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脸肿?那他的美男子形象还要不要?他自己是不知道,一路的奔波,他的形象早就全盘覆灭。
伸手捏了捏——手下的草木怎的是软的?而且还有些热热的?抬眼一看,心中却是一惊——
蓝色的臂袖之上,暗黑的颜色之中,隐隐透出点点Yan红。
竟是展昭的左臂!
那伤还是早时为庇佑他而挨的刀子**
展昭见他立稳,微一运力,不轻不重的震开了他的握持,看了眼天色,淡淡道:“前面有个庙宇,等到哪里再歇息吧。”说完,仍是走了在前,步履轻捷矫健。
陆东桓垂眸看了眼手上沾染的血色,滚烫的直落心间。眼中流光不定,一直挂在唇边的戏谑不知何时尽数隐去——开封府的“御猫”展大人;江湖中的“南侠”展昭**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紧跟上他并不快的脚步,这次却没有一句埋怨。
转了几个回路,果然可见一间小庙处在林子当中。只是常年无人,早成了破庙一处。
展昭轻车熟路的推开庙门,看着自己上次住过的稻草仍在地上横铺,浅浅一笑,回头看着一脸警戒的陆东桓,解释道:“这里我几天前住过。”看了眼他狼狈的_yi裳,略带疲惫的面容,“今晚你就睡这里吧。明日一走,又不知到哪里才有歇脚的地方。”
陆东桓抿了抿薄唇,一反常态,没有和他斗zhui,不发一言的坐到了草铺上,看着身前的修长人影利落的捡柴、生火,然后随意一倚,靠在庙门一旁,抱着巨阙,静静的看着火堆,沉吟。
“展大人在想什么?”
展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仍是一句“展大人”,可是却与往时不同——以前他那一句“展大人”中带了十二分的尖刻与藐视,可这句竟然是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略带温和的。
陆东桓回视他,火光映在他略显憔悴的脸上,隐隐流露出几分的傲气。其实他本身就是一翩翩公子,只是不知为何与吴府的小姐扯上关系,关键是三月前吴府满门尽灭,而何其凑巧的那日竟是吴府小姐出阁前一日,更巧的是命案现场竟留有陆东桓的折扇,而最巧的莫过于吴老爷子刚刚因为拒了陆东桓的求亲一事而两人闹僵。
如此这些的巧He,结论便也只有一个——人自然就是他杀的。
陆家本就是一江湖大族,出此孽障子弟,便就放出话来说逐此子出门;吴家小姐的未婚夫家南宫世家也是江湖一名门,自然要讨还公道;而开封府正是第一个接到报案的地方,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可以说,三个月来,陆东桓日子过的是分外的凄惨。往日的世家公子,浊世少年高傲Xi_ng子早就被磨平了泰半,只剩下市井之徒的胡闹蛮缠。可而今却不知为何又显现了出来。
展昭见状,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微一敛眸,“没想什么。”
陆东桓听了这话,突然微微冷笑,手指紧握成拳,“大人不用骗我。你在想我怎么杀的人,怎么灭的口,怎么狼子野心,怎么为害为祸。是、也、不、是?”所有的情绪一激而上,咄咄B了过去。
展昭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难不成陆兄是承认自己杀了人么?”
陆东桓怔怔看着火光之下的那抹浅笑,耳中确确听得的是“陆兄”二字。只觉喉间微涩——往日他是潇洒的陆家公子之时,多少人与其称兄道弟,什么同甘苦,共患难,做兄弟就应当两肋ca刀**都是个屁!到了这时,哪里还有人敢和自己道声兄弟?哪里还有**
展昭笑着看他,“陆兄莫怪。本我是不该带陆兄回开封的。只是**”微微一顿,眸光略略转黯,“单凭展某一面之辞还为陆兄
neng不得罪。而且,”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破窗之外的夜色之中,隐隐几点火光浮动,苦笑一声,“若是现在放了陆兄走,怕陆兄也决活不到洗刷冤屈之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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