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已经来了,何不让杂家先Jin_qu打探一番?娘娘既然尚未歇下,想必今日也只是情绪不佳,杂家惯会逗人开心,待杂家去娘娘跟前说些好话,娘娘总会愿意见陛下一面的。”
道完这一番话,李德允保持着弓身的姿势许久也不曾动过。身侧高大挺拔的男人负手立在原地,径自缄默不语。
约莫只半柱香的功夫,晋元帝一句话也没有落下。他猝不及防地拂袖转身,撇下李德允于原地而不顾,自己沉着张脸便直接阔步而去。
李德允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能瞧见融进夜色中的那一方明黄色的袍角了。
他稍稍愣了一下,当即却也顾不上作出如何反应,赶忙提着灯笼便急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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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约莫五六天nei,苏婉容依旧被安置在南苑的这处离宫之中,却再不曾见过那个男人的身影。
偶尔有时夜里眠浅,总是觉得有谁仿佛一直坐在她榻边凝视着她,半句话也不说,只那么沉默不语地坐着。梦里惊醒,一把掀开锦衾猛地起身,却是发现偌大的寝殿_geng本空无一人,一切恐怕只是她神经紧绷过头产生的错觉罢了。
自当晚发生了那等令人难堪的事情,男人不出现在她的面前,苏婉容显然觉得放松了许多。伤口敷了据说是宫nei带来的最好的创伤药方,早便已经愈He了。心态转好,除了有时夜里还是会被噩梦缠绕,j神也已经比半个月前好了一些。
有时苏婉容每每也在想,倘若从一开始的时候,她脾x不要这样固执。便在那个男人跟前稍稍_fu个软,事情远不止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是她不愿,也不能。
她_geng本没有无法说_fu自己在这样不知廉耻的男人面前委曲求全。他越是使用低劣手段,越是三番五次地羞辱于她,苏婉容便越是不愿意低头。
或许,这要怪也怪她生来吃软不吃硬的x子。
从她晓得晋元的皇帝,便是几年前隐匿在太傅府中的那个无耻下作的贼人之时,就已经注定了苏婉容没办法同他示弱。
苏婉容最厌憎的便是男人那一副一朝得势,便愈发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可恶zhui脸。而誓死抵抗他、同他争锋相对原本就是她的本能反应。
之后的某一天,苏婉容偶然得知,原来晋元的皇帝两日以前便携同辅国将军一行人,浩浩**朝雁西湖湖岸临接森林狩猎去了。这两日晋元帝兴起,便直接于林nei扎营露宿,一时半会儿尚回不来寝宫。
这也便是为什么,这些时日苏婉容都未曾再见过那人的其中缘由之一。
晋元帝一去数日,苏婉容所处的这座离宫仿佛彻底被遗忘了一般,除却每日用膳时分按时有小厮送上食盒以外,再无人问津。
而苏婉容,这几日独留于离宫之中,右眼皮一直在跳,心中总是觉得有事将要发生,隐隐觉得不安,可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再加上苏婉容这些时日情绪原本便是极压抑的,烦心的事物,那一些细枝末节的琐碎,便也没办法事事记在心上,久而久之也便暂且搁放下了。
直到这日,苏婉容清晨起身,便见寝阁外的侍nv走了进来。手上捧了折叠整齐的崭新襦裙,另端上一鎏金圆底托盘,上面盛放着一只*白色雕花瓷瓶。
侍nv拧开瓷瓶,立时有一gu似有若无的淡淡清香飘了出来。苏婉容抬眸一望,便听那侍nv笑着解释道:
“这两日恰逢三伏天,暑气重的紧。离宫nei尚且好些。只娘娘身子娇贵,总是要仔细一些才是。这是藿香正气油,抹一点在身上,可帮着祛暑气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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