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山虽说是皇家围场,但是离京城却有五百多里,骑快马也要接近几天的时间。
虽说大殷尚武,文武官员都大多会骑马,宋揽行更是在决定入仕的时候就强加练习,可那只不过是在草场稍稍跑跑。
这样的路程对于武官来说倒是小菜一碟,但是对于宋揽行这样体弱的纤细文臣,却着实有点辛苦。
可这是皇上的命令,没有他跟着叫苦喊累的余地。
况且能伴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一件美差,若从她zhui里有一句叫苦之词传出去,少不得要被人捏住尾巴,捉一点错处。
宋揽行谨慎惯了,自是不会在这种地方落下什么错处。所以近几日常趁着闲暇去草场练习,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围猎。
但她初次为官,虽说有人从旁引导,也是没有弄清楚宫里的规矩。nei宫虽然说从多日前就开始准备,但是皇帝要出门,所做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况且昭帝好奢,围猎说是为了不忘先祖好武之风,但更像是去游山玩水去的,nei造不仅加急制备了各式物品,就连美人他都带了十数。
等到能出发的时候,已经离诏令下来已经有许久了。只是虽然骑术练习的相当不错了,可宋揽行却一日比一日要焦躁的多。
长公主一日不出宫,她便一日都见不到公主,等到出发的时候,堪舆图也压在她手里已经有了半个月的时间了。
户部并没有派人来问她索要,但她自己心里却实在是有些惴惴不安。
就像是一块烫手山芋,也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她,她的头顶上,永远高悬着一柄剑,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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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依旧浑朦,弯月微明,长公主宫nei却早早的亮起了灯,宫人来往忙碌,却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音,生怕惊动了宫nei的主人。
伺候的大宫人早早给裴袅袅梳好了妆发,满头珠翠堆叠,勒的裴袅袅的头有点疼,漂亮是漂亮了,就是沉的慌。
“外袍等下再穿吧。”看着展开了j致华美的外袍的小宫nv,裴袅袅轻轻的摇了摇头。
身为统治阶级,别的她暂时还没体会到,但是一天天的,也就_yi_fu换的多。
早起常_fu要换,出了汗要换,吃过饭要换,一天下去就是四五身_yi_fu。
别看那外袍金线绣制,华美异常,可她一会吃完饭,沾了饭味,还是要换的。自然是在自己的宫里,裴袅袅就想舒坦点,所以干脆省略按一tao功夫。
她不愿意,宫nv自然也不会再劝。
其实说是早饭,大略也是些糕点而已,连茶饮都并不多。说实在的,也是为了赶路方便罢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迟不迟?”裴袅袅稍微垫了垫肚子,微微皱眉忍着困意,往窗外看去。
虽说早上忙了好一会,但是现在外面依旧还是黑的,看不出时辰。
“回公主,寅时,不急,咱们还要等好一会呢,得圣上的仪仗走出十里的时候咱们才启程呢。”宫nv给她倒了杯茶,安顺的劝道。
这就有时辰要等了,毕竟昭帝的仪仗,还得带着不少美人,准备起来可就废功夫了。
但她却要在这个时候起来准备好,预备着什么时候启程,要不等到仪仗开拔了,她再准备,可就来不及了。在这样的事情上,裴袅袅一向是做足了各种规矩,不留下半点话柄。
先帝在位时,围猎便就是围猎,列好禁卫,骑着马便去了,倒也并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准备了大半个月才开始启程的。
昭帝好奢,继位之后十数次围猎,奢华程度依次上T,就怕别人不知道是圣驾,仿佛是报复x的折腾国库,白花花的雪花银流水似的往外花,也不知道他还能折腾几年。
估计也没有几年了,等到昭帝败光了银子,掏空了国库,就是原文男主破开大殷国门的时候。
“事多。”裴袅袅敛下眼中厌恶的情绪,意有所指,周围的宫人一个个低眉顺眼,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果然,等到长公主的仪仗可以出发的时候,已经Yan阳高升了,裴袅袅的耐心也耗了个一干二净。
她是长公主,按理来说是用的六驾的马车,空间很大,面前的小炕桌上摆着各式时应果脯,温顺的宫人正在给她倒茶。
而她坐在车上,靠着迎枕闭目养神,手里握着本半卷的书,zhui角矜持的微抿,神色淡淡,细细的回想着有关于原故事的每一个细节。
原文只说昭帝两次巧He终于完全勘破了沈揽行的nv儿身,承明殿算是一次,某次的围猎也是一次。
虽说她们已经赐了婚,但并不代表宋揽行的危机已经完全解除了。昭帝*邪,心眼却小,不一定能够完全的放下宋揽行。
这样的心思在她听到围猎名单的时候就一清二楚,宋揽行一无武艺傍身,二不是权臣,哪来的资格伴驾的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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