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这晚,天色晴的很好,月亮又大又圆,阿蛮特地将屋子里头的窗子都打开了,姣好的月光照进来,像铺了一层白白的霜。阿蛮坐在窗前shenshenxi了一口气,悄悄地说:“今日是主子的生辰呢,就这么静悄悄的过了。”
冬奴在沉沉的意识里头听见这句话,心想活该呢,他要是再大*大办地过生辰,有真的是_Q_S_不如的一个人了。到了半夜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有人在说话,迷迷糊糊就醒了过来,刚刚睁开了一点眼睛,就瞧见自己的床头前站着一个人,只闻到那gu淡淡的味道,他就知道是谁了,便再也不敢睁开眼睛。男人似乎喝了酒,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他觉得自己的毛孔都要竖起来了,可是身子轻飘飘的,仿佛是在做梦一样,那一刻,他心里是没有恨的,只有一团污浊的云,漂浮在他的脑海里。
“我要过生辰,你却一点准备都没有,虽然我并不在意这个,可是看到你无动于衷,心里还是很失落**我并非诚心要伤害你,只是太贪心,得到了一些,总想着再得到一些,一步一步,最后就想得到你的全部**阿奴,我一直以为,你那么娇贵,我只要得到你,这辈子就已经很满足,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不是,我的yu望更大,想有一天你也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就像昨天,你只是骂了我几句,我就有些受不了,我那么在意你的话,忍受不了你的一丝否定和敌视。”
冬奴在昏昏沉沉的睡梦里头掉了一滴泪来,奇怪的是,他的意识明明那么模糊,可是眼泪从他脸颊滑落下来的_gan觉却那么真实清晰,划过他的脸颊,掉落在枕头上,又沾*了他的鬓发。
冬奴又不知不觉地睡了一天yi_ye,睡得昏昏沉沉的,药却是按时喝的,每天只有阿蛮一个人陪着他。第三天的时候桃良竟然来了,还告诉他了一个让他震惊不已的消息,皇上驾崩了,石坚连夜带着部众去了京城。
石府没有了石坚在,他的姐姐也渐渐地恢复了不少容色,可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府里却没有一个人敢提及,好像那件事只是他的一场梦,醒来之后再也了无影踪。只是冬奴没有了往日的欢快活泼,也不大爱出门了,整日窝在书_F_里头看书,等着京城的人来接他。燕双飞见了又欣慰又伤_gan,笑着说:“我们冬奴长了一岁,就变了这么多,也知道上进了。”
冬奴依然狡黠地笑,眯着眼睛笑说:“那当然了,我还要光耀咱们燕家的门楣呢,等我当了大官,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到时候,我把姐姐也接到京城去!”
燕双飞静静地坐在杏花树下头安然地笑,说:“姐姐怎么能走呢,这里就是姐姐的家了。”
冬奴就不再说话,他觉得他的姐姐病了这一场,已经憔悴了许多,目光悲悯,像寺里的菩萨。
时节到了二月中下旬,杏花开的很好,他骑在树上晃着脚,说:“姐姐你body不好,就在家里歇着吧,这一回我替你去庙里进香。”
他这一晃,树上的杏花就飘落下来,落满了燕双飞的_yi裙,她坐在下面,像一个杏花仙子,点到为止的Yan,不可方物的美,这样好的nv子,竟然摊上了那样的一个丈大,nv子一生是否幸福安康,原来真的在于她嫁给了什么样的人。
这一年初春的京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皇登基,改了年号永和,刘弗陵做了这许多年的太子,早已经对朝政摩拳擦掌,一上任就贬黜了三位亲王,更是借着莫须有的罪名,处决了当日曾经因叛乱被处决的恒王的幼子,太子一党迅速地崛起了,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已经发展成足以和燕氏一党抗衡的能力,燕怀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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