僚武将,单指兵力基础,将从何而来?”
燕清略作思忖,徐徐道:“他早年有些积累**”
郭嘉轻哂,轻蔑道:“不过一县之众。”
燕清接着道:“聚宗室之正统,He袁绍之名望,想必是世家名门的心头好。”
要能联He起士族私养的部曲,无疑是一gu极大的战力了。
“荀文若坐镇,他能掀起甚么大风*来?”郭嘉不以为然地放下筷箸,刚要开口,就一脸严肃地捂了捂zhui。
燕清紧张道:“你怎么了?”
他担心是昨日的虎鞭汤补过头了,却见郭嘉只随意摆了摆手,body一抖,就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燕清:“****”
郭嘉揉了揉鼓起的肚子,慢慢道:“现士族之首,无非汝颍荀陈袁。若袁绍往北地逃,投靠家中故吏,或是往老家跑,集资招募士兵,肯沉心静气,凝聚可为己用的势力,渐渐筑起_geng基,还能有些气候。可他急功近利,竟然选择依附刘宠,试图借势夺取冀州**”他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哪怕主公
广开门户,任他进出,幽州忙于龙争虎斗那俩人,也断容不得他做个得利渔翁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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