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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纳托斯,中心区域,蓬巴布赌场

这里是恩佐的私人产业,得益于恩佐的商业头脑,塔纳托斯也是亚欧大陆各大安全区中娱乐产业最发达的地方,在中心区域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连成一片,是美人乡,也是销金窟,整日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仿佛丧尸爆发前的繁华在这里回光返照,能让人忘记安全区外的人间炼狱。其中,蓬巴布赌场是最大的一个赌场,在联合政府的默许下运转了五年,不计其数的金子在这里流转。

留着红色长卷发的美艳女人走进大厅,暖气开得很足,她将肩上的皮草外套脱了下来,交给侍者,露出一袭黑色长裙,身材火辣,高挑,又穿着高跟鞋,看起来起码得有一米九。大厅里安静了片刻,他们嗅到了新来的人散发出的信息素,是强者。

这个女人是alpha。

片刻后,大厅里又热闹了起来。

赌场经理迎了上来,接过侍者手里的外套,讨好地对红头发的女人说:“阿曼达小姐,二楼为您留好了位置,您今天需要一个小宠物作陪吗?”他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omege,是个柔弱的少年,白种人,有一头栗色的短发,长得很好看。

阿曼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刚走了一步,突然又回过头来,打量着omega少年,问:“你的头发是染的吗?”

omega少年说:“不是,天生的。”

阿曼达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让他过来,以后把头发留起来。”

赌场经理连忙把外套交给omega少年,示意他跟上去。

包厢里已经有人等着了,昨天罗德里安为了讨好明越,告诉他塔纳托斯的雇佣兵头领是阿曼达,一个女alpha,恩佐非常信赖她,将自己最重要的业务交到她手中,所有从塔纳托斯出去的雇佣兵的信息她都知道,只要找到她,比在罐头酒吧蹲半年都管用,而她每周六晚上都会去蓬巴布赌场,只要能赢她一局,说不定她愿意解答问题。

“又或者……”罗德里安暧昧的摩擦着他的掌心,说,“阿曼达生性放荡,情人数不胜数,连恩佐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如果她看上你,你愿意吗?可你是我的,我才不愿意让别人碰你一根手指头。”

明越冷静地推开他,给他泼冷水:“我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我也不喜欢alpha,男的女的都不喜欢,我们不会有任何发展,忘了这件事吧,我给你别的补偿。”

他对醉酒后的事情半点清晰的记忆都没有,但是身体不会骗人,他确实和罗德里安上床了,现在罗德里安追着要他负责,真让人头疼。据他所描述,那是非常激烈的一晚,这话应该不假,明越第二天下床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扑到地上,第三天才好一点。

现在他们坐在蓬巴布的包厢里,他的后面还在疼,让人羞耻到想找个洞钻进去。

罗德里安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抬头,看到一个美艳的女alpha走了进来,赌桌上的人们停了下来,站起来迎接她。

这就是阿曼达。

阿曼达同时也在慢慢打量着房间里的人,她观察力卓绝,过目不忘,一眼就看到了新面孔,从未在塔纳托斯见过。

“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明越博士。”她修长的胳膊撑在赌桌上,笑意盈盈地打招呼,“你好呀。”

明越不得不站了起来,和她致意问好。

阿曼达说:“我听说考文垂提取到了一种新的血清,可以将感染率下降到10%,那真是人类之幸呢。”

明越说:“目前这种血清成本昂贵,原料稀少,还无法做到量产,短期内恐怕无法出实验室。”

阿曼达遗憾地说:“那真是太让人失望了,那么你来塔纳托斯是为了什么呢?”她绕过桌子,走到明越身边,低下头嗅了嗅,贴着他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被标记了呢,是你身边这位,我得好心提醒你,罗德里安可不是个好情人。”

明越今天在后颈贴了信息素抑制贴,几乎闻不到罗德里安留下的信息素的味道,但是还是让阿曼达嗅到了逃逸出来的,微乎其微的气息。她太敏锐了,什么都逃不过她。

罗德里安看到阿曼达在闻明越的脖颈,听不见她说了什么,于是不高兴了,揽过他的腰,摆出攻击的姿态,信息素的气息溢了出来,是明越本能地战栗了一下,没有挣扎。

阿曼达笑了笑,真是风情万种,她比女omega还要勾人。她说:“罗德,过去我邀请你来我的赌局,你不来,今天主动混进来,肯定有求于我,老规矩,赢我一局,满足一个愿望,要是输了,什么惩罚看我的心情。明越博士,今天你想玩什么呢?”

明越从没进过赌场,昨晚住在赌场边上的莉莎酒店里,罗德里安给他简单讲解了一些。

“阿曼达会让你自己选玩法,我建议你选择二十一点,规则简单上手快,新手的胜率最大,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她是个狡猾的老手,你数学一定不错吧。”罗德里安问。

明越点点头,看了一眼罗德里安的眼睛,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他的眼神灼热到让人害怕,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啃咬他,舔遍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早上他差点在床边摔了个狗吃屎,腿软到走不动路,休息到了中午依然还是一瘸一拐,每走一步都能扯到后面的伤。他在性爱方面的知识十分匮乏,前女友是个柔弱的omega,过去的经验完全不能适用。他不知道醉酒后发生关系是否真的会完全没有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alpha在床上都如此粗暴,男性beta使用后穴是不是都会受伤,更别说被alpha临时标记意味着什么,会不会怀孕这种事。

他在这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对于罗德里安来说,他太好骗了。

他把明越带回了塔纳托斯核心区,但是他死活不愿意跟着他回家,于是只好托人把行李搬到了蓬巴布赌场边上的莉莎酒店,这是塔纳托斯最大的一家五星酒店。他后穴有轻微撕裂,不愿意见医生,罗德里安让人把药膏送到了酒店房间里,要脱下他的裤子帮他擦药,手指刚碰到皮带,就被他警惕地挡开了。

明越说:“你出去,我这里不需要你。”

罗德里安抓住他的手,说:“你自己看不到伤口,既然我们已经有肉体关系了,你不愿意有进一步发展,那让我帮个小忙又没有关系,再不擦药伤口发炎,进了医院,更难堪了。”

最后,明越还是妥协了。罗德里安脱下了他的裤子,让他张开双腿摆出淫荡的姿势,哄骗他说这是必须的,不然看不清。手指沾着药膏,罗德里安借着上药的名义尽情猥亵着美人,明越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情潮上来的时候黑色的眼眸里会噙着泪水,一点也隐藏不住。

迟钝如他也觉得不太对劲,上了一次药之后再也不让罗德里安碰他了。

美味的猎物,下一次得手恐怕得过去很久了,迷幻剂只能用一次,用多了就会被发现,但是,罗德里安心想,他忍不住。

上完药,罗德里安给他介绍了二十一点的玩法:“阿曼达的牌桌上,二十一点是四副牌,去掉大小王总共二百零八张牌,她是庄家,负责洗牌,每个参与者都有权利切牌。庄家会发给每个人一张盖着的牌,看完之后再下注,每张牌加起来越接近二十一点胜率越大,如果超过二十一点,则被淘汰。我们的筹码只够玩三局,只要有一局赢她,她就会回答你的问题。”

明越听完,盯着罗德里安给他写在纸上的详细规则沉思,道:“我们可以通过已派发的牌推算出未使用的牌值比例,调整下注的筹码数量,这样可以玩更多局,胜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四副牌,太多了,这样做不容易。”

罗德里安说:“明天你会知道,总是坐在她左手边那个胖子,绰号叫黑杰克,是她的得力下属,他会出千。能赢一局当然最好,但是别忘了你的初衷,阿曼达是个性情中人,只要她对你够感兴趣,她自己会主动输给你。”

明越抬起头,乌黑的眼睛看不出情绪,问:“什么兴趣?”

罗德里安勾起他的下巴,轻佻地说:“什么兴趣都可以,但是,宝贝儿,如果你非得找个情人,那请第一个考虑我,我愿意为你效劳,任何事。”

明越选了二十一点。

阿曼达坐了下来,她身边跟着的那个栗色头发的omega少年从侍者手中的托盘里端下一杯红酒,放在她的左手边,这是她上牌桌的习惯。但是她身边已经很久没有宠物或者情人随侍过了,今天是两个月来第一次。明越听到他旁边的人小声议论着那个名叫乔伊斯的omega少年。

“怎么了?”他小声问罗德里安。

罗德里安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他已经这样小规模地挪了好几次,现在两张椅子快贴到一块了,压低了耳语:“阿曼达只喜欢强壮的alpha或者beta男性,这是她身边第一次出现omega。”

明越对阿曼达究竟是喜欢alpha还是omega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乔伊斯那头栗色短发让他想起了南夏,她有一头及腰的栗色长卷发,很温柔的颜色,就像她本人。乔伊斯转头看了他一眼,明越发现他的眼雨吸湪队。睛也是很淡的琥珀色,在明黄色的水晶吊灯下接近金色。

孱弱,温和,美丽。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脆弱的美丽是致命弱点,他们诱人但毫无自保能力。

罗德里安轻轻地咳了一声,用只有明越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差点忘了,你喜欢omega,但他是阿曼达的,你如不看看我,虽然我不是omega,但是也差不多,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明越收回视线,把他摸到自己大腿上手拿开,冷冷地说:“你知道追求和性骚扰的区别吗,科伦坡先生?你都快坐到我的椅子上了。”

罗德里安悻悻地坐了回去:“亲爱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罗德。”

阿曼达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插曲,她打了个响指,示意荷官开始发牌。

第一轮每人两张牌,10点、J、Q、K都可以当作十点,A既可以做1点也可以做11点,阿曼达是唯一的庄家,其他人都是闲客。闲家可以自主决定停牌还是继续要牌,庄家持牌如果少于17点,必须要牌,如果多于17点,则必须停牌,等待闲家操作。

阿曼达翻开自己的第一张牌,是8。

明越掀开自己两张牌的一角,是一个A和一个9,运气很好,很不错的数字,接下来他不必再要牌了,只要牌桌上没有出现21点,这局就是他赢。

荷官问有没有人要双倍下注,明越犹豫了一下,手指刚碰到筹码,被罗德里安抓住了。他说:“别着急,才第一局。”

他说的没错,不能太着急,阿曼达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这张桌子上坐着的除了他和罗德里安,其他都是她的探客。她每周六在此设下赌局,只招待一位真正的客人。所谓探客,就是庄家的耳目,用一套独特的暗语传递消息。听上去很不公平,但是来这里的每个人都心里清楚,是自己有求于她,她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导者。

阿曼达的赌局,全然在她的掌控之下。

明越不得不承认,没有罗德里安的帮助,他在塔纳托斯不会有任何进展,或许只能在罐头酒吧耗到假期结束,不得不一无所获地返回阿波罗。但是他探不到罗德里安的真实目的,这令他十分不安,如果只是想要金钱,他可以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他,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呢,他只是一个埋头学术的科研人员。他不相信罗德里安会因为睡了一晚就爱上他了,以他的外貌和地位,在塔纳托斯不会缺情人。或许只是因为新鲜感,他只能想到这点了,南夏失踪了整整五个月,所有人都告诉他不要找了,罗德里安是他在漫长的煎熬里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

并非没有赢面。明越盯着扑克牌背面的花纹,回想罗德里安昨晚给他的那些资料。

她的右手边,那个平平无奇的beta,别人叫他乌姆利斯先生。他叫了一杯咖啡,加淡奶油。

咖啡,2点,淡奶油,7点。

黑杰克下手的独眼男人,一个alpha,嘲笑他:“小娘们才喝这么甜腻。”

Beta,J,甜,6点。

明越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乌姆利斯因为这句话生气了,和独眼男人吵了起来,其他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劝架。他抓住了关键词,在脑海里飞快地计算着。

最后,阿曼达拍了下桌子,制止了这场闹剧:“都给我坐下,马克,你如果再出言不逊,就滚出这个房间。”

独眼男人不情不愿地道了个歉。

牌局继续,阿曼达选择将剩下那张也明牌,一个5。现在她的点数是13,第二轮必须要牌。

荷官再一次发牌。

阿曼达翻过扑克牌的一角,看了一眼,没有把它翻过来,扣住,像狼一样深邃的蓝眼睛看向明越,道:“你从阿波罗跑到塔纳托斯,总不可能是来旅游,我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如果答案合我心意,说不定现在我就愿意给你。”

罗德里安轻声提醒他:“把照片给她。”

明越从贴身的皮夹里小心翼翼地拿出照片,放在侍者的托盘上,由他带给阿曼达。他说:“我想找一个人,有人说在塔纳托斯附近见过她和雇佣兵在一起,你可以帮忙调查吗?”

阿曼达修长的手指捏起照片,脸上的轻佻在看清照片的那一刻消逝地一干二净,沉默片刻之后,她问:“这是谁?你找她做什么?”

明越:“她是我女朋友,未婚妻。六月的时候我们吵架了,她独自去了喀布拉,然后失踪了。”

阿曼达说:“她一个柔弱的omega为什么从阿波罗跑到遥远的喀布拉去,omega离开自己的保护者,和死亡没什么区别。明越博士,是你有求于我,如果我不高兴,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明越沉默不语,他闭上了眼睛,离他最近的罗德里安看到他紧握的手在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情。

“因为我提了分手。”明越说。他后悔万分,为什么自己会对她说出分手,他当时太生气了,只是想让她难过而已,只要等他下班回来,她像往常一样过来抱抱他,他们又能和好如初。但是他忽略了南夏的自尊心,在过去的相处中她一直都这么温柔,包容,好像没有一点脾气。说完那句话之后,他不敢看她的反应就匆匆出门上班了,等到他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带着她所有的东西离开了。

明越继续说:“她的家人在八年前丧尸潮开始的时候就死光了,我是她在阿波罗唯一的依靠,但是我和她提了分手。”他说不下去了,嗓音都带着颤抖。

阿曼达说:“你不用找她了,她已经死在喀布拉了。”

明越的脸色瞬间变了,罗德里安在桌下按住他的腿,轻声说:“她在说谎,不要现在惹怒她,继续。”

他平静下来,安慰自己,这句话他已经听了无数遍,这次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这说明阿曼达见过南夏,对她有印象,半个好消息。他翻开自己牌,二十。

阿曼达翻开第三张牌,是8,庄家赢了。她舒展地靠在椅背上,身边的乔伊斯把红酒递到她面前,她抿了一小口,抬起眼睛望向明越,问:“我已经无偿回答你的问题了,还要继续吗?”

明越点点头,说:“继续。”

第二轮荷官发牌的间隙,氛围轻松了一点。桌上除了明越,其他人都是老相识,他们聊起了喀布拉的丧尸。每年夏天都是丧尸病毒活跃的季节,大批丧尸会北上,因此各大安全区会提前布置军事力量。塔纳托斯除了娱乐产业发达之外,还是位于南北交界的重要安全要塞,坐拥上千万人口,每一年夏天都是一场硬战,今年喀布拉死了几百万人,这些遇难者的尸体是病毒绝佳的培养皿,但是到现在都没有称得上规模的丧尸群体出现在塔纳托斯附近。

这实在太奇怪了。

这一轮他拿到了一张2和一张5,非常安全的点数,他正思杵着对策,听到独眼马克说:“罗德,你上个月去南方不就是为恩佐调查这件事,你肯定知道为什么?”

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罗德里安身上。他今天是明越的陪客,不参与赌局,此刻正玩弄着几片筹码,听到马克的话,他耸耸肩,说:“我只到了喀布拉边缘区,那个地方现在是丧尸窝,谁敢进去。谁也不知道喀布拉的丧尸为什么不出来,它们又不是非洲的角马,每年按季节迁徙。说到这个,阿曼达的队伍是最后一批撤出喀布拉的吧,不妨问问她。”

问题被抛给了阿曼达,她正好翻开自己第一张牌,是一个A。她捋了捋耳边红色的碎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今天有一位专家在,为什么不问问他呢?”

明越正在思考这局的胜率,突然被提问打断了思路,只好回答:“丧尸虽然是已经死亡的人类,但是根据过去的数据,它们每年夏天温度上升的时候都会向北方迁徙,可能是受磁场和气温多方面的影响。它们对活人的气息特别敏感,所以位置在偏南方的塔纳托斯是每年都会被北上的丧尸潮围攻,过去几年都是小规模的进攻,今年我们推测6月份在喀布拉被感染变成丧尸的群体会大规模北上,首当其冲的是距离喀布拉最近的塔纳托斯,但是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已经11月了,它们被一种神秘力量困在了喀布拉。丧尸病毒的天性是传染,蔓延,这种稳定的局面是不正常的。我们推测可能是一种新的变异,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暂时是好的,但是这种病毒一直在进化,未来怎么样很难说。”

独眼马克说:“就是说也有可能在冬天进攻咯。”

“塔纳托斯的冬天这么冷,丧尸又不是恒温的,它们来了只会被冻僵。”乌姆利斯终于抓到机会反击他,“不识字也得知道这个道理啊马克。”

独眼马克恼怒,还没反击,阿曼达示意荷官继续。荷官问:“先生们,有谁需要买保险吗?”

庄家第一张是A,而一副牌里最多的点数是10,除了10本身,JQK都可以作为10使用,因此出现开局21点,即“黑杰克”的概率很大,此时闲家可以考虑用赌筹的一半购买保险,如果庄家出现黑杰克,则购买保险者胜出。

明越轻轻摇了摇手,示意荷官不买,他赌阿曼达第二张不是10。

“乌姆利斯先生说得对,丧尸不是恒温的,它们是死人。但是最近一年来我们发现在捕获的丧尸中出现了少量恒温个体,当然不能和人类相比,可是它们在0度以下的环境里也不会冻僵,甚至还能快速行动,丧尸出现恒温说明——”明越说到一半,被阿曼达打断了,她说:“说明它们的心脏还在跳动。”

第三轮的牌下来了。

“对,”明越翻过自己的牌,是一张3,“死亡之后心脏还在跳动,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脑死亡之后躯体还在运转的情况在过去比比皆是,也许只是因为它变成丧尸的时间还不长。”

阿曼达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挂坠,若有所思地问:“有没有可能变成丧尸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心脏还在跳动?”

明越说:“理论上不会,丧尸病毒是致死的,留下的只是一具被病毒操控只剩下生吞人肉欲望的尸体,它们虽然会行动,但是也会像尸体一样慢慢腐烂,只是这个过程会非常漫长。如果心脏一直在跳动,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定丧尸也可以产生某种智慧,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们对这个病毒的研究只是冰山一角,它像宇宙一样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可能。”

黑杰克翻过自己的牌,8,9,4。这一轮他赢了。

阿曼达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一局输了,她把剩下的筹码都推了出去,蔚蓝的眼睛注视着明越,她对他产生了兴趣:“明越博士,或许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聊一聊。”

罗德里安说:“晚上不行,他晚上的每一分钟都是我的,你们准备约什么时候,带上我,我得安排下自己的时间。”

明越假装没听到他说什么,道:“今天晚上就可以,我在塔纳托斯随时都有时间。”

罗德里安暴躁了起来:“今天晚上不行!阿曼达,你不能夺人所爱。”

荷官把第三局的牌发了下来,阿曼达这轮首张牌还是A。明越没看自己的牌,直觉告诉他,这是最后一局,他的筹码不多了,最多还能再来两局,但是他把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

“我要保险。”他说。

罗德里安在桌下揽住了明越的腰,贴着他的耳朵说:“宝贝,你在这里做任何事都不能越过我,不然我会不开心。”

他这话说得亲昵又甜蜜,明越却听出了一丝威胁的意味。不能得罪他,他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看不到目的的人最让人不安。明越放在桌下的左手碰了碰他的膝盖,小声安抚他:“不会的。”

他们在桌下的细微动作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看起来只是罗德里安在和明越说一些悄悄话。beta大部分都是和beta结合,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和alpha或者omega结合,他们可以使omega受孕,也可以怀上alpha的孩子,只是受孕率会比传统AO结合低很多。而明越是一个beta,他是跟着罗德里安来的,罗德里安今天完全是一副所有者的姿态,所以大家对他们之间的亲密行为心照不宣。

阿曼达翻过了自己的第二张牌,是一个J,她拿到了这一局的“黑杰克”。

明越赢了。

安全区》小说在线阅读_第3章_阿曼达的赌局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小说只为作者by十三十三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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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区第3章_阿曼达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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