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梦见水鬼了，以前我都在潜意识里把他们自动和波兰蠢驴在巫师三里建的模划上等号，可我才发现好像也没那么恶心。虽然在漫天大雾里我还是无法瞧清他们的脸，可今天我仔细地看了下掩我口鼻的那只手，一点也不是渗人的灰蓝色。

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那只手好像_geng本没有用上几分力，我一拉他就乖乖垂手在我跟前站直了。

我无厘头地问他干嘛做这行A。

他说阳光照进海里就会被折断，所以我们来到这里，找一切有海的地方。

水鬼大概觉得我不懂他，打算又帮我回忆一次跳楼，还真一脚把我踹下去了，我跌到满是云雾的蓝色滑梯上，转头就看见了棠翎。

这是一个晴朗的午后，太阳是蓝色的，发出来的光却是耀眼的白。这次我们和水鬼相处起来不再如往常激烈，我和棠翎没有一起逃亡，没有相互折磨，我们只是倒吊着脑袋在滑梯上躺着。他的白金色头发变得好长好长，也比现实里柔顺多了，没有浮力藤蔓似的缠住了我。

那些水鬼天使一样冒着金光在海色的天上来回飞，当然也和变得和天使一样胖，丰腴的body却显出很多轻盈。棠翎懒散地闭着眼，在我旁边说了句，你看人下岗在家没事做就会变成这样。我哈哈笑起来。

这个诡异的梦导致我在清醒过来看见旁边棠翎的时候也下意识地去摸了摸他的头发。

棠翎还没醒，下意识地搂我紧了些，头埋在我的Xiong口，毛躁的发顶蹭着我的下巴，像在抱一只超大号_Wan_ou。

_yi_fu满地扔，薄被下的我一丝不挂，而棠翎只穿了条ku子，*露出来的部分还这样的纠缠着。

所以棠翎舅舅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乱景象。

棠留来得很匆忙，从他旋开家门到进到客_F_，全程没留出给我做反应的时间。

我倒是不太尴尬，我就是怕他舅舅尴尬，所以在将要和棠留四目相对的前一秒，我立刻闭眼装睡着了。

巨大的开门声吵醒了棠翎，他压着宿醉神经跳的后勺撑起身来，沉默地望了望迅速收手回去的我，然后把被子往上拽了一下把我的Xiong膛遮住，转身走向门口。

棠留握着门把，急促地喘起粗气，正要开口的时候棠翎引着他往外走了步：“出去说。”

“盒子呢？”他挡住了棠翎的去路，低声问道。

棠翎没说话，他猛地将音量提高：“盒子呢！？”

棠翎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语气平静：“扔了。”

棠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再说话，最后用手摸了摸脸，有点艰难道：“陵园都联系好了，你给我说你把东西扔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报复？”

棠翎沉默地靠在门边单手点烟，刚一咬上烟棍就被棠留猛地摘了下来。

“别抽了。”棠留说，“昨天你也是这样，什么也不说就在旁边抽烟。能上点心吗？那是你_M。”

棠翎没答，只是说：“还有别的事吗？”

其实棠留脸上的愤怒_geng本没有存活太久，取而代之浮上来的更多是悔意。他又shen沉地望了棠翎片刻，揽了揽他的肩膀，沉默地走向了客厅。

我茫然地迈下床去，后面真的好痛，tui一迈我zhui唇都白了。然后我开始找起_yi_fu穿，可是我的卫_yi后来被用来擦各种ye体了，抖展开来一看实在不太雅观，于是我挂了空档，tao上了棠翎箱子里的飞行夹克。

没走出去，我就坐在客_F_的行李箱上，刚好能听见他们说话。

“我那时候不该叫她来广州吃饭的。”不知为什么，棠留突然开始说起，“当时老城区要拆，我们那条街做生意的就悄悄请建委那帮人吃饭。我那时候不会喝酒，又觉得大家都出力出钱，我不能把自己摘这么清，想着你_M以前和你爸做印刷生意的时候经常搞些应酬，我就叫她来帮忙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都记得起来她回家的时候和我说话脸上的表情，她一直在讲哪个的太太比她难看多了，居然也能带那么贵的表，要是能在一个身份上，她不知道能体面多少。”

棠留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如果不是我，她_geng本不会认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棠茉那么在乎脸面，昨天那么多亲戚在，我没法说。棠翎，这几天我做梦总是梦见_M，梦见棠茉，舅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赎得清楚这辈子的罪孽了。”棠留说，“要不你搬来和舅舅舅_M住吧？让我们好好照顾你，以前确实是我对你们关心不够。”

“照顾好自己吧。”

棠留顿了片刻：“你_M有没有给你留什么东西？”

棠翎没有说话。

“**你别怪她，可能她这个决定也做得突然。”

“嗯。”棠翎应得很干脆。

“之后可能还有些手续要办，你多留几天。”

我仿佛听见棠留开口低声回了句什么，却实在囿于距离而过分模糊，于是我努力倾起身子去听，结果那门只是虚掩着，我一靠就连人带箱从客_F_摔在了走廊上。

我在猛烈的碰撞声后爬起来闪亮登场，条件反j地特别自然给棠留打了声招呼，我说，嗨，舅舅。

说完我就意识到这称呼前面不加个定语从属关系会变得比较微妙。

棠留被我吓一跳，尴尬地笑了下，可能是迫于化解气氛，他竟颇开明地朝棠翎道：“你小**男朋友好开朗A。”

可能棠翎只是不想多纠缠这个话题，并没有出声反驳，只是说送棠留走。

原本棠留一只脚都迈出门框了，半途还特意掉头回来像警察没收赃物一样从棠翎ku兜里把那个半瘪的烟盒抽走了，刚走一步又转身回来把客_F_门口掉的那支也捡了起来，关门前还用粗直的食指在棠翎鼻前指了又指，说小心做短命鬼A。

棠翎微微往后*了*，无奈地笑了下，说知道了。

站在长玄关的这头，我竟有些无法面对棠翎，也不明白为什么直面别离的事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身上发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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