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已然哭得昏死过去,展昭正抱着她,垂着头站在原地。
扫了一眼,白玉堂已知展昭心思,默不作声地走过去,伏神抱起小男孩的尸身,修长有力的手指意外的轻柔。
“白兄!”展昭讶然唤道——他本是不忍小小孩童曝尸在外,又知白玉堂素来喜净,不好意思让他搬个尸首,因此打算请他接着公主,自己来的。不想白玉堂一眼看破他的意图,竟抢先一步。
“猫儿,你当我是什么人?”白玉堂平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虽是在夜幕之下,展昭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仿佛蕴han_zhao太阳光芒的双眼——
你展昭悲天悯人,莫非我白玉堂便是冷血之徒?
展昭微微一愣,缓缓露出几日来的第一个不会让人揪心的微笑。
带着公主来到县衙,因为公主的身份不便公开,展昭只跟县令说是某个案子的重要人证,因而遭到追杀。
县令才七品,本就没有展昭官大,开封府又威名远扬,所以县令打从见到展昭就变成了应声虫,展昭说什么便是什么。
大约是前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又j神紧张的关系,赵灵一放松下来便昏睡了一天才醒。展昭唯恐有失,就一直守在她身旁,寸步不离。白玉堂屡劝不果,只有耐着Xi_ng子陪他。
赵灵一睁眼,回了会儿神,一把抓住递水给她的展昭的_yi袖,急问:“展护卫,他们,是不是都死了?”
明白她所指的是那一屋的乞丐,展昭shen沉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下垂,轻轻点头,又补充道:“微臣已嘱县令为死者办理身后事,公主放心。”
拽着展昭_yi袖的手抖了一下,接着无力地落下,赵灵发了一会呆,回想几日来的所见所闻,想到那小男孩临死的眼神,一阵悲伤涌上心头,抱着膝盖坐在_On the bed_呜咽起来。
展昭猜她多半与那些乞丐有了些许_gan情,心想那些苦命人死得确实冤枉,便任她发Xie。
倒是白玉堂走到近旁,轻声言道:“公主,事已至此,哭也无用。倒不如想想可有什么线索,我们找出元凶,为死者报仇便是!”说到最后,语气中已浮现出冰冷的寒意。
白玉堂年少时便仗剑江湖,快意恩仇,虽是得了狠辣的名声,却从来只对那些为恶之人如此,要狠也狠得光明磊落。对于这等杀害毫无抵抗能力的老弱妇孺的行为极为不齿,更何况——以那屋子nei的惨况来说,这_geng本就是屠杀。
展昭见他变了脸色,略一思索已明其心,伸手用力按上他的肩,示意他稍安毋躁。
仿佛_gan受到白玉堂散发出的煞气,赵灵没一会儿就止住了哭声,红着眼断断续续地讲明这几日的情形。
赵灵的叙述,让展昭心里大呼侥幸,却对案情本身没什么帮助。看着赵灵喝下一碗热粥又在昏昏思睡,白玉堂与展昭走到屋外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依公主所言,杀手确是针对她来的,那目的恐怕与宋辽联姻有关。”展昭望着小小县衙nei的小小别院,满院的虫子都停止了鸣叫,在夜晚的黑影重重中,不知酝酿着什么样的罪恶。
“如果联姻之事告吹,得益的人会是谁?西夏?吐蕃?”白玉堂双手枕在脑后,站在展昭身边,眼神忽而一闪而成嘲讽,“还是辽国?”
“依包大人所知,辽人此次求亲当属诚心,宋辽连年征战,辽主似乎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休养生息,以此推断,不应是辽国。”展昭想了想,回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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