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猫看着只有小小一只,抱在怀里却也有些重量。
黑猫趴在叶淮允tui上,一双修剪去指甲的猫爪时不时掀开他宽大的_yi袍,伸Jin_qu挠一挠。
爪子搔过的触_gan酥酥麻麻,惹得叶淮允哑然失笑,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只一心想着逗猫玩了。
褚廷筠坐在一旁,夹起一只蟹黄灌汤包,又用小汤匙浇上半勺香醋,亲昵地喂到他zhui边。
但叶淮允摇了摇头,他一手挠着黑猫的下巴,一手又捏着它的短耳朵,玩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注意到褚廷筠虽面带笑意,眼神之中却尽是冷漠。
忽然,黑猫尾巴毫无征兆地直直翘起。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尖利高昂的“喵——”叫声,前一秒还乖巧趴在叶淮允tui上的黑猫,瞬间就蹿上饭桌,往厅外冲去。
“诶?”叶淮允反应最快,想要伸手去拦。
却不料突然发疯的猫像是不认得他了一般,爪子用力一挥,便在他手臂划出四道伤痕,渗出鲜红血ye。
“淮允?”褚廷筠见状猛地心一揪,不悦情绪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满心满意担忧起他的伤口来。
而一旁的段夜,在黑猫飞窜出去时就已急急站起来,丢下手中筷子去追。
叶淮允抬头看去,一身白_yi的少年步子并不快,像是从未快速奔跑过的样子,整个人都磕磕绊绊的,而黑猫早已窜入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段夜为了追爱宠,亦是不管不顾地紧随其后。奈何长衫拖沓,荆棘遍布,他才跑了两步就跌倒在草丛里,甚是狼狈。
叶淮允侧头去看褚廷筠,想对他说出心中猜测,但他这才发觉这人竟是丝毫没有关注段夜那边,只对着自己被黑猫抓出的四道伤痕眉头紧锁。
“不碍事的。”叶淮允想要放下袖管。
这一点擦破皮的伤连痛_gan都没有,对上过战场的大男人来说,_geng本不算什么。
可褚廷筠偏就异常的紧张,见叶淮允似要抽手,当即呵声:“别动。”
他严肃不容驳斥的话语刚落,下一息,再开口的语气便又软了下来,叹出一口气:“我刚进军营的时候,有个副将也是不慎被猫抓伤,后来**后来他运气不好,染了鼠疫而亡。”
说着,褚廷筠也不再管跌在草丛里的段夜有没有追到猫,拉着叶淮允就往卧_F_走。
他从柜子里找出数多装盛着治伤药的瓷瓶,先用沸水擦拭伤口,再分别将对症的药膏涂抹在伤处周围皮肤。
叶淮允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样子,心里暖融融的,虽觉得无甚必要,但也没有阻止。只看着褚廷筠替他上完药后,又取出棉纱布,缠绕在自己那一截手臂,算作包扎。
褚廷筠边卷着纱布,边略带责怪地道:“你也忒不当心了,怎被那畜生抓了去。”
叶淮允闻言无奈,“若非你下药重了些,它也不会这么发狠。”
其实,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两人昨晚事先商议好用来试探段夜的计策。
几日相处下来,他们发现段夜最是疼爱它的那只黑猫。于是便有了今早叶淮允在用饭时,刻意向段夜讨要来黑猫玩逗,而褚廷筠则趁机给猫下一点促进情期的媚药。
一旦黑猫中了药,段夜必然会去追,而两人便可伺机观察段夜跑起来的背影,与昨晚那个“nv鬼”是否相同。
可方才褚廷筠给黑猫下药时,用的量过猛了,才会导致小家伙发狂抓人。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咯?褚廷筠不满地重重哼了一声,故意将包扎纱布在他伤口处一压,疼得叶淮允倒xi一口凉气。
“一整个早上,你都只顾着它,倒把我晾在一边忘得干干净净了。”
叶淮允心里一*,这话是**吃醋了?
想两人互通心意那么久,向来都是褚廷筠满口胡话的撩拨他,这晌瞧他这副隐忍模样,叶淮允忽就起了些心思。
他用指尖抬起褚廷筠的下巴,故作轻佻状,揶揄道:“吃醋了?吃醋的话,你也像小猫那样可爱撒娇试试看?”
他本只是想逗逗褚廷筠而已,却不曾想这没脸没皮的人当即如打蛇上棍般抱住了他的胳膊,抿着唇,垂着眸,语气哀求:“殿下,臣是哪里惹您不喜了吗?您理理臣可好?”
叶淮允:“**”
褚廷筠宛如j虫入脑了一般,甚至真就学着猫咪的样子蹲在他脚边,又把头枕在他膝盖上续道:“臣实在是因爱慕殿下,一时被妒火冲昏了脑袋,才失手犯下过错,恳请殿下就原谅臣这一次吧。”
一番委屈流露的话,听得叶淮允_chicken_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无奈只能伸手拉他站起来,哭笑不得地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褚廷筠闻言眼睛一亮,顺着他手劲的力道起身,纤长眼睫朝他掀去,又是眉目盈盈的样子,“既然殿下没有恼臣,那臣**今晚可以侍寝吗?”
叶淮允:“**”
他就知道,褚廷筠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叶淮允松开握着他的手,凉凉道:“晚上不盯着段夜,想什么不正经的。”
纵使从今晨他们的试探看来,段夜确实不会武功,但昨晚种种古怪行为,很难叫人轻易就消除怀疑。
他正说着,屋外有影卫的叩门声响起。
影卫呈了一纸画卷放在桌上,画中所绘,正是他们昨晚盯梢时看见与丁夫人偷情那名男子的面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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