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舟吃完晚饭洗完澡,在_On the bed_舒舒_fu_fu躺着,熟练地打开微信,看着列表上备注的那个男朋友,他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下午十分草率的认了一个男朋友。
点开对话框,放大人家的头像,就只有一支笔,可以说非常无趣了,_gan觉还是自己有品味,头像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狗狗。
易轻舟理直气壮地想着,既然都是男朋友了,那就要履行男朋友的义务。于是他打字:“尹弛你在干嘛?”
对面秒回:“在处理公文。”
易轻舟下巴搁在枕头上,问他:“这么晚还在忙A?你不会是个中年大叔吧!”
尹弛疑惑,大叔是对世家大族仆役以及阉宦的称呼,对面人为什么会因为还在忙就这么想自己。他提笔写:“公务繁忙,并非大叔。也非中年,我今年才及冠。”
易轻舟想了想,及冠是指满二十岁:“那你比我大一岁,我19岁。”
尹弛反而有点惊讶,没想到对面的少年只比自己小一岁,在本朝倒是少有十九岁了还是这么个咋呼x子的男x。
因为这个年纪的男x大都早已娶亲生子,变得稳重起来。他想了想,还是没有问易轻舟是否已有家室,毕竟两人才刚相识,这个问题或许对方会介意。
他扯开话题:“饭否?”
易轻舟噗嗤一声笑出来,注意力成功被转移:“饭否?这人是个老古板吧哈哈哈哈**”
他边笑边回复道:“问吃没吃就直接说呗,还说个饭否。”
尹弛看到这条信息,拿笔的手微顿,虽然早意识到对方是异时空的人,但还是会_gan到猝不及防。他与身边人无一不是此般说话方式,没想到还有被人这样揶揄的一天。
没等他回复,对面就又发过来:“我当然吃了,你呢?”
尹弛斟酌着回他,尽量适应对方的讲话方式:“还未,待会便去吃。你在干嘛?”
易轻舟回他:“我刚吃完饭洗完澡。”
“那是要入睡了吗?”
易轻舟挑眉,打字:“当然不,这可是我放假的第一晚。”
灯火摇曳的书_F_里,一身玄_yi的尹弛端坐在书桌前,那双向来不含情绪的眸子此时却是略带不解地看着手中的书信,才不过半天,就让他困惑好些次了。
他垂着眼帘,盯着上面的文字半响,还是拿起笔写道:“你说的放假是指什么?”
可对面的易轻舟却完全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当然是我大学放暑假,今天考试结束了咯。”
尹弛估摸着问道:“可是说的学堂?”
易轻舟诧异,这人怎么回事,难道是生活在什么还未开化的大山村里?听说确实有那种不与人来往的偏僻村落,他寻思可能就是这样,不然怎么解释这人的异常。
这样一想,便对尹弛多了几分同情,解释道:“就是你说的学堂,这边叫大学。”
“对了,你是单身吧,别搞出什么nv朋友之类的骗我,虽然咱俩目前见不了,但至少不能诈骗吧!”
单身?nv朋友?尹弛想应该是问他有没有nvx友人,他提笔回:“自是没有,不曾骗你。”
易轻舟哼笑:“这还差不多。”
“你几时安寝?”尹弛问他。
对面却没回信息了,尹弛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正yu提笔问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主子,该用膳了。”
尹弛想了想,还是放下笔,抬手轻按额头,然后起身开门,对等候在外的十一道:“走吧。”
易轻舟前面打完那句话,突然一个电话进来,是他一发小,接话接通,对面就立马嚷嚷道:“竹子,今天回来怎么也没说一声,你不地道A。”
小时候他们一块玩,觉得叫易轻舟太麻烦,就叫舟舟轻轻,结果被易轻舟一脚踢倒在地,最后叫了个谐音相近的竹子。
“嗐,延子,我今天才考完试。”
曲延笑着说:“行呗,您是大爷。明儿哥几个出来聚聚,还是老地方。”
又顺口问了一句:“考试怎么样?”
易轻舟扬眉:“那必然是完美发挥!”
“啧啧啧,易大神是吧,苟富贵,勿相忘A!”
曲延捏着嗓子继续道:“哎呦呦,这不是那个谁吗?就是那个谁,A对,就是那个非常有名的易轻舟呐!小的给您端茶倒水,您看还有没有机会提携一二?”
“好说好说,给我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曲延笑骂道:“我可去你的吧,给_geng杆子真往上爬了是不是?”
易轻舟笑他:“怎么了?有杆子我当然要爬A。”
曲延哼道:“皮皮舟!”
“曲二狗!”
“你这个可恶的皮皮舟!”
“好哇你个大胆的曲二狗!”
“**”
两人吵起来仿佛变成小学_chicken_,一个比一个幼稚。最后还是以曲延的讨饶结束,约定好大家明天见。
易轻舟挂掉电话,才看见尹弛发来的信息,这样的说话方式,易轻舟也差不多接受了,或许有人就爱这样吧。
本来打算熬夜的,但想到明天要出门,今天回家也挺累了,于是回复道:“现在!”
接着也不等尹弛信息,直接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利落地关灯睡觉。他睡眠质量一向很好,闭上眼还没几分钟就睡得香甜安舒。
收到回信时,尹弛正在用膳,他吃饭时一直都是让所有人退下,不留人伺候。他下意识想提笔写字,摸到一半想起来自己没有笔,或许以后自己应该随身带笔。
收起信纸,尹弛突然觉得眼前的饭菜比以往好吃些许,是故比以往多吃了些。
夜色已shen,尹弛沐浴更_yi完毕,只着一件白色里_yi,_yi襟微微敞开,露出*j致的_Suo_Gu_,还泛着*气的乌发垂落在身前,昏黄的宫灯光影下,窗纸上倒映着他的身影,显得清凉孤寂。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着那张单薄的信纸,他垂眸凝视,停顿良久,才终于起身行至桌前,提笔蘸墨,缓缓添上了两个字:“贵安。”
然后静静地看着信纸在他眼前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见,指尖不由微动,似在回味信纸的触_gan。除了第一次的信纸没有消失,后面每次的信纸都会在他回信后迅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