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Xian_ti_
【疼痛有如毁灭x的战火和硝烟,它最终会击垮你,然后毁掉你。】
三次审讯安排在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总共两个半小时,结果依旧不理想。
楚衍实在想不通荣珀为什么能把所有聊到的话题都引到“sChuang”这件事情上,除了这个,还有“杀人”和“卖身”,一丁点有营养的话都没有。
他上句还抱怨地下奴隶系统的不He理,连抢一个清理垃圾场的兼职都要按编号排队,等得昏天黑地,真得改改了,说那群制定法案的长官都是酒足饭饱的废物啦,脑子发育得还不如狗之类的——然后忽然开始讲“上次在夜店看见一个发情的omega奴隶和人造人x交,body被撕成两半,肠子流了一地,光是血迹就打扫了很久”,细节说得清楚又生动,血腥得淋漓尽致,简直折磨得人耳朵疼。
以往的犯人无非犯了某条,或者某几条罪行,他们可能嗜好杀戮,r眼可见的扭曲和残暴,也可能会忏悔,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或面露惧色向他哭叫着求饶,绝望和崩溃,请求他放他们一条生路。
他曾审问过无数罪犯,但从未有人给他这样强大的压迫_gan,alpha与他周旋良久,很自然地掌握了主动权,恰到好处的反问,避重就轻地交谈,全部游刃有余,一副友好又善良的模样,任何弱点都不会显露,清纯包装了个彻底,好像他真的是被冤枉进来的。
短短十五分钟,荣珀就受到了四次电击,一次比一次重,言语挑衅的惩罚为主,像某种回He制的娱乐游戏——这个小刑具叫“电尾蛇”,金属导电管顶端的长刺扎进body最里面,很shen,但不会伤到nei脏,地上人很会创造这种新奇的东西,灵_gan多到不行——电流直接作用于脑子,用一次就能疼得人哭出来,晕厥或*在这里都是很常见的。
荣珀低下头咳嗽,眼睛红得像蓄着血水,太阳*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紫黑色,大片狰狞的电击伤痕从项圈底下蔓延出来,缠绕到他的_Suo_Gu_上,荣珀冷白的手腕布满青紫的淤痕,浓重的淤血蓄积在喉结下方,他浑身斑驳,如被凌_N_,几乎挑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一眼看去有些触目惊心。
“疼吗?”楚衍的声音很冷淡,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平静地说,“休息一下?”
“还可以。”荣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肋骨里的刺被拔出来,看起来疼得不行,但笑得明亮极了。
楚衍平淡如水地拿起对讲机,要求检查犯人的Xian_ti_。
固定住金属电椅的地面缓慢升起,形成一个小型地台,向后旋转了半周,使荣珀以背部朝向他。
楚衍站起来,靠近玻璃,近距离地观察他的Xian_ti_。
alpha的Xian_ti_呈现为完整的环形,埋藏在光滑的皮肤之下,可以看清它鼓*的轮廓,漂亮而完美的Xian_ti_,其中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基因力量。
楚衍D好白色的橡胶手tao,低垂着眼睫,浅淡的眸里看不出其它多余的情绪,他在两名狱警的保护下jin_ru玻璃_F_,来到荣珀的身边。
荣珀笑眯眯地望着他,笑容很轻松,隐约han_zhao一点期待的意味,仿佛希望他温柔一些,又好像_geng本不在乎会有多疼。
疼痛是止痒的解药,它让人xing_fen,让人上瘾,让人沉沦到死。
未经准许随便触碰一位地上人的后颈,是不容谅解的x*扰罪,后果可能是电刑鞭刑或短期监禁,但在地下,就算楚衍兴致来了挖掉谁的Xian_ti_,也不过是一句口头道歉的事,说不定再给点钱,对方还会跪在地上_gan谢他的恩赐。
地下有数不清的Xian_ti_贡献者,对于贫民窟出身的人而言,全身唯一有利用价值的就是那副Xian_ti_,它是天生的财富,也是神挑选他的子民时无情抛弃的借口,是被隔绝于地上天堂外的可怜罪证。
市面上稀缺的总是alphaXian_ti_,偶尔也会需要omega的,但是对信息素纯度的要求很高,极高,凭借地下人的低劣血统,很难提供He适的型号——到哪里都被嫌弃,omega总是没用的。
楚衍查案时经常见到Xian_ti_贡献者,那些人一个个面色惨白,形容枯槁,zhui唇是诡异的死灰色,瘦得像是僵尸,揭开后颈粘着的厚厚纱布,露出一条做过摘除手术后红肿化脓的伤疤,粗糙缝He的伤口如同黑长的蜈蚣,仍流淌着血水与组织ye,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听其他人讲,那里面还混杂着“下水道冲泡的食物残渣”和“腐烂的鱼r一样腥臭反胃”的变质的信息素气味。
不过楚衍闻不到,他知道的只有,这群人很可能会在钱到手的数天后伤口_gan染死亡,连尸体都没地方搁,只能和垃圾堆到一起等待统一处理,地下的药物太廉价,手术环境肮脏,技术还落后,别说术后护理,动刀时甚至连最基本的消毒都保证不了。
但他们仍魔怔似的前赴后继,愚蠢地掀起头发,neng掉_yi_fu,疯狂献祭般撞向刀口。
他_gan觉很恶心。
接受不了,看一眼都会被弄脏眼睛。
或许他真的像李先生所说,不太适He这份工作,T查官接触的东西太多太乱,黑暗肮脏的不会少,不如去地面上当个行政长官来得轻松,反正战争早就结束了——自最后一批反抗军被彻底剿灭的那天起。
楚衍知道那些地上的政党讲他们是如何折磨落入手中的敌人,并把它当成大庭广众下炫耀的资本,玩笑似的夸夸其谈。
先往alpha的body里强行植入omegaXian_ti_,再用点“特殊手段”Balpha假x发情,那个过程非常快,一分钟,或者几十秒——然后叫他们誓忠的朋友轮*他们,做成休闲节目,在宴会上请公众欣赏,看他们在屈辱中挣扎,然后沦陷快_gan任人*。
再者用劣质药物摧毁神经,让alpha像发情的M_狗一样流着口水在地面来回爬动,四处拖拽着boqi的x器,摇尾巴求*,在他们的面前弄残家眷和爱人,以碾碎他们的人格尊严取乐。
那群阶下囚最终会在body强烈的排异反应中凄惨死去,尸体被*后送至地下,落入器官倒卖者手中榨取剩余的利益,上好的皮囊被黑商做成某种x爱玩具也不失为一种选择,残忍之极,娱乐至上。
听起来确实很有意思,人总要在无聊时随便找点乐子,比如沉迷嗑药x爱或者驯养的游戏,_C_J__gan必不可少,蛇蝎子和小黑豹,zhui里叼着项圈的alpha,玩起来的趣味其实差不多。
楚衍走到荣珀的身后,他抬起手,用拇指的指腹缓缓fu_moalpha完全暴露的Xian_ti_。
体温。
他平静地想,alpha炽热的体温。
楚衍_gan觉到对方body的热量源源不断地通过那一小块被触碰的皮肤传导到他身上,alpha的Xian_ti_温度很高,甚至有些烫,触_gan类似于裹着一层果冻的宝石,表面十分rou_ruan,能想象到血ye的流动_gan,而坚硬暗藏其中,摸起来简直像是烧红的铁。
楚衍没有使太大力气,以免不小心伤害alpha的Xian_ti_,被当作武力胁迫,给人留下把柄。
他用指尖在Xian_ti_周围一点点按下去,以一种专业的手法,细致地揉压那些半透明的筋脉与血管。
他慢慢fu_mo着,_gan受alpha强有力跳动的脉搏,像捉住了一只绒毛温热的雏鸟,让人有种破坏yu。
楚衍的手下一顿。
当划到Xian_ti_边缘时,他摸到那细腻的皮肤上一个微小的凸起。
好像一_geng紧绷的线绳,像机械腕表上微小而j致的表针,极短极细,如果不仔细_gan受,恐怕会被当作稍粗糙的表皮而忽视。
楚衍皱起眉,他继续fu_mo下去,那些“线”好似刻度,规律地间隔开,有序排列在Xian_ti_的表面,一共十二条,仿佛十二_geng铁钉将一枚人造Xian_ti_钉死在了这具不掺瑕疵的r体上。
荣珀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像是有话对他说,楚衍勾了下手指,让警卫摘下他的口腔搪塞物。
“怎么?”
“T查官,你刚刚弄疼我了,”荣珀说,“很痒,弄得我很难受,你再摸下去,我就忍不住要起反应了。”
“随你,在这种地方没人帮你解决生理问题。”
楚衍没有在意alpha话语间的张狂和下流,他回到原位坐下,眼神淡漠,拿起钢笔,轻轻转动着笔帽,金属mo_cha间发出了细微的咔哒声。
“昨晚睡得怎么样?”
十一月份的shen秋,地下远比地上潮*寒冷,坚实厚重的钢铁壁垒之中,没有阳光照j,而电力供给严重匮乏,犹如死气沉沉的冰窖。
——六十年前政府颁布分级法案,以血统为依据将人们筛选为上下两级,下级统一驱逐到地下,永远成为社会的底层。
地下人耗费二十余年兴建起由数百个街区组成的地下城市,用暴力混乱*恶与厮杀补充完整,包揽地上一切黑暗生意,靠挖掘地矿扩充金钱来源,建造大型工厂与实验基地,仿佛拿各式各样的垃圾_Fill_一只空瘪腐化的破烂布偶。
“不太好,yi_ye未睡。”荣珀两眼的卧蚕处晕染开浓重的shen青,在冷白皮肤的衬托下十分刺眼,他看上去有些困倦,仿佛久不见光的夜玫瑰,声音懒散,“您的副官把我关进没有地暖的禁闭室,用强光直j八小时,He眼就被电,现在耳鸣又头疼。”
“正常程序而已。不想遭罪,就听话坦白。”
正常的犯人在这样严苛的条件下一般撑不了多久,剥夺休息和睡眠后不出三天基本都会招供,这种审讯伎俩在监狱nei部被视为默许,算不得越线。
“难得您费心**想听我说什么?”
“你一共做过十二次Xian_ti_移植手术。”楚衍neng下手tao,指间滑腻冰凉的触_gan让他_gan到些许不适,他将手tao扔到桌上,两tui交叠,抱臂凝视荣珀,眉眼疏离而清冷,“你的原生Xian_ti_被剔除干净,新Xian_ti_由多名alpha的Xian_ti_人工拼接而成,你的body反应表示你并非自愿,是谁指使你这么做?”
alpha并没有人们普遍认为得那么无坚不摧,单方向的强大也是一种缺陷,在某些时候,alpha的body甚至比beta或omega更脆弱,他们的Xian_ti_也就需要更好的保护。
为了保持Xian_ti_活x,Xian_ti_手术必须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十二次Xian_ti_手术无异于把骨头敲碎回炉重造,而不同Xian_ti_之间强行连接产生的排异反应的痛苦足够致人j神崩溃。
这个alpha到现在还没疯已属奇迹,哪怕一个人的意志力再坚决,也无法抵抗最原始的生理x折磨,疼痛有如毁灭x的战火和硝烟,它最终会击垮你,然后毁掉你。
“这不是明摆着吗,您应该T查过我的身份吧?”荣珀轻轻嗤笑了声,他漫不经心道,“父亲假扮外交官逃到地上,被人发现后当街处死,处刑时注j了新型药物,顺带检验了一把实验的成果,M_亲是妓nv,心脏病发作死在酒吧。我没有钱,我缺钱,穷得快饿死了——混拳场,在夜店卖*,敲诈勒索的惯犯——没什么比干这行能赚钱更快的了。”
“你的身份和背景我们很清楚,”楚衍冷漠地看着他,对他的敷衍不为所动,“没必要和我撒谎,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如实坦白,我可以尽最大努力替你向上级申请缓刑的机会。”楚衍平静道,“什么都不说,三天之后,你将被摘除Xian_ti_并处以死刑,至于具体的行刑方式,花样有很多,你不会想听的。鉴定室会剖析你的Xian_ti_,查清来源,你坦白与否,对于我们找到答案只是时间的问题。”
荣珀勾了勾唇,他的神情近似于笑。
“好好想想,我给你这个机会。”楚衍沉冷如冰,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是死还是活,想清楚了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