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泉蝉语,为什么会出现在名为火影忍者的世界到现在他也没有搞清楚。从一开始的惶恐不安到现在的安然享受,这之间经历的坎坷波折不足以一一赘述。还好,他在来这个世界之前是一个很成熟的人,而且从事的工作也需要他有一颗沉稳的心,所以熬过了那段最难过的时间之后他接受的相当好。在这一段过程中当然有着这个世界的父母不断的照顾才使得他渐渐地放开心房。
这也是他这一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蝉语双手插在兜里看着自己面前看起来不是很大的石碑。这是他每天养成的习惯,在父母亲都相继离他而去之后来这里看看他们能够让蝉语的心平静下来,也方便他看清楚自己的人生,这让他一遍遍地肯定这是他的人生,这一切都不是闹剧。
“蝉语哥哥?”
思绪已经飘远的蝉语被软糯的童音惊醒,他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向自己身后。三岁半的小孩正用纯净的眼睛看着他,白色透紫的眼睛里面带着点好奇,又透露出了一点小心。
蝉语蹲下身笑着mo了mo他的脑袋,“宁次,又是偷跑出来的吗?今天照看你的还是田里大叔吗?这样可不好,他会担心的。”
宁次伸出手把自己头上的手给扯了下来,语气里带了点不满,“今天的课程我已经认真地完成了,父亲说我可以自由活动的!”
蝉语眯着眼睛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心里倒是因为宁次的到来把之前的一干情绪都一扫而空了。他回过身轻轻地抚上we_i灵碑上深深刻着的小小名字,“父亲、母亲,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等他回过头,宁次就上去乖巧地站在他旁边。蝉语拉起宁次的手,牵着他向着日向家的祖宅走去。
“蝉语哥哥,你来这里每次好像都不是很开心。为什么还要每天都来呢?”
“因为这里有着很美好的回忆啊,即使回忆起来让人觉得可惜,但是更加不可原谅地是任由时间无情地把它夺走啊。”
宁次懵懂地点了点头,然后认真地说:“这样的话那我就天天来接你好了!”
蝉语有些诧异地看向正在认真地不断地把脚边的小石子踢到远处的宁次,就也认真地问回去,“宁次为什么会想到这么做?”
宁次抬起头用蝉语十分喜欢的眼睛看向他,“父亲说我要照顾好蝉语哥哥啊!再说了如果喜欢的话应该是要经常陪伴的吧?蝉语哥哥对我很好啊!”
蝉语忍不住笑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也鲜活了不少,“说的也是呢!”然后他抬头看向远处灿烂的晚霞,微微握紧了手里的小手,“宁次对我也很重要啊!”
等两个人踏进宽敞的大门,刚刚两个人谈到的田里大叔就急匆匆地走上前来,“泉少爷,你终于带着宁次少爷回来了,再不回来的话我就忍不住要去找你们了!”
蝉语朝着日向田里微微欠了欠身,“麻烦您了,下次我会注意的,不会让宁次在外面呆太久的。”
“唉,你这孩子,在这里也总是这么礼数周全。快进去吧,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了。”
两个人一进到主屋,宁次就在母亲的招手下小跑了过去。蝉语向着两个长辈施礼之后也坐了下来。
吃过饭后蝉语帮着收拾碗筷,然后端出茶具泡茶。
日向日差接过蝉语双手递上的热茶,心里也是无限感慨,“蝉语,今天还是去了we_i灵碑吗?”
蝉语低垂了眉眼,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是的。”
宁次也像蝉语一样挺直了背脊,然后轻轻接过蝉语送到自己面前的茶水,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日向日差摩挲着手里的茶杯,还是像往常一样嘱咐,“你不忘初心也好,只是不要因为这个误了自己现在的心xi_ng。”
蝉语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听到了日向日差的话也是轻笑着点了点头,“伯父不必担心,这三年来我也好好想过了。”
日向日差听出了他语气中似是对未来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心中也是赞叹。当初失魂落魄的小孩能有今天这样宠辱不惊的模样,也算是对逝去的友人最好的we_i藉了吧。“是有了什么想法了吗?”
“是。伯父您之前的劝解是对的,泉家族现在固然是落寞了,但是这也正是我的责任。父亲生前并没有对我有什么嘱托,但是尽自己的能力去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仍然是传统的忍者家族对于孩子的期望吧?我会努力的。”
日向日差看着认真回答自己的蝉语和坐在他旁边也俨然是一个小大人样子的宁次,语气就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继承前人遗志固然重要但人生总还是你自己的,定下了目标努力的时候也不要一味向前,把握住自己才最重要啊!”
蝉语手上茶水稳定的暖意渐渐传满全身,再次开口的时候就微不可查地带上了几分认真,“您的教导蝉语记在心里了!”
宁次认认真真地品着茶,虽然他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父亲大人和蝉语哥哥都很喜欢这种他并不能很能尝出什么好喝的味道的饮料,但是这不会影响他继续试着去努力。他抬眼看了看已经停止交谈的两个人,确定他们已经结束了大人之间的对话。于是他扯了扯蝉语的袖子,在蝉语看过来的时候带着点期待地问:“今天蝉语哥哥住在这里吗?如果你住在这里的话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一起晨练了!”
听到宁次这么提,蝉语才想起,前几天因为整理父母的房间想把一些不必要的家具收拾起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卷轴就在自己家里面呆了好几天。算起来这一周还没有在日向家过过夜呢。
“宁次不提我倒是差点忘了,是应该来这边住一晚了。”蝉语朝着日向日差抱歉地说:“又要麻烦您了,日差大人。”
日向日差无奈地点了点头,就让蝉语带着宁次出去转转,“好几天了,宁次一直在等着你来,天天练习到是很久没有放松了。你就带他出去玩一会吧。”
日向日差到现在也不明白蝉语为什么会对宁次那么在意,当初骤失双亲的蝉语才三岁,因为两家的关系日向日差就将老友年幼的独子带回了家,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尽快走出yin影。只是没有想到,大人的
话语对他丝毫没有作用,到是在见到了当时年仅一岁的宁次的时候,蝉语居然一下子就盯着一个小孩子看个不停。
其实,蝉语也很难说清楚自己当时的状态。他无意间抬头就是撞进了一片纯白,那样干净的颜色带着世间最为纯净的感情看着他,那个瞬间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颜色有着一种救赎的力量。之后相处的时间多了,蝉语也就越发地喜欢宁次这个孩子。但是,无论怎么说,那一段有些艰难的时间里,确实是宁次无意中拉了他一把的。
本来因为关系的亲密他应该是把宁次身上发生的事情给记得清清楚楚的,然而,到这个世界毕竟已经六年,他真的很多细微末节的事情已经不太清楚了。
宁次第一次深深记住疼痛这两个字的这一天,本来对于蝉语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在家里按照父亲留下来的笔记和一些心得练习通过冥想来提取查克拉。但是他却觉得总是有一点心神不宁,这样的感觉这几年来已经很少出现在他心中了。几次不成功的尝试也让他渐渐地心烦意乱了起来。知道这样的状态也是很难有什么进展了,于是他拿过之前没有看完的《各国风情详解》慢慢地看了起来。
可是没过一会就响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门声,蝉语有些奇怪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结果一开门就是显得有些着急的田里大叔。蝉语一瞬间就有了些很不好的感觉,“怎么了?田里大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蝉语少爷!宁次少爷今天正是接受笼中鸟封印的日子,他回来了之后整个人都不像之前那样活泼了!老爷也觉得很愧疚,我觉得蝉语少爷您应该去看看宁次少爷。”
蝉语觉得自己的脸上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他本应该预料到这样的情况的,他本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去安we_i那个孩子的,可是仅仅是因为他自己疏忽,让宁次那个孩子自己艰难地承受了他本不应该承受的苦楚。
蝉语赶到日向分家大宅的时候就看到日向日差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
日向日差看着因为一路狂奔而来已经乱了衣服的蝉语叹了口气,“他在自己的房间,我和他母亲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是一个无法避免的过程。你去看看他吧。”
等到蝉语进到宁次房间的时候更是感觉到一股油然而生的疼惜感,小小的孩子面对着墙壁端端正正地坐着,就像是在面壁。
“宁次。”蝉语没能够控制好自己的声音,还是有一丝颤抖流露了出来。
宁次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地更加挺直了自己的背脊。
蝉语走过去跪在宁次身后,纷乱的思绪让他讲出来的话也带着点混乱,“对不起,宁次。我没想到是今天。宁次,是不是很疼?宁次,让哥哥看看你。”
“蝉语哥哥,那次你和父亲说你要承担自己的责任,认真地做一个强大的忍者。是不是接受这样的命运也是我的责任?这份疼痛感,是想让我记住什么呢?”
蝉语被宁次问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孩子生活的环境就是这么残忍,一切人为的、意外的因素都在被迫他们去成长。而成长的唯一方式就是不断地去伤害他们!蝉语伸手用力地扳过宁次的肩膀,然后把他的头摁在自己的怀里,他能够感觉到宁次的身体在颤抖。
蝉语轻轻地拍着宁次的肩膀,“对不起啊,这么难过的时候没能够陪在你身边。如果实在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宁次!不过,似乎你也要长大了啊。”最后的话就像是一句似有若无的轻叹声,飘散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地雨丝中。
宁次其实不想哭,然而,他真的觉得太疼了。听着蝉语平淡中带着安we_i的话语,宁次只能用力地眨着眼睛试图把已经积蓄起来的眼泪收回去。但是在蝉语一下一下的轻拍中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的抽噎起来,“蝉语哥哥,真的好疼啊!好疼!”
宁
次的语气中在他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下透露出了一丝委屈,这恰恰最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让蝉语瞬间就软和了下来,感觉到在自己怀中终于泣不成声的小孩,蝉语在这一刻也只能再次痛恨起自己的无能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就是接连不断的打击,他真的不懂,既然是一次梦幻般的穿越,为什么不能一直梦幻下去。他甚至不明白这样只能带来无尽痛苦和仇恨的经历到底他为什么要去承受!
这个时候蝉语也只能在心里感叹,还好,日差大人还活着,最致命的打击还没有降临到这个他喜欢的孩子身上。然而这样的让人走一步算一步的日子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蝉语今年六岁,按照和平时期的惯例他还得等到明年才能入学,现在的他就算再怎么拼着命去锻炼自己也很难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面有什么可观xi_ng的建树。然而,在这样一个残酷的世界手上没有力量让他怎么去保护他所在意的人?
不同于透过屏幕仅凭兴趣去看这些动漫人物,他现在是实实在在地接触到了这些人的。正是因为这份了解,他才能更加深刻地体会到想要以现在的力量去改变日向日差的命运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这些年蝉语因为父亲的原因得以进到日向家族的驻地居住上一段时间,但是这也仅仅限于分家。宗家的情况他并不了解,日向雏田也仅仅是一个照面一样的见过几次,就这样的情况他连说上几句话做个提醒都做不到。因此,除了他现在除了在心里一遍遍唾弃自己的无能之外竟然没有丝毫的办法来缓解那种跗骨的焦灼感。
除了陪伴在宁次的身边之外蝉语也想不到太多的能够帮助宁次的办法,即使是这样,蝉语仍然能感觉到这个孩子正在一点点地改变着。他说不出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必要的阶段。因为这些种种的原因,借助还有局部战争并没有结束的便利,蝉语还是决定申请战时的特别班。这样的忍者教育班木叶现在还有两个,已经不像是战争时期那样强制年幼的孩子入学了。里面大多是孤苦无依的孤儿,因为现在仍然有对于下忍的需求,所以还是接收这样的孩子。
另外就是大家族的子弟了,能够借助残酷的战争而多一份阅历,这似乎是大家族的传统。
蝉语家里虽然说不上一个亲人也找不到,但是家族的落寞却是不争的事实,在他的父亲因为九尾一战死去之后他们家族甚至连一个叫得出名字的上忍也找不出来了。但是到底,那些经年累月的底蕴还是在的。所以,在蝉语认真地和日向日差说出自己的准备的时候,日差倒也没有过于反对。只是不反对却也是还是要过问一下的,“这次这么决定是因为什么?”
“虽然荒废了不少时日,但是也花了些时间把现在所能学的知识看了看。现在只是觉得也是时候应该去忍者学校看看了,我想真正开始这个被父亲珍视的职业。”蝉语跪坐在日向日差面前,这个时候到也是认认真真的说出这些话的,脸上一惯漫不经心的神色也收起来了。
“能这么想总是好的,只是作为长辈却还是要提点一下,如果真的抱着想上战场的目的去的话,最重要的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ab怎么想,反正我很难接
受宁次死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