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黑爷!”
“A?”瞎子从思绪中惊醒,才发现手里的烟几乎烧到指尖,忙扔了烟,抬头换了一副笑脸:“傅明好了吗?”
“A,没,老板说,您要不今天先回去,他等会儿**他明天,他亲自去找您。”说话的是个垂手立着的青头小子,说话的声音都战战兢兢。瞎子不禁笑笑,摆摆手放那孩子走了,心想自己在道上的形象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瞎子站起来,动动筋骨,迈开长tui向卫生间走去。
“笑面冷血的黑爷。”洗手间里,瞎子自嘲的想着,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个名号,明明没杀过几个人,或者,杀过多少,都不记得了吧A,擦干手,又找了_geng烟点上,很久以前的事A。
几十年前,瞎子曾一度在道上扮演着一个并不光彩的角色:B供者,一度专门为各个头目处理ji_an细或叛徒。那时,请瞎子出台的价格很高,因为很少有瞎子问不出的口供,也因为很少有人能像瞎子那样乐在其中。
他以残忍至极的手段著称,以至于很多知道自己将落入瞎子手中的人,往往在一切发生之前就不打自招了,只求利落赴死。黑瞎子象一个黑无常,厉鬼一样行走在江湖上。那时候敢和瞎子结交的,就只剩下一个姓张的哑巴,没有人觉得奇怪,因为哑巴张是一个更加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有时候,瞎子不想将事情做到那样残暴,比如剥皮之类,但是那些濒死的哀嚎对瞎子来说,却有另一种含义,这些暴行是他阻止那些梦的唯一办法。他经常梦到鹿鸣,整夜整夜的梦,不论是当年在他身边嬉戏的少年,还是最后满身血污的尸体,不论哪个梦,都让瞎子无法安稳的睡眠。
最近几年,瞎子突然发现,那些梦不再来打扰,瞎子归结为自己老了,记忆也一起老了。所以,瞎子收手了,将各项的委托一一婉拒,瞎子脸上的笑容也愈加多了起来,说话也愈加和气,瞎子慢慢开始享受这样慵懒颓废的生活。可是,江湖上还记得,瞎子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最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梦又回来了。鹿鸣又开始出现在每一晚,瞎子的梦里,那个满身血污,无助的少年。这,让瞎子有些痛苦。
瞎子一直在想,是不是还要用过去的方法来麻醉自己,今天,这个念头又浮了上来。
瞎子知道傅明在忙什么,今天踏进这个_F_门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那gu熟识的血腥味道。傅明这个当年的青头小子,竟然也混成现在这样一个略有头脸的人物,瞎子笑笑。不过瞎子知道傅明爱好什么,哪怕已经结婚生子,半条tui从黑道里拔出来也一样。瞎子想着,开门走出洗手间,心里闪过一个不堪的念头,是不是**
这时,脚下的地毯上,明晃晃的落着一个白亮的物件,一只白玉手串,瞎子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瞎子知道这物件的主人是谁,这样的成色和做工,不会有第二件,解家的花爷。
一瞬间,那个清瘦的背影就浮现在瞎子眼前,扬起的手腕,清冷冷的一句:“打死吧,算我的。”于是,在斗里分赃nei斗的两个,就再也没走出解家的大堂。
那天的瞎子,就坐在厅堂的角落里,看着分给自己的那一份颇丰厚的喇嘛口粮,远远的看着那个背影,扬起的手腕,手腕上滑落的白玉串珠,和比白玉还细neng的腕子。
怎么会是他?瞎子皱起眉头,弯yao捡起手串放进口袋里。现在
的傅明已经壮大到可以对解家当家少爷动手的地步了吗?瞎子一边想着,双脚已经带着他向走廊更shen处走去。
”是谁?”一个年轻的声音从走廊边闪出来,伴着手枪上膛的声音,瞎子笑了,竖起一个手指放在zhui唇上。
说话的少年看到瞎子的面容,几乎将手里的枪掉到地上,连忙鞠了个躬,身后还有几个青头,见了瞎子,都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黑爷!”
“嗯。”瞎子应了一声,他知道这一声不是叫给他听的。果然,几秒钟后,几个年轻人身后的一扇门轻轻的开了,闪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黑爷。”
瞎子点点头,他对面前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略显稀疏的头发梳着偏分,一副金属框架的眼镜,微胖的脸上一双眼皮很厚的单眼皮眼睛,总是让瞎子想起电视里的爬行动物。这个人是傅明的贴身手下班目,看到这个人,瞎子几乎可以猜到,那_F_门后面,有的将不是一般的暴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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