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一家教班,在越前龙马的有心策划下,依然固定开课。
他们之间有项奇特的仪式,每一场大小考之后必定进行。
『越前,考卷。』
『喔。』
『………又不及格?』
『嗯。』
『…………来对答案吧。』
『好。』
身负重责大任的手冢虽然尽心尽力教学,越前的成绩却始终不见起色。而手冢因为他的不及格考卷产生的各种细微脸部变化,主要是愕然、挫败与沮丧,也叫人百看不厌。
越前逐渐迷上这种挑动对方不外显情绪的吊诡游戏,用尽各种方式,想撩拨那片人为的平静。暗自欣赏着,手冢因为他而酝酿的诸多反应。
──越来越糟糕了啊……
抚向x_io_ng口,心脏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噗通噗通卖力鼓动,追忆的过程中,无意间拉高了心跳的频率,陡然觉得自己症头日益严重。
「没有停课通知。」无视越前复杂的神色,一脸正经的模范生相当固执,眉间微微拢络。
「起码不用晨练。」气闷。那颗石头脑袋除了打球跟念书,其它似乎不太灵光,该说是迟钝还是单纯过了头……单纯?
瞥一眼手冢面无表情的冷脸,掩不住笑意窜出。社长会单纯吗?他很怀疑。
「可以改成室内练习。」字句简洁有力,镜片后方的黑眸定定凝望表情千变万化的社团后辈,眼底噙着犀利的端详。
「……我人不舒服。」笑脸转皱,果然是室内体能大考验,鬼才要参加。
「越前……」叹息承接语尾迸出,沉吟着该怎么接续。
视若无睹对方的窘困,越前索xi_ng耍赖到底趴倒在被单凌乱的床上,用肢体语言强调自己拒绝参与的决心。他誓言不再成为某实验狂学长的产品牺牲者,免谈!
「快起来换衣服,会迟到。」嗓音不似方才的冷硬,反倒凭添了一丝无可奈何。
──鬼才要起来。
脸埋在枕头间,越前心里持续犯嘀咕,不知怎么忽然想起手冢出现的当头,快速闪过脑海的困惑──堂堂手冢国光,七早八早来他家干嘛?
原来,根本是怕他翘掉练习……无聊,好无聊的正当理由,无聊到让他像个xie了气的皮球,软趴趴使不上劲。
无趣的台风天,有个人在身旁跟监,强逼着他参加无趣透顶的室内练习,最终下场还可能是特调干汁一杯,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不满。
──既然如此。
那就想点有意思的发挥吧,越前龙马。
唇边绽出不怀好意的促狭,蕴生的诡计随着低笑声埋进被单中,即将被设计的对象浑然不觉───
「社长──」缓缓起身,对上那双紧盯着自己的黑瞳。再度招手,这次意图明确,看来好似有话要说。
「什么事?」两只脚钉在门外纹风不动,这男人真难搞定。
「你过来就对了。」越前耐着xi_ng子持续勾手招唤。
无言僵持片刻,手冢终于放弃门边策略,迈步走向床沿。
「我们……改做别的室内运动吧?」扬起最满意的笑容弧度,琥珀晶莹闪烁辉芒,慢放动作,将双手探向自身x_io_ng口衣领处。
「越前?」倒抽一口气,音质有些微走样。
──很好,这才像话。
将手冢骤变的神色尽收眼底,边动手由上往下一颗颗解开前襟的扣子。
就当作是个游戏,由你跟我通力合作的游戏,诱使你陷落的游戏。
期待这次能够目睹,截然不同的手冢国光───
【step3 悸动】
窗户随着扑袭而
来的风压嘎嘎作响,室内一片静寂,与室外渐长的喧嚣恰成反比。
解开第三颗钮扣,光滑的x_io_ng肌若隐若现,平日包裹在衣物保护下的肤色有着象牙白的ru嫩,瞬间,模糊了观者的意识。
他不该看的,那一眼很致命。手冢差点忍不住伸手碰触,就差那么一点点。
「越、前,你想换衣服的话,我出去等。」心慌到几乎口吃,咬牙转开视线,极力想抚平x_io_ng腔开始紊乱的节奏。
「…哼……」低低咕哝了一声,尾音断在奇妙的抑扬处。思考逻辑千奇百怪的少年猛然欺近身畔,反手揪住他手臂使劲往后拉扯。
料想外的突兀举动,于是让他倾身斜倒向床铺,用面带错愕的表情沉没在一床凌乱的枕头棉被间。
「越前──!」气恼着想撑起身质问,情况似乎正在脱轨而他无法控制。
冷冷注视青学最强的男人以不怎么优雅的姿势倒在自己床上,抿唇勾起一弧得逞的微笑,琥珀居高俯瞰对方挣扎着想逃脱的那抹狼狈。
──社长,让我见识你的极限吧。
喃喃自语的同时,噙着一抹怎么看怎么心怀不轨的笑,推定拥有大好前程的网球新星利落翻身跨坐在手冢腰际处。
被突袭的惊愕未消,立刻面临第二波攻势,勉强用手肘支撑上身的手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唯一的事发反应是楞怔盯着跨坐腰际的越前少年。
越前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一言难尽的心境,导致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跟那双金色猫眼互相瞪视。
残有孩子气的脸庞缓缓绽放笑靥,排列精巧的五官容颜,一点一滴凝结出扣人心弦的魅力,渗透进毫无防备的视觉,促使手冢无意识咽下一口呼吸。
不禁想起越前最早展现在他面前的笑容,纯稚清澈的笑,他断定那是对方最原始无装饰的表情,跟眼前这抹染有致命引力的弧度天差地别。
摆明了有问题,这个让人mo不着头绪的棘手少年,又想做什么?迟来的警觉让理智回笼,评估着现况,打定主意步步为营。
「呐、社长,风越来越大了。」
越前一手搭上他肩头,另一手抵住他的面颊,同样历经艰刻磨练的掌心,有着类似的糙茧,顺沿脸庞轮廓缓缓划过,指尖彷佛在逗弄什么、撩拨什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经由天降的契机产生遽变,那还是不久前的事。
从难得碰上一面的社团学长与学弟,演变成一周内非得碰上几次、每次都要独处好一段时间的课业指导与被指导者;从最初带有些微紧张僵直,到后来的泰然自若。
无形间,很多事都变了,再也变不回单纯的过往。
好比说,这份藏匿x_io_ng臆间的秘密;好比说,这道不再纯粹的目光。
手冢凝视着极端贴近自己的少年肢体,鼻间隐隐嗅到一股疑似沐浴用品的幽香,灯光洒落在睡衣前襟敞开的象牙肌肤上,形成隐晦暧昧的效果。
解开半数扣子的睡衣伴随动作走位,从中外xie的春光有着未成熟的中xi_ng稚嫩……尽管再三告诫自己不该看,偏偏眼睛就是挪不开来。
y_u望与理智天人交战,手冢深深懊恼起自己的定力不足。
「这种事我只有听说,还没亲身体验过。」语气轻快,十指逆向滑过手冢脸部线条,最后停在眼侧。
「反正都是体力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