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展追了?”林若若拉着她边往屋里走边打探。
叶悠点头:“见了,他已经带了人马去锦城了,想来有他在,父亲和兄长定能平安归来。”
林若若仔细瞧着她的眉眼,相比之前一提到展追就是一副斗_chicken_的模样**这次回来,好似缓和许多。
林若若浅笑,放在心里不言。
叶悠察觉到她的笑意,以为她的一颗心也落定,于是又道:“等M_亲醒了,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她定安心不少。”
“展公子的能耐自不用说,只是我没想到你能去找他。”
她不说还好,一说便又将叶悠好不容易压下的心事拎起,那个偌大的“悔”字又重新攀上她的眉头。
似是看出她心头所想,林若若低声言:“这次去,可是同他谈了婚事的事?”
叶悠目光一闪,弱弱点头。
见她这模样,林若若已经将结果猜了七八。也不再多问。
四日后,城中捷报传来,展追、叶维隐、叶朗凯旋。
一时间整个北境城都沸腾起来,仿佛拿下拿遥远又陌生的京城指日可待。
曾氏的病一下子好了大半,气也顺了,心口也不疼了,连头也不晕了,欢欢喜喜的守在厅堂,盼着父子二人归来。
几人先行去了王府复命,到了晌午才归来,家中早就备好了酒菜。
见着父子二人平安归来,曾氏一下子红了眼,随后终是没忍住,落下泪来,喜极而泣。
二人稍稍拾掇一番,褪下盔甲换了常_fu,除祖M_外,旁人皆立于桌前,而后见了他二人落座,几人才坐下。
未等祖M_开口,叶维隐便端起面前酒盅一饮而尽。
众人侧目,维叶朗沉眸。
叶悠在对面静静看着,自是知道父亲为何这般。
他心里不痛快,顺利攻下锦城本是荣光,可随后便又被困不说,最后还是被展追救出来的,这便算是丢了颜面。
尽管世人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这是父亲来北境的第一战,打的如此窝囊,他自然不痛快。
“悠悠,”叶维隐将酒盅放下,这才缓缓看向叶悠,“父亲之前答应你的事,怕是不成了。”
叶悠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她当然知道不成,从她决心去找展追的那刻起,这件事便没了退路。
“什么事A?”曾氏病了一场,脑子一时不灵光,于是问道。
“这次我叶家父子初战,虽说开始大获全胜,可若没有展追,恐怕都回不来了。”叶维隐抿了zhui,是无奈。
祖M__geng本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全府上下都瞒着她,叶维隐说来,祖M_明显诧异,竟是不知曾经凶险。
“父亲,您从前常与我说,带兵打仗,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现在所有人都说我们这场仗打的漂亮,连北境王也都是褒奖赞扬,您为何还这样在意被围之事?”叶朗自然明白父亲的心情,其实他也是相同_gan觉,只是有些事,还要劝他想开才是。
“对A老爷,你们又不是开始就败了,这结果已是不错,平安归来比什么都强,朗儿说的对,北境王不也都是褒奖之辞,晚上还要设宴给你们庆功!”曾氏不懂那些武将的心思,从她的角度来看,没什么比一家团圆更要紧的事了。
“你懂什么,北境王这是给我父子二人脸面罢了。”说的窝火,叶维隐又猛饮了一杯。
“父亲,大哥,”叶悠缓缓起身,双手捧起酒盅道,“在我眼里,你们就是英雄,无论在京城还是北境。父亲不也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吗,即便被人围住一时不得neng身,那不也是很正常的吗,若父亲兄长能力不足,又怎会那般顺利的攻下锦城?旁的我虽不懂,可这几天也听外面讲了许多,都说锦城易守难攻,是块最难嚼的腊r,从前多少人攻城都落败而归,而你们只不过用了短短几日,这便足矣让天下人刮目相看。”
叶悠的一番言论,着实激了众人,亦稍宽了叶维隐的心。
眼见着叶维隐眉目舒展。
叶悠将手中酒盅送到zhui边,一个猛子灌进口中,烈酒灼喉,她强忍住口齿间的不适抿了zhui唇,稍缓了一下又道:“至于父亲说的那件事**我已经想通了,我嫁。所以父亲不必对此挂怀。”
叶悠明白,父亲之所以当初一口应承下来这场战事,是为了胜利归来后用它换个回头箭,以让展追和自己的婚事取消。可结果并不如他所想,况且救他们出来的还是展追,于是这个zhui便更没法张了。
这也是让叶维隐这般抑郁的一大原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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