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atch my words from a long way off
Lindesay:
那些天,我总在想同样一个问题:
“人?为什么总要耗费那么大的力气来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
我拎着死沉的书包(里面装着3本工具书,平均2KG一本)穿越在校区内。右手的肱二头肌报着警铃,左手的手腕在隐隐做痛。我其实已经在心里把BIG BOSS翻来覆去骂了好多遍,以至我现在根本提不起再骂他的兴趣,只能再次祷告(我决定我这个周末就开始去教堂),祈祷现在让我马上和大力水手见面。于是,你的声音就真的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身,缓慢地移向你的摇下的车窗。
你略显疲惫的侧脸,凝固在黄昏里。
“还有课?”你轻声地问。
我点点头:“最后一堂。”
你看看我手里死沉的包,“我送你!”你说。
没有客套地,我立刻拉开了你的车门。
“哪个教学楼?”你问。
我刚报出楼的编号,你已经开始在转动方向盘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每次见你(虽只见两次),我总觉得有天外的光彩点亮了眼瞳。
“你……最近忙吗?”我很刻意的,用一种老熟人的方式和你聊天。
你快速拢了下脸旁飘零的散发,“刚写完毕业论文,后天答辩。”
哦……
“原本不觉得有什么,被你这么一问,我突然为我的答辩感到紧张起来。”你笑笑,我看着你好看的贝齿,还有嘴角弯曲的弧度。
“那你还送我?不是耽误你的时间?”我不诚实地说,事实是,我很想再多耽误你会。
“没有啊。”你的手飞快地转着方向盘(再过一个转角我就到了),“我正好可以去图书馆充图书卡的钱。”
“哦……”我转来,而你却即将毕业,擦甚而过——如同此时经过我们的HALLEY一样。那日姑父问你是否还申请PHD,你的回答别有深意“已经错过了一个春天,我不想再错过夏天。”
但是,我会错过你的,是吗?
“到了。”你轻声说,“在想什么?”
我的闪神,来自祖传,瞒不过任何人的眼。
“哦,谢谢你。”我慌忙回答,伸手就用左手去提书包,“啊~~”就是一阵闷痛。
“有没有怎样啊?还好吧!”你侧身,半靠在我的身上,我闻到你发上的香气。
“没……没事。”我暂时只能哼哼。
“我来~~”你赶忙下车,迅速绕到我这边,替我开了车门,拿下书包,“我送你去教室。”
“啊……不用~”我的脸此刻定是通红的。
你根本不管我的回答,锁上车,拎着我的书包,径直朝教学楼走去。
我托着我的左手,跟上。
“为什么你会伤左手?会用左手提包?”台阶上,你侧头问我。
“因为我……”
“你是左撇子。”你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
我笑,她也笑。
“左撇子挺好的,”你说。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离心脏比较近。”你的这个回答,从此我便再也忘不了。
走到教室门口,我死活不让你进去,你坚持要送我到座位上。争执之际BIG BOSS来了,见到你,他一愣“Lindesay!”,语气甚是激动(BIG BOOS是个扑克脸,你一来,就让他破了功)。“你怎么在这?”
你笑笑:“我来送我的朋友。”
BIG BOSS看了看我,脸色~~
“我先进去了,今天谢谢你。”我匆忙给你道别,溜进教室。
“那个漂亮的女生是谁?”8卦宗师AUDREY问我。
“朋友。”我答,费力地从书包里掏工具书。
AUDERY侧身过来帮我拿,“只是朋友?”(她知道我喜欢女生)
“恩。”
趁BIG BOSS还没进门,我开始回忆今天与你的偶遇,只是不知道,偶遇并没有结束,因为你随着BIG BOSS一起走进了教室。
“今天的课,我们请XXX小姐介绍后现代建筑和CONTEXTUALISM。”
然后,你微笑着,步入讲台。
跟我一样发呆的,当然还有AUDREY。
“A FRIEND?”她跟我DOUBLE CHECK。
其实,我也在跟自己DOUBLE CHECK:“JUST BE A FRI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