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折腾,黑夜下的华府依然是一片宁静。
殷梨亭站在后门处迟疑片刻,望了眼怀中昏迷的杨逍,忆及红拂提起的鸳鸯缠的效用,再思及范遥对杨逍所中之毒不甚在意的样子,以及那个因为自己一时错愕而被对方占去便宜的吻,他眸色微沉,顿时决定放弃敲门的打算。以杨左使的shen厚nei力,他体nei的一点点毒素,怎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呢?作出这个报复般的决定后,殷梨亭学那小贼跃上墙头,见四周无人才小心护着怀中的杨逍奔向他所居住的院子。
在他的身影飞驰而过后,那些或隐于树后,或藏于草丛中的暗卫远远望着那有些纤瘦的背景,心中转着的是相同的疑惑——自家那狡诈非常的顶头上司怎会竖着出去横着回来,那般失意的结局实在与他的个Xi_ng不相符A。虽是这般想着,虽是好奇事情的发展,但那些八卦的人们Mo着自己的脖子彼此对视后,皆十分默契地重新潜伏,他们可不想为了好玩二字而玩掉自己的小命。
屋nei未燃烛火,唯有月光从窗户Sh_e入,洒落一地银辉。
殷梨亭小心将杨逍放置在床 上,犹豫了一番仍是搬来凳子在床边坐下,静静凝视着眼前之人。月光浅淡,虽不能将周遭事物映照得纤毫毕现,却足以让习武之人看清眼前的一切。
那人,虽是昏迷的状态,唇角却仍是带着微扬的笑意。恍惚间,殷梨亭仿佛又看到那个化名萧易的家伙攀折一枝梨花,轻嗅着花瓣对他言道:“人生在世,为了保护自己,总是会为自己D上各种各样的面具,或欢欣或悲伤。但各人于面具之下藏匿着怎样的心思,却是靠眼睛无法判断的。便如我,也许你现在看到的我都只是假象,真正的我可恶得让你恨不得一剑杀了我。”当时的他自是不信这话,更难以想象当萧易不是萧易,他当如何?
当如何**
若没有杨逍突兀的表白,也没有那个意外的吻,也许此时的他便能从容笑答:“无论你的身份如何变幻,我只需知道你是我认定的好友,便足矣。”而在整个事情早已失控的如今,他却不知自己究竟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不是不曾幻想过自己与喜欢的人相伴一生,直到白发苍苍;不是不曾于脑海中勾勒伴侣的模样,但却在今日,蓦然将那层朦胧烟雾后的人影换成杨逍时,除了那彻底的惊吓后,虽然谈不上喜欢,却也没有丝毫的厌恶。杨逍的话语杨逍的强吻,每一桩皆是悖逆世俗理念的存在,而总被七弟嘲笑过分谨守礼法的自己**不是应当十分厌恶这等事情的吗?
似乎,有什么事情悄然neng缰。不受掌控的心情,隐隐让他_gan觉到别样的惊惧。
殷梨亭轻声一叹,不愿再去推敲自己这番心情后面可能隐藏着怎样更shen的含义。只是这一番心思转换,已然让殷梨亭后悔起方才那颇具报复Xi_ng的决定。中毒的人,还是需要一名大夫的。
就在殷梨亭起身,想要唤醒华府中人并唤来医者时,杨逍却慢慢醒来。他睁开灿若星子的眼,望着眼前的人唤了声:“小六?”
低哑的呼声令殷梨亭收回迈出的脚步。他急忙转身,眉眼间洋溢的关切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暧昧。
“你是想去叫人?”
“是。”
“你难道想让我的手下看到我如此落拓的样子?”杨逍皱眉,“若我连一个小小的
都无法解决,我还如何令他们信_fu于我。”
“若真只是小小,杨大左使怎会在我面前晕厥。你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屈_fu的人吧?”话虽这样说着,但听出杨逍话语中的坚持,殷梨亭终是放弃了出门的打算,重新坐到床边,清澈的目光回视着对方。
“鸳鸯缠,其药效是让人浑身无力六十个时辰。若非有人笨到相处数日仍不曾发现‘纪晓芙’身上的诸多疑点,我又怎会因担忧他的安危,中断运功导致驱毒失败毒Xi_ng反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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