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允不免往对面多看了一眼,“是谁的面子这么大?”
伙计道:“那可是县太爷!”
褚廷筠奚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听出他语T中嘲讽,伙计娓娓解释:“大家伙儿看得自然不是县太爷,而是县太爷家的公子和小姐。”
说着,伙计的眼神也像在门外张望那些人一样闪出光,续道:“这两位公子和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美貌,要说比拟潘安卫阶、貂蝉昭君也一点都不夸张,城里人人都说皇宫里的那些**”
“打住!”眼见他有滔滔不绝之势,褚廷筠已听得不耐皱眉,“我没这个兴趣。”
言罢,便拉着叶淮允走进雅间坐下,点了几个菜就让伙计继续忙去了。
褚廷筠翘起二郎tui往椅背上一靠,冷冷评价出两个字“肤浅”。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叶淮允道:“多看两眼也是无可厚非的人之常情。”
“呵。”褚廷筠撇zhui,“我倒觉得相貌生得妖孽的,十个中有九个都是祸害。”
“那剩下的一个呢?”叶淮允问。
褚廷筠道:“是妖j。”
这话倒是不错,被眼前妖j祸害了的叶淮允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而以自己的连璧之貌祸害了当朝储君的人对此尚且一无所知,端了一碗茶漫不经心地喝着。叶淮允瞧着他,轻笑中不禁借了三分宠溺。
不消时,伙计上齐了菜。褚廷筠尝了一箸青豆_chicken_丁,又立马搁下筷子,敬谢不敏道:“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楼下每一桌都只有瓜子了。”
叶淮允见他抿着唇咽下去时一言难尽的表情,也好奇地把筷子伸向菜碟。
褚廷筠及时握住他手腕,衷心劝告,“还是别尝了。”
“有这么夸张?”叶淮允越发好奇。
褚廷筠对上他目光,泯灭希望地点了点头。
“那我反倒更想试试了。”叶淮允笑笑,能让这么个肥瘦不挑的吃货都嫌弃的东西该是个什么味道。
褚廷筠用像看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眼神看着他,缓缓松开了手。然而还不等叶淮允尝味,雅间外倏而传来一声大喊。
“来人A——!”
声音之大,震得叶淮允一时没拿稳手中筷子,手腕一颤夹在半空的豆子,就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还真是每次出门都能遇上点事。”褚廷筠眉毛一扬,不知是什么情绪。
叶淮允道:“好像是从对面传来的声音。”
褚廷筠挑眉,“那个县太爷?”
“嗯,应该是。”叶淮允细听去,至少十数人的杂乱脚步从楼梯快步往对面而去,遂道:“去看看吧。”
两人推门出去,甫一抬眼,就看到对面雅间的双门大开,身着官府公_fu的官兵几乎围住了大半个二楼,正在疏散开所有围观的百姓。
待走近些,隔着栏杆望去,被官兵围着的那块地上躺着一个人,隔着距离也能依稀分辨出长得一副令人倾羡的好相貌,应当就是方才酒楼伙计口中的县太爷公子吕飞槐。
这陆霞城的县令名叫吕临,此时正面色沉重地站在一旁,其nv则坐在雅间中不知所措地攥紧手中一方丝帕。
褚廷筠忽然瞥见对面雅间桌上仅剩的残羹冷炙,不可置信道:“这也能吃得下去?”顿然就怀疑,“该不会是被饭菜给难吃死的吧。”
叶淮允对他的话皱眉不言,他总有种不好的预_gan。
很快,医馆大夫拎着木箱子急匆匆跑上来,在吕飞槐身旁蹲下。
直到对面大夫诊断完站起身,He上药箱无奈至极地垂首叹了口气,叶淮允眉宇已是紧巴出了“川”字皱纹。
而吕临的神色更是从慌张变成了悲恸,再转为了愤怒,用力一手打在木门上,吼道:“来人,把仵作给本官找过来!还有这秀才楼,里里外外一个人都不能走!”
官兵立马整齐划一地动起来,依令去办。
酒楼大门紧闭,被挡在门后的食客顿时不安起来,原本不过是存着大饱眼福的心态而来,却不料美人还没看到,人命倒是先看出了一条,这算是什么千载难逢的倒霉运气。这会儿县太爷有令,出是出不去了,便只能互相交头接耳地猜测辩白着,生怕这事和自己扯上一丝半点的关系。
唯有一个师爷样貌的人小心翼翼地上前,对吕临道:“大人,衙门里的仵作老M_病重,昨日回家探亲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正在气头上的吕临越发怒气腾升,“无论如何,立刻给本官找一个会验尸的人过来!”
叶淮允瞅准时机,手一指身旁人,朝对面喊道:“他会验尸!”
随着他话音散在空气中,数道目光纷纷投过来。
“**”猝不及防躺枪的褚廷筠从牙缝里吐字,“关我什么事?”
叶淮允拉着他往对面走去,压低声音说道:“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人命,岂有不管之理。”
褚廷筠道:“把那个‘我’字去掉。”他一点都不想管。
叶淮允从善如流:“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了人命,岂有不管之理。”
褚廷筠:“**”怎么听着更加不对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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