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还能再争取到三个月。”
卫安看着闻自信的脸孔,shenshen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他被闻说_fu了。三个月的时间虽然紧迫,但也足够他为闻奔走寻找生路,总好过现在就与nei阁和其他军团直接对上。只是闻还要冒着巨大的危险继续待在那样一只雄虫身边受苦...
年长的雌虫站起身来,这次,他没敢拍打闻的肩膀,只shen沉的看着他,语气沉痛。
“去吧,你的办公室大家还为你留着呢。”
“是!”
闻再次敬了个军礼,便步履轻松的离开了卫安的办公室——卫安现在所想的,都是他昨晚想过的,但闻有种盲目的直觉,也许**佘彧会给他带来翻身的机会也说不定。
上午十一点半,星盗头子废物的生物钟正式将他叫醒,中途被迫醒了一次的雄虫眼眶漆黑,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正仰着头咕噜噜的漱口,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扑哧一声将所有泡沫都喷到了镜子上。
智能镜立刻开始自洁,将里面佘彧瞪着眼睛的惊讶样子擦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他脑子里会有闻光溜溜跪在他床边的记忆?
还有闻撅着屁gu给他磕头的记忆?
草,好像还有他一脚把雌虫蹬飞让他滚的记忆。
...很好,后面还有一段闻真的滚了的记忆。
回忆起结局,佘彧的表情才好看了一些,原谅睡眠不佳的星盗头子刚刚还有些不清醒,竟然会因为一些已经处理好了的小事失控,不应当不应当。
洗掉脸上的牙膏沫,佘彧自在的伸了个懒yao,晃晃悠悠的下楼吃饭,不料却在楼下大厅里,见到了只他并不想见的虫子。
艾伯特,一只讨人厌的老雄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他絮叨些虫族联邦需要阁下之类的屁话,杀又不能杀,骂又骂不走。佘彧忍不住龇牙,他饿着肚子,真的不想陪这老不死的周旋。
艾伯特笑眯眯的看着他,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虫,佘彧也不好直接发作,只能无视他,自己走到厨_F_,从保鲜柜里取出瓶早安冰啤酒开胃。
“您的气色不太好,是昨晚太过*劳了么?”
艾伯特已经习惯了他的仇视,丝毫不介意自己被无视,语气和蔼。佘彧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被气醒的事就气血翻腾,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就是艾伯特这乌*王八蛋把闻送进他_F_间,借他上次的话恶心他,于是*测测的笑了两声,讽刺道。
“呵呵,你倒是很舍得。”
“您提出的要求,就算再难我们都一定会满足的。”
艾伯特像没听出佘彧的话外之音似的,笑呵呵的接受“夸奖”——闻所在的第四军团与雄虫保护协会亲近的第一军团立场相悖,既能让对手损兵折将又能对雄虫表达诚意,他何乐而不为呢?年老的雄虫摆手示意门外的亲卫,后者立刻将几个漆黑的大箱子送进客厅。
“而且,我们还为您准备了方便的道具。”
亲卫们打开了箱盖,佘彧好奇的探了探头,不禁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艾伯特还真是非常“贴心”,不但送来了他的死对头,还送来了几大箱子的刑具。看来他很期待自己能把闻弄死?呵,那他还真是不了解自己这个混乱星域二当家的行事作风。
无畏星盗团能越做越大跟他们讲义气讲规矩的理念不无关系,而这种理念正是佘彧成为二当家后一点点言传身教的。星盗可以杀人,但杀的人只能有两种:违反他们规矩的和找死挑衅的。
闻虽然不是混乱星域的流民,但一样适用这tao准则。也就是说,除非闻主动犯贱,不然在佘彧眼里,几次把他二当家脸面按在地上mo_cha的闻就是路中间的一坨星兽屎,确实看到就恶心,但还没臭到他必须亲自铲走,能绕着走又何必违反原则踩一脚稀恶心自己。
至于拆他快乐老家,把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棺材本炸成烟花的仇,大头自然还是要算在虫族联邦头上的,一个小小的校官能担得起多少?
显然,艾伯特并未想到佘彧会将活捉他的仇恨和剿灭他海盗团的仇恨分明的计算在闻本人和整个虫族联邦乃至他自己身上,他见佘彧对着刑具出神,便自告奋勇的提出要帮忙。
“需要我的亲卫帮您装修一间管教室么,这里面有些市面上不太常见的刑具...”
“你们要是只有这点儿破事儿就可以滚了。”
佘彧回神,只觉得饿得胃里生疼,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早安啤酒太过_C_J_了。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赶虫,要是在混乱星域,这种说话拐弯抹角的家伙都活不到第二集。艾伯特仍旧不慌不忙,又让亲卫送上一只银白色的手环。
“这是您的通用光脑,身份卡和之前答应您的补助已经存Jin_qu了,以后每个月的补助也会打到光脑里。”
这倒是有点用。
佘彧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拿起光脑,查看里面数目庞大的余额,露出隐忍的喜色。
他并不贪财,或者说,一部能联网的光脑对他的意义比里面虚无缥缈的贡献点更重要,可他必须表现得贪财,喜形于色,这样才能蒙蔽这些虫子的眼睛。这部光脑会在这个档口出现...看来是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在闻身上发泄了怒气,可以给他更多“自由”的诱惑了。
见佘彧看到余额露出惊喜的样子,艾伯特脸上的笑意更shen了一些——果然,是星盗就摆neng不了贪财好色的本x......
收到了想要的东西,佘彧暂时按捺住打人的冲动,一屁gu坐到艾伯特对面的沙发上,微抬下巴。
“允许你BB五分钟。”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了,只是听说,您今天享用过雌奴后,让他回到第四军团了?”
闻回第四军团了?佘彧回忆了一下自己说的话,从哪来回哪去,好像也确实是这个意思。
“哦,有这事儿,怎么了?”
艾伯特眼中闪过一道j光,语气沉痛道:
“恕我直言,您这样非常不妥A”
“咋了?”
他就只看了一眼那只虫子的大屁gu,这老王八不至于给他搞出个奉子成婚什么的吧?佘彧表情*森,好像左脸写着有屁,有脸写着快放。
“雌奴是您的私有财产,雌奴跑出去抛头露面,对您岂不是一种侮辱?”
“草,就这?”
佘彧翻了个白眼,幸亏颜值足够能打,才没让他的表情显得过于狰狞。这老虫子想得倒是挺美,拿他当枪使,不管是他真的顺势彻底赶走闻还是因面子受损对闻施以酷刑,估计艾伯特都有法子借着他的手除掉一个对他有怨恨的年轻将领,背锅的还是他这个因为与闻有仇就折磨闻致死的傻B星盗。
佘彧这人有些狗脾气,艾伯特越是这样借刀杀人,他越不想让对方如意,于是干脆顺水推舟,认下自己昨晚拿闻泄过火。他就不信,有“早晚整死闻”这_geng大萝卜在前面吊着,这条老阉驴不跟着跑。
“爷就乐意揍完他还让他带伤搬砖,关你屁事,五分钟到了,赶紧滚。”
得到了意料之外却比想象中还要He理的答案,艾伯特忍不住露出满意的神色,冲着已经改坐为躺的雄虫道别,带着一众亲卫浩浩**离去。来的时候连个屁都没放,走的时候却留下一堆垃圾,佘彧胃痛但烦躁的骂了几句,窝在沙发中,把玩刚刚到手的光脑。
这些虫子还以为他在星盗团中主要研究方向是宇宙辐j,对他在其他科技领域的研究一无所知,还亲手给他送来了可以使用的模板...
装模做样的到网络上下单了些食品,佘彧便开始就着冰啤酒破解光脑的基本程序,守在门外的军雌们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宁愿不吃饭也要玩乐的样子,丝毫不奇怪他会沉迷光脑,又shen知他讨厌被管束,哪怕是好心的建议也会被喷j毒ye,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就继续看守这间“监狱”了。就算是原本还有所顾虑的军雌在签收了数个装着垃圾食品和酒j饮料的快递后也不再关注佘彧的行为,让佘彧拥有足够的自由自行探索光脑。
光脑的系统比佘彧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加上艾伯特送来的这台自然是被动过手脚的,他破解的行为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才暂时结束。
驯_fu光脑的代价是这台光脑几乎被他还原成了白板机,任何功能都无法使用,但问题不大,再给佘彧几小时他就能重装一tao安全的,没有艾伯特眼目的系统。当然了,他也不会把艾伯特的眼睛彻底弄瞎,给他看些自己想给他看的东西可比打草惊蛇划算得多。
因为要高度集中注意力,佘彧一整天几乎没吃什么正经东西,身边只有一地的啤酒瓶和零食袋,这就导致了他现在一放松下来,胃就疼得直抽筋儿。
凭借着身材矮小的优势,佘彧蜷*在沙发中,闭上眼睛假寐。他懒得去厨_F_热中午送来的外卖,也懒得叫“狱警”送胃药,反正他现在是虫族,就算把胃切了也能再长出来,胃痛忍一会儿就好了。
对虫族这个种族一知半解的佘彧此时还不知道,虫族的胃ye强悍到可以消化钢铁,只是胃痛不是胃穿孔他已经要_gan谢虫族过分优秀的体质了。
门口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那些雌虫“狱警”见他窝在这不太对劲,想看看他死没死?佘彧实在懒得搭理,直到那阵mo_cha声消失,转而变成皮r在地面上mo_cha的细响,他才发觉不对劲,微微睁开半只眼睛。
“哎我*。”
这一眼吓得佘彧差点灵魂离开body,早上才被他一脚踢回军队的闻不知何时又neng光了_yi_fu,向他膝行而来。雌虫身上连条neiku都没穿,就那么光溜溜的遛着鸟,所有的_yi_fu都整整齐齐的放在玄关鞋柜上。
虽然闻的身材不错,但佘彧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强*了。
“你他_M能不能穿件_yi_fu!”
跪在地上的雌虫闻言一愣,正要想早上那样磕头请罪,就又被佘彧一包饼干砸在脸上。
“别他_M在那撅个大腚耍流氓,滚去穿_yi_fu!”
哦,原来雄虫是不想看他的*体。
闻心领神会的道了声是,军雌body健壮,肤色偏暗,不像亚雌那样线条柔美又瓷白细腻,像佘彧这样抗拒军雌的雄虫不在少数。他琢磨着雄虫的命令,当即五体投地,将body绷成一条虫棍,完美的顺着原路滚回门口,蹲在玄关穿上了军装。
佘彧本就胃疼得烦心,见他又一丝不苟的_fu从自己“滚去穿_yi_fu”的命令,更是觉得自己的胃被雌虫气得更疼了。这个祖宗活着就是来克他的吧!但要是他再把雌虫踢出门去恐怕就要如艾伯特那老王八的意了,还会被老王八看出自己的底!佘彧恨得直磨牙,最后还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又开始闭目养神。
不能打草惊蛇,还不是可以正面刚艾伯特的时候,不能打草惊蛇,还不是可以正面刚艾伯特的时候**佘彧在心里念经似的默念这两句话,好半晌才渐渐平静。
不多时,ku子在地面上mo_cha的声音再次向他B近,这次佘彧不用睁眼睛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干脆扯着嗓子咆哮了句:“你他_M的没事儿干么!别几把烦我!”
闻其实不太懂混乱星域的脏话,只能大概将雄虫的话理解成:你自己找点事儿干,别烦我。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自由的雌虫有些茫然,看到被佘彧糟蹋得乱七八糟的客厅,才慢慢找回理智,爬起来清理卫生——让雄虫待在这种脏乱差的环境中实在是很不He适。
他还以为自己会再被赶出去,毕竟碍眼的虫白天和晚上都是一样碍眼,不会因为光线从恒星自然光变成室nei灯光就变得He眼缘。但雄虫并没有再让他滚出去,只是让自己找点事干别烦他**闻一边小心点清理垃圾一边偷窥佘彧仍有些凶巴巴的脸,庆幸的想:幸亏对方晚上没有叫自己滚出去,他一个已婚雌奴跑回军团宿舍过夜,说不定会连累得团长都被冠上妨碍繁衍的大罪。万一佘彧真的又让他滚,他也只能选择在雄虫的院子里露宿了。
闻不知道白天有一向仇视第四军团的雄虫保护协会会长来帮他打助攻,成功激发了佘彧的逆反心理,只以为是雄虫觉得环境不适,需要他侍奉。
佘彧闭着眼睛,闻轻手轻脚收拾东西的声音并不能让他转移已经全都在胃上的注意力,可这只军雌就在近前,他也不能打开已经被自己刷成了白板机的光脑继续工作。
他_M的**佘彧一边在心底骂骂咧咧,一边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陷入了假寐。
清理完雄虫身边的垃圾,闻看着佘彧假寐中也不安稳的睡脸和放在胃部的手,皱起了眉头。
他借着丢垃圾的机会jin_ru厨_F_,果然,厨_F_里由的午餐和晚餐完全没有动过的迹象。佘彧不喜欢有雌虫jin_ru他的私虫空间,所以他的食物一直是由机器虫直接通过外卖通道配送到厨_F_的料理台上,再由佘彧自己拿到餐厅食用。
看今天这样子,佘彧八成是完全没有正经吃东西,只喝了几瓶啤酒,吃了几包零食。
闻纠结了半晌,还是大胆的打开了已经完全冷透的外卖盒,摸索着在厨_F_中忙碌。
就算雄虫责怪他擅自用了厨_F_,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只珍贵的雄虫糟蹋自己的body。
从浅眠中醒来,佘彧的胃痛并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他哼哧哼哧坐起来,却见穿着军装的雌虫从厨_F_里走出来,还端着他一次都没用过的餐具。
不喜欢私人空间被侵犯的星盗头子撇了撇zhui,正要喷洒些有益他自己心理健康的毒ye,却见闻在离他一步远处又跪了下来,低眉顺眼的认错。
“未经您允许使用了厨_F_,请您责罚。”
雌虫将冷饭煮成了容易消化的粥水,对佘彧痛得转筋的胃刚好有益处。
虽然与雌虫有仇,又被雌虫x*扰了两次,佘彧仍然无法突破底线,因为对方恰到好处的照料喷出毒ye。他面无表情的将已经到了嗓子眼的毒ye咽回去,接过粥,干巴巴的哦了一声。好在雌虫似乎并不需要他的道谢或夸奖,见自己端起碗喝粥,就又开始收拾被他糟蹋得一片狼藉的客厅了。
唉,这口回炉的毒ye多少有点烧心。
温热的粥水jin_ru胃袋,很好的缓解了胃部的抽痛,佘彧tiantianzhui唇,不得不承认这粥的味道还不错,比他这些天吃的j致盒饭要He胃口。
默默干活的闻还以为自己会受到雄虫的斥责,毕竟他只是一个雌奴,是没有资格为雄主准备晚饭的,可对方竟然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毫不怀疑的品尝起了他做的东西。雌虫边将快递盒折好放进回收袋中,边_gan慨着,生活中的佘彧和他在战场上见过的佘彧真的很不一样。
收拾到最后,客厅只剩下几个突兀的黑色箱子,闻认得那箱子上的标志,那是主星最大的“管教品”商店的标志,里面装的应该全都是刑具。
犹豫再三,闻再次跪到了正小口喝粥的佘彧面前。
“雄主,请问要将刑具送到管教室中么?”
“随便。”
佘彧并不在意艾伯特送来的那堆垃圾,一个个箱子又重得要命,他巴不得让雌虫帮他处理了,省的还得自己去丢。闻闻言应了一声,便不辞辛劳的,一趟趟将这些刑具送进一楼最尽头的杂物间。
雄虫说的是随便,又没告诉他哪间_F_间是管教室,那他把这些东西放进杂物间**很He理吧?
_gan觉到雄虫对这些杂事的不在意后,闻已经学会了如何在雄虫允许的范围nei耍些小聪明,并且做出符He雄虫心意的选择。
两虫就这么无言的一个喝粥,一个干活,一直到闻无活可干了,跪到雄虫脚边,继续同早上一般无二的尴尬。
“*。”
最终,是沉默功力远不如闻的星盗头子率先破功,放下早就被他喝得一干二净的粥碗,咬牙骂了句脏话。
“离我远点你能死么?”
“请雄主责罚。”
闻毫无心理压力的请罪,膝盖微动,向后退了完全没有诚意的二十厘米,面无表情的脸孔看着倒是很诚恳。想到对方对自己滚回去和滚去穿_yi_fu两句话完全字面上的解读,佘彧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骂些什么脏话好,嗯A了半晌,憋出一句:“没事干了就自己找个屋待着,别出来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