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我看了才知道怎么帮你。
你爷爷我:不是吧,下回没命了咋办
张起灵:你上回没事,下回照理也没事
你爷爷我:照理怎么行,万一这鬼不照理办事呢
张起灵:那再说
靠!
你爷爷我:你这人怎么这样!
张起灵:我怎么样
你爷爷我:把我的命不当命
张起灵:我不是正帮你解决么
你爷爷我:你这是帮我解决还是要我送死?
张起灵:怎么是我让你送死?是你自己要去送死的呀。
你爷爷我:你这话怎么说的
张起灵:我不是让你不要去洗手间么,你明知道要鬼打墙还要去,这不是你自找么
你爷爷我:那你也要说点可行的办法呀,我是人,我该去还是得去啊
张起灵:那我就没办法了
你爷爷我:你……
还不得我说话,小哥就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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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我都隐身上Q,他倒是还挺热心地留言,催促着我快把视频传给他看看,要是这鬼很凶,愿意上门给我服务。
不要说我家不闹鬼,就是闹鬼也不可能在洗手间里鬼打墙啊。这一下不能圆谎,我想还是躲着他吧,等我想到了办法再说。
天气渐渐转凉,我成天在空调房窝得舒服,脑筋一懒就钝了,直把这事抛到了脑后,这一过去就是一整个月。这一天,潘子忽然来找我,我莫名其妙的就给夹喇嘛夹到了长沙。
我和潘子登上一个光头安排的卧铺车厢,会合被夹喇嘛的另一批人,进车厢一看,一胖子正在吃方便面,而上铺就是许久没碰面的闷油瓶子。
他听到动静睁眼瞥了我一下,搞得我直犯心虚,好歹给人QQ上撩了一整个月,怪不好意思的。但他马上又合眼睡了下去,一话没说。我一想,也对,他压根不知道QQ上那人是我。谁想得到我这么斯文礼让的一文明人会叫“你爷爷我”这么找抽的名字?!
我心下有些窃喜,在他下铺胖子床上坐了下去。
这一路到山海关就是3000公里,我和胖子他们打牌,闷油瓶子一声不吱成天睡觉,有好几次我都忘记了车上有他这号人,自然QQ上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相比这些,还有很多事要我们烦,比如咱们到底去干嘛啦、陈皮阿四个老东西靠不靠得住啦、三叔到底在哪啦,都是Xi_ng命攸关的事情。
刚到山海关,就碰上了雷子,又鬼使神差地跟着陈皮阿四辗转到了营山村。一下了车,陈皮阿四和他底下的三个伙计就接上了头,和找来的向导顺子商议进山的事。潘子不放心,胖子多事,都围了上去,光剩我和闷油瓶子两个人在车上。
我懒,心想大事反正有潘子在。他比我更懒,压根好像什么也不关心,这种情况还能在车上睡觉。
这车坐了几天,天气凉窗户都关着,免不了一股闷臭。我正打算下车透透气,刚跨下了只脚后背被一扯,又坐了回去。
“干什么?”
“冷,把门关了”闷油瓶闭着眼道。
于是我把门关上了,同时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外面那叫一个冷呀,车里臭归臭还有空调。
不过既然知道闷油瓶没睡着,两个人这么呆着总得说些什么吧?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怪尴尬的。说实话,在QQ上我还是挺能掰的,平常也泡了不少网络MM,但是现实中我连大姑娘的手都没拉过,这时候还真不知道跟他能说什么。我和闷油瓶子说熟不熟,说不熟也不算陌生,但总觉得这么面对面的交流还不如QQ上聊得热络。
闷了十来分钟,闷油瓶子忽然说:“你家闹鬼闹得怎么样了?”
我刚想开口答应,就是一愣,
他怎么……
不想潘子正好开门招呼我们,听到了闷油瓶子的话,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立马吼了起来:“小三爷,你家里闹鬼啊?!”
我给他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要澄清,闷油瓶却抢道:“没错,整晚鬼哭狼嚎的,是不是?”
潘子几步奔了过来,凑我眼前道:“这可不得了啊,该不是哪次在下面招邪了吧,闹得凶不凶?”
我急着要说话可就是插不上嘴,闷油瓶悠悠然地接过潘子的话头道:“凶得很,在洗手间里都能鬼打墙。”
这下潘子可来劲了,一个劲地问长问短,惹得周围正在商量大事的一伙人都围了上来,连陈皮阿四个老东西都靠过来。
我怒视着闷油瓶,他瞟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戏谑的神采,接着也不理众人自顾自地闭目养神起来。要不是潘子和大伙左一句右一句把我缠住,我已经扑过去直接和他肉搏了。
潘子道:“在洗手间里怎么鬼打墙的,这可稀奇了,小三爷你好好说说。”
我道:“说P,这事有什么可说的。”
新来的向导顺子也插一脚道:“这女鬼美不美?”
我怒道:“瞎扯什么,谁又说是女鬼了!”
顺子道:“怎么不是女鬼,在洗手间里整天偷看大男人上厕所,还不是女鬼么?”
我一时语塞,陈皮阿四悠悠道:“有理!”
潘子做深思状,接道:“也难说,说不定就是个好这口的男鬼呢。”
我差点吐血,却瞥见一旁假装闭着眼的闷油瓶嘴角咧了咧,我以大智慧压下了抽死他的冲动。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直把我堵得无可奉告,正要顶不住叫救命,陈皮阿四手下的一个伙计叫华和尚办事归来,一脸有话要说的表情。一伙人于是又围了过去。
等他们走开了,我坐到闷油瓶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扑克脸,压抑着一拳打去的冲动恨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他依旧闭着眼,懒洋洋地道:“怎么样?”
“隐私,懂不懂!”
他屈尊睁眼瞥了瞥我,没事人似的回道:“哦,那真对不起。”
不等他再睡,我一把抓他肩膀:“你起来!”
“干嘛”他被我拉起来有些不高兴,扭开我的手道,口气很冷,表情却有些古怪。
“去帮我给他们说清楚!”
“我无所谓,你要我跟他们说什么?”又是戏谑的眼神,搞得我一阵火大。
我火一大,嘴巴就快,吼了句:你没人Xi_ng。
闷油瓶一听,沉默了,脸上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垂着眼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我一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还是马上道,“呃,我开玩笑的,你……”
闷油瓶道:“你说的没错,”他仍旧低着头,眼神被黑发遮着看不清楚,只听他如自语般闷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是不是人”
我心里一堵,说不出的难受,他的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正想着怎么劝We_i他两句,闷油瓶忽然抬头,见有人朝车子走过来,是陈皮阿四那边的郎风,头往椅背上一靠就闭上了眼睛,神情冷漠,就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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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我们忙着准备、出发、认方向、赶路,和闷油瓶子也没机会单独呆一块,一时没向他道歉。虽然我觉得我那句话也没那么严重,但是看到他独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