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上山以前我去见了张勇。
倒也不是实际的因为点什么,我只是突然有点想他。想来当初如果不是他领我去到自由国,我不会有机会真正体验到远走高飞的滋味。
宣判时他刚满十八,没能去成他老师曾经在课上频频念叨的少管所。
还是王队开车送我去监狱探视的,路上给我讲了好多家长里短,弄得我老觉得他已经转成片警了。
或许是白玛的治安越来越好了,这探监日的景象我只能用一个门可罗雀来形容,所以在见张勇第一面时我就说了句:“你那儿炸金花凑不齐人吧。”
张勇居然特j神抖擞地从门后走了出来,别说,剃个光头比以往那韩式圆盖蓬松刘海j神多了。白炽灯往顶上一打,我只瞧得见他那口大白牙了。
我又不懂了,都是劳动改造,怎么能把棠翎改得这么沉郁美丽,而把这孙子改得这么_Chun_Guang_灿烂猪八戒。
他望见我时眼睛里闪了闪,只说:“凑得齐,俩人都能炸。”
我总觉得他快哭了,虽然他坚持说是沙眼。
“我没想过你会来看我,我以为**”
“白玛我就你一个朋友。”
张勇第一次在我面前暴露了类似于局促的神情,两只搭在案面上的手频频交换高低。他说:“你好吗?”
我没有任何迟疑:“好。”
“她呢?”
我好像知道他说的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这瞬间我突然想起张勇曾经对我说过,到时候考不上大学他就去学厨师,要学也得学西餐,因为能被他喜欢上的姑娘肯定是只吃西餐的。
我抿了抿唇,道:“瘦了点,但还是很漂亮。有新公司签了她,在上海,说是回去当歌手了,过段日子就不在白玛了。”
张勇在玻璃窗后傻气地笑了。
我有点不敢看他:“张勇,你出来之后想做什么?”
“厨师吧。上海的厨师。”
我说你在大城市混得动就怪了,这么笨。
“上海能有多大A,在哪儿不是混。”
“得有十个白玛大吧。”
“那还好嘛。”张勇说,“她不也是年纪很小就去了北京吗,身板这样瘦小的nv孩子都能立足,我为什么不行呢?”
我觉得他说得对。
他也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用“nv孩子”去形容陈无眠的。
“你知道一般用什么动物形容你这种傻B吗?”
张勇笑啐一声。
我说是犀牛。
张勇流里流气地赶我走,说他才不想被大象*。
后来我才知道张勇其实不需要在里面待很久,至少这时间或许_geng本不够他忘掉她。因为陈无眠在自杀以前留下了视频自首,把证据交给了律师。
我在之前来小卖部找人的瘦nv人那里看到了这个视频,镜头里陈无眠甜美的脸苍白又浮肿,似乎正被体nei的什么撕扯着,面部有了种微妙的扭曲。
她说那天夜里刘平雁过来找他,劝她放弃之后的情色工作,拿着钱自己找份事做,并且一再对她强T事实:从开始到现在,从没有人B迫过她去参加如今这些越界的活动,这些逐渐拉下底线的一个又一个决定,都是她自己做的。
可在招待所的那个夜晚,她只觉得自己是彻底被公司抛弃了。眼见着就要和舞台渐行渐远,她_geng本无法接受。刘平雁展露的一把把平实又冷静*剑挥起了流动的火苗,烧走了她的一切理智,所以她趁刘平雁醉酒后用衬_yi勒死了他。
虽然不知是处于有心还是无意,陈无眠放在电视机上用于自摄工作的DV竟然始终开着。除了那一段自白以外,这只DV见证了那夜的全过程,拍下了她行凶到张勇过来找她。
镜头里是张勇剧烈ChuanXi着的背影,背上的三林中学四个字浮浮沉沉,好像迷失在了*里。他握住了陈无眠的手,我听见他说:我没成年,把外taoneng给我,然后去警局告我,快点。
这一段情节是我从未设想过的。
张勇第一次对我吹嘘他泡到陈无眠了的时候我还觉得他搞笑,也不觉得还有人会愿意为十几岁时错误的恋情买单。
他好像有种少年革命x的勇气,客观点称作愚气比较He适,像一头蛮横的犀牛。我都愿意笃信他会没脑子到拿着匕首就去会希特勒。
在麻木的青年期莅临以前,我看着他把全部的自己留在了十七岁。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注意力始终非常涣散,走在街道上还险些被电摩托给撞了,回过神来刚好对上那中年男人骂着我听不懂方言。
我没计较,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汽车票,两张,心里总算轻快了许多。
明天我就要迈出历史x的一步了,揭开人生又一新篇章。我决定还是富有仪式_gan地庆祝一下,所以我打算今晚亲自下厨做顿饭。
原来上学的时候我要自己做饭的话都是去韩国超市买速食,唯一擅长的料理就是烤箱料理,所以当战场一转到炉灶,这个人类生存技能的*作就会超出我的认知范围。
但总是要迈出第一步的,毕竟我今晚要给棠翎一个大惊喜——我决定开火!
有点奇怪的是,在白玛竟然只能买得到螺旋面而买不到spaghetti,番茄罐头也是我没吃过的牌子,但是我还是悉数包容了。
像白玛包容我这种怪胎一样,我也开始尝试包容白玛。
凉菜我做了西红柿拌西蓝花,关火一瞬间我就意识到了这一锅粘稠的东西里的魔幻成分,但棠翎已经回来了,我哪里还有回头路好走。
不过我凭记忆做的红酱看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所以自信爆棚到没有尝味道就把面端上桌了。
棠翎特别乖地被我按在小桌旁坐着,一双眼只看我进进出出。
“今天什么日子?”
我拿来一双木筷子:“就当给你补个生日。”
棠翎托着腮一样尝了一口,我兴致勃勃地问他好不好吃,他用筷子指了指那道凉菜,说看起来好像有毒。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吃了大半,脸上一点异样也没有,弄得我真觉得自己厨艺颇j湛,呼呼撸起袖子就夺过他的筷子尝了尝。
*头触上酱料的那一瞬间,我的第一_gan受是棠翎可能以前被当做风魔家下一代忍者头目培训过。
番茄罐头很酸,食材也由于过了火候导致口_gan变得异常黏糊,总而言之,如果换作是我坐在这儿,一定拎不起勇气去提第二次筷子,就算是这几道菜是棠翎做的。
我越吃越委屈,最后只哭丧着脸一头撞进棠翎怀里。我说你烦死了,干嘛不把话说清楚。
棠翎不太在乎的样子:“说什么?”
虽然事实如此,要我亲口说出自己做的东西难吃还是太过于残忍,所以那道气在喉管里滑上落下都没能捋顺,最后我只憋出了一句:“想吃BJ的生日蛋糕味**以前我小姨_M每次来看我都要给我买的。”
没等来任何回复,我反而听见了一道快门声。
算是动物的本能警觉,我猫头鹰一样猛地回头,正巧瞧见棠翎正神色淡淡地看着手机。我撑住他的大tui往上直了直身,才发现那屏幕上是刚刚说着抱怨话的我,后脑勺就占了大半个框。
棠翎没藏什么,反倒把屏幕往我眼前凑了凑,笋尖一样的手指一下戳在屏幕里我的鼓*脸颊上,然后他用起一种颇带有考究意味的语气说了句,“于真理,你好像只河豚。”
我耷着手轻掐住他的脖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棠翎像抓解剖小鼠一样把我从他身上拎下来,倾身俯着和坐在地上的我对视:“你说,BJ是什么?”
我觉得我现在可能又开始演河豚了:“**BenJerry's,卖冰淇淋的。”
不再是屏幕了,这下棠翎戳在了我的脸上:“你还是小孩子吗?”
我转了转眼珠子,慢慢地攀上他的胫骨:“可以是A。DaddyDaddy**想吃你的BangBang糖。”
虽然棠翎就大我四岁,但如果需要的话,他仍然可以从我小表哥变成我大老婆,变成我爸,我大舅,我二舅,我七舅姥爷。
棠翎不是那种容易被我低劣话术煽动的人,但是我这人擅长自己煽动自己。那话一被我说出来我就觉得周边的空气都被T慢了流速,稠得跟蜂蜜似的。
可能从我通红的脸上瞧出了什么,棠翎反倒往后坐了坐,懒散地半倚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离我更远了。
我想摸自己的脸,还没_gan受到温度时就被棠翎提住了手腕。他力气很大,我_geng本挣neng不了。
抬头瞥了他一眼,我往前蜷了蜷,用牙齿咬下了他的拉链,隔着布料tian弄起那一块硬包。
棠翎拍了拍我的脸,似乎想让我清醒一点。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似乎是有人给棠翎打电话。棠翎瞥了一眼屏幕,然后单手把我的两只手腕往上拎了拎,我却趁着他分神拿起手机的瞬间便彻底挣了开来。
他好像有点生气了,脸色沉了下来,剜了我一眼才接起的电话。
原来我很怕棠翎生气,然而如今已然今非昔比了,因为我发现他在*途中的生气只能让我爽快。
棠翎只是静静地听着那端在说什么,并没有出声,我却存起坏心思,满脑子只想看他失控,于是握住了他的**细细tian弄,还极不要脸地故意咂出了很大的水声。
他用手指推了推我的额头,拧眉回道:“嗯。小狗在喝水。”
我不满地皱了脸,真的学小狗叫了两声,棠翎伸手过来捂我的zhui,我却顺着tian了tian他的掌心。
我又努力阔开了自己的口腔,一下含到了底。那前端便一下捅到了我的喉口,生理反应让我的喉咙做起吞咽的举动,而为了抑制这种活动,我把全身的力气都T上来了,却一不小心被从狭小间隙里逃逸而出的空气呛了个十足十,于是我只好往后退了些,han_zhao一半闷闷咳嗽。
棠翎还是听着那边讲话,眼神却沉了下来,也不再推搡,反而用大手挟住我的整片下颌,不让我将zhuiHe上。
我有点艰难地用zhui呼xi着,眼神只发飘。*头也瘫软,迷乱地堆挤在他的前端。_gan受到小孔的凹陷,我呆呆就想要用*r往里填。
棠翎没看我:“小区门口见吧。”
“**嗯,谢谢。”
一个短暂的促音从棠翎喉间泄了出来,原因是我开始拿齿尖磨起了他的冠状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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