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池宴一道用完早膳后,狄旎也没有着急着要走。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书桌面前,随意翻开了一本。
“阿旎这是又要开始了嘛?”池宴站在她身后,语气带了些控诉,“都不多陪陪朕,只想着看书。”
狄旎拿起一本来,偏过头:“谁说我这是要看书?”
她低下头来看,一边说道:“只是想检查功课而已。”
池宴一听这话,顿时闭zhui了,站在一旁,乖乖的看着狄旎的动作,一声不吭。
他_gan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狄旎守在他身旁,一边看着燃着的香,一边盯着他看书时的场景。
池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小哆嗦,眼神随着狄旎翻书的动作而移动。
狄旎虽然没看见池宴的眼神,却也大概知道他现在的小心思。
她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不想在脸上表露出来,便依旧微垂着眸子,什么都不说。
等到池宴实在忍不住了,凑上前去:“阿旎,别看这个了。”
狄旎才抬起头来:“不看这个,我看什么?”
池宴小脸一红:“看看我。”
狄旎:...
她轻咳了一下,将手里的书He上:“我看见你做的批注了,不错。”
池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狄旎这是夸了他,他脸上顿时挂上笑意,同绽放的花儿没有什么两样。
“那你继续看吧。”池宴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我不打搅你。”
狄旎看了他一眼,也看出了他那gu压着的嘚瑟劲。
池宴一早就是这样的,这是她一直以来都知道的,只不过为何现在看着,还更喜欢了呢?
狄旎这下没藏住笑了,全部都挂在了脸上,温温柔柔的,将她的五官都柔化了些。
池宴看着她,歪着脑袋。
他高兴极了能和她亲近,无论是在哪里,以何种方式。
只是过了一会儿,池宴又想到了什么,yu言又止了好几回。
狄旎察觉到身旁人有些不宁的心绪:“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她明明没直面对着他,可池宴却觉得她能窥视自己心里所有的事。
池宴压了压唇角:“只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去见蒋鸣?”
狄旎抬头,有许惊讶:“见他?为何?”
池宴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我查出,先前在背后算计你的,都是蒋鸣谋划的。”
“巫蛊之术是,出宫那回也是。”
狄旎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她淡淡说道:“果然是他。”
这回等到池宴诧异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见他,就_gan觉...”狄旎顿了一下:“不甚友好。”
狄旎斟酌了许久,才说出这个词。
池宴张了张zhui,低下头来:“那时,你为何不告诉我A。”
他刚说完这一句话,便噤声保持缄默了。
池宴从来没有怪狄旎的意思,只是他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先前让狄旎被算计了一次又一次。
他唇角压的紧紧的,脸上也硬板板的。
狄旎知道他这只是在心疼自己,便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捏了捏他脸:“那你到底是想让我去见他,还是不想A?”
池宴思忖了片刻,扬起头来说:“还是见吧。”
狄旎刚投来诧异的目光,便听他继续说道。
“如今你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他蒋鸣却成了阶下囚。”池宴眼睛一亮,zhui巴一张一He:“这么好耀武扬威的时刻,怎么能不去呢。”
“得去,还得风风光光的去!”
池宴走到桌案前,挥墨洋洋洒洒写下一个诏书。
“唔,还是皇后娘娘的名声更叫的响亮。”他吹了吹还未干的墨迹:“把这个封后旨意砸在他身上,叫蒋鸣那贼气的吐血才是。”
池宴许是已经料想到了蒋鸣黑的彻底的脸,脸上挂着笑意,灿烂极了。
狄旎听完他的话,脑袋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停,封后旨意?”
她走上前去,看着池宴写下的东西,明明每个字她都认识,怎么这一组起来,就有些叫她头脑发晕呢。
狄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个旨意不准发出去。”
她声音压得有些低,带了些疲倦。
可池宴却不干了,他手指紧紧攥着那圣旨:“为何不准?这是朕的旨意!”
池宴吓得直接拿出了皇帝的身份,一脸护犊子的样子保护着那圣旨,可脸上带着的些委屈,却把他的威严消散了好一些。
狄旎在这事上面却不吃他这tao了,她脸板地紧紧的:“你如今刚将蒋鸣给扯下马来,是干这个的时候吗?”
“朝堂事物繁多,你还有时间举行封后大典?!”
刚刚在脑海里脑补了一百出:我爱你我想让你当皇后,但是你却以大局为重想将皇后之位拱手让人话本的池宴,面上有些尴尬。
池宴心里突然又升起期翼来了:“那阿旎,你想当朕的皇后吗?”
他眼睛都不眨的看着狄旎,想知道她的答案。
狄旎毫不犹豫的点了头,还有些奇怪的看他:“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想让我当皇后?”
池宴又心花怒放了,他乐呵呵地将这圣旨当作珍宝一般收了起来:“当然乐意,乐意极了。”
恨不得现在就举行封后大典的那种乐意。
池宴_gan觉自己的脸笑得已经有些僵硬了,他伸出手来揉了揉:“那咱们,何时大婚A?”
早就晓得池宴这x子的狄旎,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可却也生出一丝向往来。
不过对着池宴这种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x子,她还是未曾在脸上表露出来,毕竟怕极了他明天就下令说要开始准备封后大典。
狄旎_gan觉自己的zhui角有些干,她忍不住地tian了上去:“何时...?”
池宴眨了眨眼,像是对着骨头垂涎yu滴的狗狗一样,一脸期盼地看着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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