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应。
“我他_M这三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林贺然一边叹了口气,一边说,说着又扭头看向窗外。
天边乌云滚滚,雨却迟迟不肯下。
林贺然记得三年前的那天也是差不多的天气,那会儿他负责后方支援,等了很多天,最后就陈妄一个人回来了,翻滚的惊雷里男人浑身是伤和血,整个人已经分辨不出是谁,只有一双眼睛是化不开的黑。
扛着两个人,一个是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汤严,一个是血r模糊的易阳。
雨很大,很多人哭了,陈妄却没什么反应,他甚至表情都没变一点儿,平静地继续接下来要做的事儿,有条不紊地指挥部署。
一直到挺久之后,汤严被判了死刑,行刑前一天,两个人坐在部队*场上,陈妄躺在冰凉的水泥台阶上,忽然说:“对不起。”
林贺然愣了愣。
安静了很久之后,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很静:“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们。”
“我他_M本来以为我很牛bī,我没什么不行的,结果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林贺然本来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
在他从小到大二十几年的认知里,就始终觉得男人是不能哭的。
但在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活着对于陈妄来说真他_M的累。
活着就得承担,活着就得坚持,活着的那个就得咬着牙品着所有走了的人留下来的苦,得一遍又一遍地_gan受自己造成的无能为力,得踏着漆黑一片的路告诉自己前面总会有光。
活着就得适应罪恶_gan和孤独。
那是林贺然第一次听见陈妄说对不起,也是最后一次。
这事儿之后林贺然转职,忙考试,又进了刑警队,偶尔听以前认识的熟人说陈妄最近又去了哪儿,领了个多不要命的任务。
每次听到这种事儿林贺然都很不耐烦:“他自己想找死谁能拦着?早死早利索。”
就算这样,在知道陈妄退伍回来了以后,林贺然还是终于松了口气,高兴得一口气吃了三桶鲜虾鱼板面。
陈妄走了以后,孟婴宁挺听话地搬回了家里来住,没回自己家,而是提着个行李箱一头扎进了孟父孟M_两个人爱的小屋。
她没拿太多东西,就带了点_yi_fu,日常的洗漱用品家里都有,而且陈妄也说了,他就走几天,很快就回来。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