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一顾,哼道:“不必你碍手碍脚。”
步惊云说话从来就不中听,秦霜对此不置一词,跟着他继续往天下会的山门走。之后再有人来挡,步惊云也不等秦霜的解释,直接以排云掌劈去,一路踏着侍卫们的哀叫走出天下会的山门。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下山门前的台阶,步惊云忽然说道:“再看一眼。”秦霜将望着天下会的视线收了回来,就听步惊云冷肃的说:“只有这一眼。以后,你要割舍天下会,为风复仇。”
秦霜闻言,苦笑不休:“我不愿意割舍天下会*然而,在江山守成之下,师傅一定会选择割舍我。云师弟你放心,我头脑足够清楚。”步惊云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天下会山门之前,是一道曲折蛇行的山道。步惊云沿着山道一路往前走着,他稳稳的托着怀里的聂风,明明是不轻的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他却似乎不知疲惫不知酸痛。
“云师弟,” 秦霜在后面喊着,“云师弟,你要带风儿去哪里!”
步惊云仰望竹林掩不住的冰山之巅,说:“那里,才是风的归处。”
“云师弟*”秦霜追上去,只见步惊云以手摩挲着聂风的脸颊,声音低沉的说道:“有传言说此山就是冰寒之极,如果能寻得一个冰洞将风安置在那里,body将永恒不变。”
秦霜是不相信这种传言的,可是他无法否决步惊云shen沉的目光——覆盖冰寒的shen沉背后,似乎隐匿着悲伤。那悲伤很快破冰而出,变作仇恨的光芒从步惊云的眼里迸sh_e而出,步惊云失控的仰头大喊道:“风!风!你给我看着,看着我怎样手刃雄霸为你和继父报仇!”
秦霜见状,不由悲戚。为了聂风,他一直给步惊云下tao,不料百般算计都成空,最后竟然要他们一起面对聂风的死。秦霜出声劝we_i道:“云师弟,不要再伤心了*”话音未落,他的手被步惊云的nei力震开,步惊云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要报仇!”
步惊云捧着聂风的尸体,忽然开始发足狂奔。
“云师弟!”秦霜伸手去抓,步惊云的披风从他指尖掠过。秦霜莫可奈何,使着轻功在步惊云身后追赶,也是等步惊云跑到j疲力竭才好不容易追上。
步惊云一脚shen一脚浅的踩在雪地里,寒冰使他的脚掌僵硬,融水使他的鞋袜*透,他看起来很狼狈,脸上又是汗又是雪的铺满,一口一口的粗气喘出来,在冰冷的空气里凝成热气。
步惊云将聂风打横抱在身前,这不仅给他重量的负担,还妨碍他看着前方的路。前方有一个雪坑,步惊云被风雪迷了眼睛没有看见。他一脚绊倒在雪地里,聂风被他压在身下,全身陷在皑皑白雪中。
聂风不会喊重,也不会喊冷。他的体温就像是山上的冰雪,冷得步惊云的心都冻住了。步惊云捂住聂风的手,放在zhui边轻轻的呵气,可是他微薄的暖度不能让聂风的body回温。他抿着zhui唇,低声道:“风,你受了多少寒冷,他日我一定让那些害了你的人十倍奉还!”
秦霜本来急匆匆的过来拉步惊云,他伸出手,却被步惊云毫不留情的打开。步惊云抱着聂风再度站起身,他继续往前走,在风雪飘絮里艰难行走。终于,他看见了一个山洞,像极了传言里描述的那样——冰洞。
步惊云的眼里无悲也无喜,他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在天下会山门前那一声高喝里抒发出来,就再不复存在。他毫不迟疑的走入山洞,秦霜在他身后迭声喊着“云师弟”,他全不理会。
山洞是天然而成,石壁拱起,然而壁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冰,散发r眼可见的寒气。山洞shen处是冰雪的世界,遍地是冰块冰渣。步惊云环顾四周,选择一个角落将聂风的尸体放下。
放下聂风的尸体,步惊云选定一个方向,一记排云掌拍过去,生生将山壁上的冰块完整的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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