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执着,比如说挑衣服。阿尔弗雷德拿我很没辙,大多数情况下他被迫成为我的眼球,然后想尽一切办法用语言把它描述出来。他耐心不算好,所以这对他而言是最痛苦的一件差事,他不止一次说过要设计一枚晶片,然后安在我的大脑里,至少这样他可以省去不少力气。当然这是个愚蠢的玩笑,我试过迷幻剂,比如恶名昭彰的LSD,它亦没什么作用,虽然我十分享受那奇妙的异世界,它会给我带来五彩斑斓的享受……如果那

的确可以被称之为五彩斑斓的话。

阿尔是我的弟弟,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一点血缘。他从美国迁至英格兰,并且在伦敦大学念书,自然少不了对我的抱怨。总之父亲把一切责任都托付给我,我唯一的任务就是计算每个月的开支,事实上我的状态很难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我中途辍学,事后就一直赋闲在家,偶尔会抱着相机去外面拍照。我或许可以自封为摄影师,至少我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和我看出相同的世界,相机也不能。这时候我会怨恨我无法长时间盯着电脑荧幕,因此无法进行修整,而阿尔弗雷德有时会替我做这份活。

代价是我得宽容他时常的外出和游戏,虽然我时常答应之后反悔,但这种约定原本就若有似无。阿尔弗雷德抱怨我太麻烦,并且小气尖酸,总是提一些异常奇怪的规矩,比如我时常叫嚣的电脑限制令,它的作用和伦敦东区的改造计划一样纸上谈兵。我们之间的状态是诡异的,我显然不像一个合格的兄长,他也不像一个合格的弟弟;他常常忽略我的意见,尽管我也想尽办法地朝他灌输别的思维,我们俩的世界显然是非常矛盾的。

我回到家的时候,他竟然关了电脑,抱着枕头一手托着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将塑胶袋放在茶几上,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将视线转了过去。

“晚了十分钟欸。”他说道,“难道超市在打折吗?”

“没有,”我说道,接着从塑胶袋里掏出那瓶西柚汁,他皱起了眉头,然后问道,“你没看清它的标签吗?”

“因为长得太像了,我是说图片,”我回答,然后拧开盖子朝玻璃杯里倒,阿尔弗雷德仰脸看着我,他的表情总是令我觉得滑稽,于是我喝下很多,接着煞有介事地评价道,“味道不错。”

“你的围巾怎么了?”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阐述,转而注意到了我的围巾,我低下头,那上面的几个黑斑和我视网膜时常呈现的不规则图案结合在了一起,我才记起地铁上的那群青年,于是我回答,“地铁上被烟头烫的。”

阿尔弗雷德将身子朝后靠,接着他笑了起来。我有些诧异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同样坐到了沙发上。我盯着围巾看了一会儿,蓦地开口问道。

“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你以前就问过我了,”他回答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不记得了。”我说道,这令我有些不安地移过眼神,然后伸手绞着围巾,“蓝色?黑色?”尽管这些颜色根本没法在我脑内形成准确的印象,但我还是试图努力地去想像。他看着我,笑了笑。

“蓝色,”阿尔说道,“你还记得你眼睛的颜色吗?”

而这令我有些尴尬地扬起眉。我只是缩起身子,尔后注视着茶几,玻璃面上倒影出了我的影子。淩乱的头发,还有明度略高的皮肤,与之对比的深色围巾,接着是我的眼睛。恍惚之间我觉得这一幕像极了加瓦尔尼的萎黄病诗翁,有气无力地,萎缩的。它看起来并不深,但我的的确确想不起来了,于是我只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接着用极轻的声音回答道,“我看起来是……古怪的,铅色的天。”

“你整个人都是铅色的。”阿尔弗雷德咧开嘴,然后他继续看着电视说道,“是绿色。”

当然这无法在我的大脑里准确投Sh_e出一个具体印象,我只能如同幼儿一般地凭藉辞汇记忆,喔,绿色,那是植物大多数的颜色。于是我看着眼前的西柚汁,它的颜色呈现出诡异的灰,但在明度差异上区别并不大。我拿起饮料然后贴着脸颊问道,“一样么?”

他用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我,“截然相反。”他停顿了几秒钟,又用古怪的语调说道,“是完全。”

我觉得他是在赞扬我,这令我的心情感到不错。虽然我厌烦每个人在我面前提及那些稀奇古怪的颜色,什么柠檬黄

,桃红,果绿,普鲁士蓝的——我不想再次重复它们只有明暗的差异了。其实这些黑白组织成的语言比起那些七彩的玩意要美妙得多,于是我感到兴奋一般地走进卧室,接着拿起了自己在桌上的相机。阿尔弗雷德睁大了眼睛看我,我全然忽视了他,只是蹲下身,对准了那喝到一半的西柚汁拍照。这感觉非常奇妙,我只看到沉沉浮浮的灰白在玻璃的折Sh_e下闪光。这种无思无想的效果令我微笑起来,而这显然让阿尔弗雷德吃惊了。他在我按下快门之后嚷起来,“你又拍什么?这个——?!”

“对,这个。”我认真地回答他,接着又连着拍了好几张。我想阿尔势必会抱怨一会儿要对着这些东西修图的痛苦了,大约六张之后我的眼睛又开始疼,我便放下了相机,将它递给阿尔。他嘟哝着接过,抱怨似乎已经开始了。

“你说的……它和我完全不同。”我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道,“我很好奇……到底哪里不同?”

阿尔随手相机放在沙发上,“我问你,2+2等于几?”

我睁着眼看他,“我说5,你信吗?”

“信咯。”他摊开手,“我回答4,你信吗?”

“Well……”这种无理取闹的对话令我不禁笑出声来。他又说道,“得了,我不干涉你,不过修照片的事能拖到晚上吗?一会儿我要和人skype?”

我想了想说可以。于是阿尔弗雷德拎起我的相机朝房间走去,我伸手关掉了电视机,眼神又落在那杯西柚汁上。我将它全部喝干净,玻璃杯又恢复了透明,口腔里残留着一股略带苦涩的酸味,这让我又好奇一般地看着它,不过我的眼球依旧不识趣地阻止了我的行为,我揉着眼睛倒在沙发上,决心稍微休息一会儿。

事实上,到了晚上阿尔弗雷德也没有从房间出来,而我只是胡乱地吃了几口面包混着西柚汁,然后干脆俐落地睡觉。第二天早晨我敲门问他拿回相机,但他似乎还在睡觉,闷着被子一动不动,我拧起眉头将桌上的相机拿走,接着检查了一下他的电脑,很好,自然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我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然后带上了门。

其实我有些不高兴,他总是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当然这我早就清楚。阿尔弗雷德多少有些对我不满,因为我总看起来趾高气昂,或许他会在心里对我的病症有着极大的抱怨……

总之他不会管我的事。我哈了口气,然后戴上帽子,接着在镜子前呆了很久分辨围巾到底是什么颜色;当然结果是失败的,我只是凭着本能胡乱地裹了一条,然后出门去拍照。外面的世界依旧给我无限的新奇感,我坐着地铁朝千禧桥出发,在地铁站我又不幸地遭遇到了那几个青年,他们显然认出我了,一直嘟嚷着什么并且朝我靠近,不过这回他们的烟却不幸地遭到了一位中国人的制止(我猜他是中国人,因为他们似乎都留着长发),而且或许是因为普遍的认知,他们都认为这位年轻人有着飞檐走壁的功夫,所以只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他朝我看了一眼,然后露出笑容。我也朝他回以微笑,接着他开口,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道,“你是摄影师?”

我点点头,接着他又说道,“你惹到他们了?”

我想了想,便婉转地解释昨天的遭遇,他露出了同情的表情,说道,“喔,那你得小心点,运气不好你的相机就完了。”

我微笑着说但是我运气不错,他朝我扬起嘴角,然后和我聊了几句。他的确是中国人,刚到伦敦工作,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交谈

对象,这消磨了我在地铁上无聊的时间(以前我只能盯着所有人的表情发呆)。在西敏寺我们分了手,他对我说或许有缘还会再见。

这个短暂的相遇令我感觉不错,今天的拍摄似乎也变得很顺利,阳光不算烈,所以眼睛也不会很疼,千禧桥在我数次手抖的情况下拍成了一场奇特的效果,它扭曲着,旋转着,加上我眼前无数的黑点——看起来极具后现代艺术氛围。不过这一切皆是令人满意的,我注意到周围所有的人,他们都谈笑风生,可我扫过他们的眼睛,头发,衣服,都是黑白,这却使我有些失望。于是我回了家,把相机随手一扔,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睡眠。

在我打盹的时候,似乎阿尔弗雷德出过一次门,紧接着又回来了。不过我那会儿根本分辨不清什么。其实我不知道出现在梦里的那些算不算是彩色,它们看起来与我平时所见的都不一样。或者说,它们像极了有着强烈芳香的香水瓶,Yin森的蛹一般律动着。它们似乎随时会展开翅膀飞走,不过这只是非常短暂的一瞬,因为我很快看到深浅不一的点在地表下蠕动,而有个声音在旁边如同教师一般地指导道,这是金黄,这是天蓝,这是银白……而我只是茫然地睁着眼,接着回答,Oh I know that。

当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第一次拍下的照片大约是四年前,那时候的伦敦环境比现在更加糟糕。阿尔弗雷德也并没有来英国,因此我只能自己坐在电脑前给照片进行修缮。这对于我而言是个异常艰辛的挑战,一张照片往往要花费我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没有人会愿意享受眼球刺痛的滋味的;我至今能做到的极限不过是告诉自己这是独一无二的天赋。虽然我承认这思维有些过于高傲了,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那张照片很荣幸地获了奖,其实我已经不记得了,总之它为我弄到了一笔不错的奖金,也告诉我的父亲我还是可以做点事养活自己。过程是艰辛的,这不代表我不享受它。我觉得我真是个滑稽的家伙,不过比起他人而言或许好上许多。

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但是那不过是浅眠。我醒的很快,刚刚的梦随着睁眼就散开了,但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于是我又爬了起来,穿上拖鞋,围巾还缠在我的脖子上,所以使得我方才的睡眠有些呼吸不畅。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决心将它扔到沙发上,那黑点让我难受极了。我敲了敲阿尔弗雷德的房门,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我猜他又在skype了——才对我喊道,“我还在和人聊天!”

“……真他妈的……我真是不知道你能聊出些什么东西。”我在门口说道,“你到底打算干些什么?”

“你不差这一点时间,不是吗?”他又回答道,这令我有些生气,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踢了门一脚。他似乎在对面楞了愣,大声地说道“你怎么了”,我嘟哝了一句FUcK,接着握着杯子离开。

于是我走回房间,没有锁门,只是坐在床上弯下腰去抽出床底下的一箱相册。当然他使我生气了,我总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觉得他是漠视我的,得了,我不去考虑这些,我对自己说道,亚瑟,你不需要去想那么多,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我随手翻开相册的一页,那是我三年前在大学的楼上拍摄的日落。当然这异常艰难,我尤其记得那会儿我还吟着‘太阳在自己的凝血之中下沉……’内心异常愉快。我花了一个月才修好这张照片,而此时看起来果然令我满意。我又将身子靠在床上开始细细翻阅起来,这令我心情出奇的愉悦,接着又是下一张,街道,夜空,威斯敏斯特教堂……而最后一张亦是日落。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吃惊一般盯着它,喔……我那么喜欢日落吗?

或许那时候的色彩有些不同吧,而且是日夜交接?总之我也分不清。而此时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我抬眼看着门,阿尔弗雷德从那儿探出半个脑袋,手里晃着一听可乐,然后朝我咧

开嘴笑出来。我只是皱起眉看了他一眼,接着沉默一般地合上相册。

“生气了?”他走进来问道,我盯着他看了一会,说道,“我今天的围巾是什么颜色的?”

“深蓝——放心很不错啦。”他说道,“很搭。”

于是我挑起一边的眉毛,他哈哈笑起来,接着坐到我的身边,试探Xi_ng地说道,“真的不高兴?”

“你在哄你女友咯——”我把相册扔到他手里,他眨眨眼,回答,“我只是和你道歉来着。”

“一点诚意都没。”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朝我微笑,尽管隔着一层镜片阻挡了不少视线,但忽然我的心底钻出一个令我烦躁的念头。而事实上我想他的眼里包含更多东西,可是,该死的,我看不出。

我看不出。妈的。

“我——非常有诚意。”他说道,然后翻了翻相册,“喔……你拍了真多诶。”

我不做回答,只是朝前坐了些,他看起来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随手翻了几页就合上放到了一边。我看着他,说道,“你就是跑过来和我道歉的?”

“你不是要我处理相片吗?”阿尔弗雷德说得很诚挚,我拿过相机,然后告诉他该怎样处理比较好,虽然他的表情非常不耐烦,一直强压着神色倾听着,我反复地嘱咐他滤镜的调整,他期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在最终回答了一句OK。我看着他,接着又把相机拿过来,有点命令一般地对他说道,“你也给我拍张照吧。”

“OH……”他抓了抓头发,“怎么突然有这个主意?”

“就是想这么做了而已。”我抬高音量说道,“就坐着——别动了,对就这样,”我举起相机,透过镜头,我看到阿尔睁大了眼睛,而那瞬间的表情被我抓拍下来,尽管其中依然包含着太多的资讯,当然我有机会的话会好好钻研一番的。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只是翻开电脑,接着插上记忆卡,他站在一边说道,“不用我修吗?”

“哦不……你的那张我自己来修。”我将它拖进电脑,他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只是微微笑起来。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催促般的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呃,我还有面包和西柚汁。”我胡乱地说道,他似乎表示了认可一般地替我拉上门,接着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很快就消失了。我打开了他的照片,事实上它自然有着艳丽的颜色,但我直接将其调整成了黑白。我闭上眼,刚刚阿尔是什么表情?

我觉得一切事物都有着转瞬即逝的美。就像镜子里的脸永远只有一次,但相机的优势就是可以把握这一刻,即使你会忘记;我会看着它,用大脑而不是眼睛,想像它逐渐凋谢,或者绽开。我忽然觉得阿尔的这张照片非常不错,虽然这张脸我已经有些看腻了,但我总觉得我能够挖掘出别的东西。

于是我拉过椅子,首先确认了明天并没有什么行程安排,接着便耐心地看着荧幕开始修照片。这比我预计得要麻烦多了,而且我时不时会停下放松我那干涩的眼球。我注意到阿尔弗雷德的嘴角上扬,他无表情的时候总看起来有点像是微笑的,而这其实非常迷人。或许是暖意也说不定,我觉得他的笑容自然不会是黑白,而是别的颜色。那些陌生的辞汇在我的大脑里转了个圈,又乖乖地沉下去。

我吃了点东西之后就继续工作,期间我总是模糊地听见脚步声,但是我并没有介意,总之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非常

晚了,除了灯光之外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关掉灯之后,我觉得整个人都静了下来,我把脑袋埋进丝质的被子里,但是今晚我没有做梦,所以睡得异常踏实。第二天我没和阿尔说过一句话,除了我听见他在楼下接了午饭的外卖。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似乎又微妙起来了,这状况是在太令人费解,事实上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这一切就出现了……或许我们之间本来就是有着隔阂的,虽然我一直尽力地忽略它。

我没法在电脑前待太久。眼球的疲惫是其一,其二是我无法忍耐这个房间,我总觉得我应该跑出去,抱着相机,然后去捕捉更多更广泛的东西,这样要来的自由得多。所谓的自由自然是二加二等于四,但这句话在我身上的含义似乎更多。当然我不太愿意去深究这些……其实我很自由,对吗?

这使我愉快。于是第三天我和伊莉莎白·海德微莉约了见面。她是一家杂志社的编辑,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我和她的认识纯属巧合,那是一次我无意间将照片传送在网路上,题名为MAD WORLD,而这引起了她的兴趣。我们之间的合约快到期了,今天她会告诉是不是续签,除此之外和她交谈其实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她很有敏锐Xi_ng,或许那是女人的直觉。我这次没有戴围巾,只是穿了深色的外套,出门的时候阿尔不在家,所以我很困难地辨认着衣服的颜色,但是结果不尽如人意。她在咖啡馆和我见面的时候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紧接着她掩住脸笑起来。

“红色耶……阿尔弗雷德没有提醒你吗?”

“是红色吗?”我又一次觉得我该在每件衣服上加个标注了,red,blue之类的,于是我惊讶地脱下外套,她干咳了一声,说道,“确切地说是深红……放心并不是很糟,你和阿尔怎么了?”

“喔……我也讲不清。”我回答道,接着端起她早就替我准备好的红茶,她扬扬眉,说道,“也不像是吵架的样子,或者说你们真不像兄弟。”

“的确不像。”我不知道该笑还是怎么,总之我只是勾勾嘴角,她安We_i一般地对我说没事,这不是什么严重的灾难,我模糊地回答她当然,然后接着喝红茶。她微笑着告诉我照片得以录用,我们之间的合约可以维持两年,这令我感到欣喜。我有一份稳定收入来源了,自然我很感谢她付出的努力和给我的机会。她搅了搅咖啡,然后轻抿了一口,说道,“最近有新作品吗?”

“有,不过我觉得你不会感兴趣,”我随口说道,这反而使她轻笑起来,“喔?说来听听。”

“你猜猜。”我煞有介事地说道,她沉吟了一会儿,半开玩笑地说道,“好呀……唔,我猜是阿尔?”

这令我呛了一口,狠狠的,她不禁笑出了声,然后眨着眼说道,“我猜对了?”

“……对,女人的直觉果然很可怕,”我尴尬地说道,她搭起双手,接着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早预感到你会这么做的。”

我感兴趣地眯起眼睛,她的脸在我的视线里模糊成灰色,身边的人影歪歪斜斜地成了滑稽的人偶,黑斑又点点地扩散开来。于是我曲起手指,无声地,缓慢地敲击着桌面,这节奏如同一首熟悉的英格兰民谣。她又说道,“因为你一直在夺取自由咯。”

我思考了一会儿,也没觉得阿尔和自由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她像是看穿我一般温和地说道,“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却不知道做什么,不是吗?”

在我沉默的时候,她愉快地端起茶杯,我看到她的指甲,那上面上了颜色,不过很可惜的是我完全分辨不出,它们和洁白的瓷杯形成鲜明对比,而我只是注视着,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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