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
谢塘见沈楼来了,眼睛笑得眯起来,站起来冲他招手,“过来坐!”
包间里灯光乱晃,酒瓶满桌,推门而入的人高又挺拔,脸被映照得五颜六色,但还是帅气逼人。
帅,太帅了。有人骂了句脏,问,
“小塘,你男朋友啊?”
谢塘摆摆手,“不是。”
沈楼也没说什么,一屁股坐在谢塘旁边,谢塘眉眼放光,笑嘻嘻揽着他胳膊给众人介绍,“沈楼,我沈哥,纯1哦~”
在座的0.5偏1只做0都眼露凶光,沈楼无奈,推开谢塘压在肩膀上的头,“又给我下套。”
“嘁,别不识好歹好吗?”谢塘眨眼,“优质好男人,任你挑。”
沈楼笑一声,“不缺男人,好吗。”
“操,”谢塘翻了个白眼,“我过生日,能不能说点让我开心的?”
“我人都来了你还不开心?”
沈楼开了瓶酒倒了一杯,在他眼前送了下,说,“生日快乐。”然后举杯干了。
谢塘开心了,凑近在他耳边道,“你悠着点,我怕你今晚上走不出这道门....”
这么帅,还是纯1,谁不想一度春宵?更何况在座都是“姐妹”,谢塘这可是善意提醒。
沈楼正要说话,裤兜里手机突然振个不停,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眉皱起来,起身就要走,谢塘一把拉住他问,“干嘛去?”
“朋友喝大了,让我去接,”沈楼自知理亏,又喝了一杯跟他道歉,“下次我请你吃饭。”
“哪个朋友?还非得让你跑一趟。”
还能是谁,沈楼叹气,“俞远。”
“啊,远哥!”谢塘顿时没了挖八卦心思,挥挥手,“走吧走吧,欠我一顿饭啊。”
沈楼点点头,装好手机出去了。
他知道要喝酒,压根就没开车来,现下只能拦了个出租,紧赶慢赶到了北塘沿,一下车就见俞远坐在北塘沿门口台阶上,旁边小男生扶着他,看到沈楼像见着救星,兴高采烈喊他,“沈哥!这里!”
这又是哪个弟?沈楼没认出来,点了点头蹲下去看俞远,叫他的名字,“俞远。”
一直坐着不起的人听到他声音才缓慢抬头,露出一张醉酒的俊脸,眯着眼也不知道在看哪儿,低声道,“谁喊我?是嗝、是不是我们楼?”
小男生忙应声,“是啊,学长,是沈哥来了,你让他送你回家吧?”
“我、我跟你说,沈楼!那是你学长里最优秀的、就没人比得过他...”
“快闭嘴吧,”沈楼捂着他嘴,转头去看旁边不知所措的小男生,“他怎么喝这么多?”
“不知道...喝着喝着就喝大了,非要出来吹风,坐在这里就不动弹了,我没加你微信,就用学长手机给你发的消息,学长今晚一直在夸你...”
沈楼打断他,“你是...?”
小男生一张脸顿时沮丧又尴尬,挠了挠头说,“沈哥你不记得了吗?你跟学长大三时候带过我们班新生,我是班长,肖诚。”
沈楼有了点儿印象,冲他笑了下,“辛苦你了,快回去吧,我这就送他回家。”
俞远还在一个劲扒他的手,热气喷得沈楼手心都是湿漉漉的,沈楼嫌弃地全抹在他衣服上,抬着他一条胳膊扶他站起来。
“你给我老实点,再乱动我把你扔路上。”
俞远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是没再乱动了,沈楼松口气,拦了辆车把他推进后座,司机转头看一眼,担忧道,“帅哥,没事儿吧?别吐我车上啊...”
沈楼也钻进车,闻言道,“放心师傅,他不吐,吐了给您收拾。”
然后转头对俞远说,“听见没?你要是敢吐,自己在这儿收拾。”
俞远闭着眼,晃悠悠头往沈楼肩上倒,沈楼累得要死,没管他,想着等会儿还得扶他上楼就想骂人。
十分钟到俞远家楼下,沈楼费劲把他从车上拖下来,俞远这会儿被风一吹倒是醒了,沈楼刚刚喝了两杯,估计喝得太快,现在有点晕乎,扶着他走都费劲。
“俞远,你能不能自己走?”
俞远突然抱住他,搂得死紧,灼热吐息喷在他耳朵边上,念叨,“陈圆,你别走....”
“......”
沈楼气得不想说话,拖着他就往电梯走,到了六楼,俞远还一个劲儿扒着他喊陈圆,沈楼按了门铃等着开门,咬牙道,“你女朋友马上来了,给我清醒点。”
结果半天没等到人开门,沈楼只得拿出手机给俞远女朋友打电话。
“喂?”
“嫂子,我沈楼,俞远喝多了在门口呢,你给开下门啊?”
电话那边顿了一秒,说,“我俩分手了你不知道?”
沈楼愣住,俞远没跟他说过这事儿啊,难怪喝这么多酒,合着这是借酒浇愁呢?
“你看看他口袋包里有没有钥匙吧。”
他嫂子...前任嫂子说完就挂了,沈楼手摸进他裤兜里,边找钥匙边骂他,“你他妈的,分手了怎么没跟我说?在这儿喊谁呢喊,妈的....”
翻出钥匙进了门,俞远还挺老实,乖乖换鞋,拉着沈楼摇摇晃晃往卧室走,“走...洗澡...”
洗个屁澡!
俞远个高,重得要死,沈楼真是被累得没劲反抗,被他拽着就进卧室了。
“陈圆。”
沈楼费力把他按在床上不让他动,一巴掌打在他头上,“看清楚点,我是沈楼。”
“啊...沈楼。”
俞远看着他,眼眶还是红的,表情茫然,“你是沈楼,我女朋友呢?”
“你还问我?”沈楼站起来,“你分手了不记得了?”
俞远半天没说话,沈楼正打算出去倒杯水喝,刚转身就被一跃而起的俞远从背后抱住,两个人贴得很紧,俞远下巴搭在他肩上,说,“陈圆你别走。”
腰上一只胳膊搂着他,另一只手横在他胸前,隔着衣服揉了半天,沈楼烦不胜烦,抬肘往后锤了他一下,“松开!”
俞远疼得抽气,反而抱着他更紧,温热的嘴唇贴在他裸露在外的脖颈上,边亲边磨蹭,一声一声叫他。
这要换个人这么对他又摸又亲,沈楼早动手揍人了,但这人不是随便哪个人,是他大学四年室友,是他兄弟,现在正为情所困伤心过度,沈楼哪能动手,只好顺着他说,“我不走,你先松开。”
俞远还真松开了,沈楼放松没多会儿,又被他一把拽着扯到床上,俞远握着他手腕压在头顶,跨坐在他腿上,头发乱七八糟的,眼睛红红地瞪视着他,像看罪人、看负心汉,声音哑又颤,“你骗我。”
说完就低头趴在他脖子上,边咬边亲,疼得沈楼皱着眉大声骂,“操!俞远你他妈清醒点,我是沈楼不是你女朋友!”
俞远力气太大了,沈楼手腕被他握着像钉在床上,挣扎时候磨得皮肉都疼,腿被他压着,踹也踹不动。
胯骨上被突兀地顶住时候沈楼脸都黑了,咬牙切齿道,“你硬了?是不是想死啊俞远。”
俞远早听不进他说什么,牵起他一只手放在胯下,声音哑着,“帮我。”
“我给你捏断了信不信?”
俞远又咬他一口,这下很重,沈楼都怀疑是不是要出血了,手腕也快被捏废了,他脑子乱成线球,一晚上被折腾得烦了也气晕了,破罐破摔,真就顺着俞远的意给他解了腰带,握在他硬邦邦的性器上,甚至分心在心里评判一句,“挺大的”。
耳边的喘息声骤然加重,是属于男人的、低哑又性感的声音,像羽毛,撩得沈楼身体发热,头上沁了一层汗,他只能尽力圈住俞远滚烫的性器,任他挺腰发泄着,还得躲避着他乱亲的嘴。
沈楼脑袋发涨,意识里明明知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俞远,是他朋友、兄弟,一股热流却在胸腔里四溢,随着手中硬热肉棍的抽送窜到下腹,他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下来,报复性地给俞远手淫。
好一会儿俞远才喘着粗气射了,脑袋一沉压在沈楼身上,沈楼胸前一身精液,又困又累,麻木地闭着眼,一动都不想动。
沈楼不想折腾了,被他压着起也起不来,心里想着算了就这样吧,明早起来再说,边想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