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似乎在晃悠摇摆,血液流动的一如既往和缓平常。
我拿了瓶冰水,冲到姐姐面前。
她似乎很纳闷我要做什么,在她快要张口说话之前,我浇她了一个透心凉。
然后嗖嗖嗖地离开这个家。
“啊!!!袁可!!你疯了吗!!”
姐姐显然气急败坏,我能想象出她此刻有多扭曲,她的声音刺耳的很,我憋着笑不理她。
秦谨松还在门口站着。
朗朗如沾了暖光的玉山,我想同他讲话,我也这么做了。
但他还是后退了一步。
“你吃早饭了吗?”我只能和他说一些稀疏平常的问候,才不会让他更反感我。
“没有。”
“我们可以一起。”
秦谨松皱了皱眉,沉默了。然后又继续说道:“抱歉。”
“你今天跑步了吗?”
他顿了顿,还是回答道:“没有。”
“你很喜欢她吗?我姐姐。”
我终于问出来了,近乎自nüè。谁能想到这朵玫瑰甘愿被冰柱敲碎心房的肋骨,然后匍匐在尘土里,此后血泪都混着泥水。
“是的。”
让我疑惑的是,他又重复了一遍答案,“是的,我喜欢她。”像是急于证明以及,确认。
沉默是无法避免的,我勉qiáng提了提嘴角,努力微笑,“那我想,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虽然我们关系糟糕,毕竟了解她的喜好对我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所以……”
我故意拉长语调,企图让他更相信我。
秦谨松思考了一会,但他确实是个虽然木讷但是非常了解自己,有自知之明的人。
“可以,那就麻烦你了。”
我嘻嘻笑了一下,搓了搓手指,然后朝他伸出了手,“那么,你好,我是袁可,请多多关照。”
他握住了我。
“秦谨松。”
他从来都是礼貌得体,两秒就松开了我的手。
但是不妨碍我清楚看到他gān净工整的指甲,感受到指尖的薄茧以及柔软的掌心。
我触碰到了他的肌肤,没有什么能让我更激动了,除了此刻。
但我必须像涓涓细流希望,保持平静。
我近乎可耻地欺骗他,肖想他。
我厌恶自己的自私jian诈,也怜惜自己的卑微。
“你应该一周以后再来。”
“不行。”
“相信我,你纠缠不休只会让对方厌烦,你要学会欲擒故纵。”
秦谨松若有所思,把手里的栀子花jiāo给了我,然后乖乖离开。
趁着烈日还未当头,快回家吃饭吧。
我把花放在了姐姐卧室门口,转身离开。
一周以后,秦谨松如期而至。
依旧是白衬衫,黑西裤,gān净的黑皮鞋。
不热吗?
我趴在阳台看了他一会儿,就缩了回去。
亲爱的姐姐果然出门迎接他了,我能无比清晰地听到他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他们的谈话声。
他们在笑。
他在笑。
声音低沉有磁性,笑里带着他的宠溺,只对一个人的宠溺。
但却被我这个卑劣人偷走了一点。
馥郁的玫瑰花的味道散发出来,我变得cháo湿,变得láng狈。
我重重吸了一口气,然后从chuáng头柜翻出抑制剂,狠狠扎进自己的腺体。
冰冷一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