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地重重踢了何容安腿上一脚,疼得他在韩周手心抖了抖,何容安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裙子,头发也湿漉漉的,看着就像个可怜的瘦弱女孩儿。
那男人冷冷道:“下次还不老实,把他腿打断。”
韩周手中还攥着何容安的后脖颈,指掌间还残留着皮肉震颤的感觉,滑腻又脆弱,纤薄柔软,好像他一用力就要掐断了。
韩周下意识地拿拇指搓了搓何容安的脖子,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那个男人早已经习惯了韩周反应迟钝,拿他当半个傻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把他锁回去,三哥买了宵夜,走,吃宵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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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韩周抓着何容安的手臂,把他关回了那间屋子。他手上还拿着翻来的裙子,抬手就扔给了何容安。
何容安急促地喘了几声,愤怒地扯下罩住自己脸的布料,碎花吊带裙子,看着有些脏了,也不知是谁穿过的。
想起他们是一群惯犯,这条裙子或许是哪个受害者留下的,何容安就打了个寒颤。
他蜷缩着,湿透的裙子在拉扯中露出半个撞青的肩头,锁骨纤弱漂亮。头发还滴着水,黑的头发,皮肉白,水珠子滑过侧颈留在深凹的锁骨窝。
韩周垂眼看着,手指动了动,好像还残留着他脖子的触感。
他走上前去,弯下腰,高大的身影压迫力十足地罩了下来,何容安绷紧了身体,呼吸都屏住了,死死地抿紧嘴唇。
几根粗糙的指头磨了磨何容安耳朵下的皮肉,抹去了水迹,挨得近了,韩周看见何容安薄薄的耳垂里有颗红痣,像滴血,透着gāngān净净的色情。
韩周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抓着好好看看,手指刚捋开头发,何容安却仿佛忍到了极限,猛的推开了他,两只浅色的眼瞳瞪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如同一只戒备的小shòu。
韩周看着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把链子锁在了铁chuáng脚上,说:“换衣服。”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出去,门也紧紧关上了。
何容安的身体随着关门声抖了抖,他用力地一拳砸在chuáng沿,铁架子chuáng,闷闷的一声响。
到底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周遭无人,他瞪着斑驳的墙面,眼眶一下子红了。
第6章
何容安还是换上了那件吊带碎花裙,裙子短,还露了半截大腿,一不留神就要露出白色的棉内裤。
他爬上了chuáng,隐约能听见院子里几个男人的说话声,满嘴都是荤话,骂骂咧咧的,还有玻璃瓶子撞在一起的声音。
墙上有一扇小窗,铁窗子,斑驳掉了漆,破旧不堪。何容安抓着铁窗子,凑过去,正好远远地看见几个绑匪的身影。
何容安一眼就看见了韩周。
韩周一直没有说话,他一只手搭在桌上,几根修长的手指拿着一罐啤酒,安静得毫无存在感。
突然,韩周抬起眼睛,直直地看了过来,目光撞上了何容安的视线。
少年人贴着铁窗子,一张脸白皙漂亮,在灯光下显出几分脆弱的苍白,手指紧紧攥着铁窗,细细的肩带勾勒出孱弱的肩颈线条。
韩周看了何容安好一会儿,慢慢抬手将整罐啤酒都喝了下去,喉结上下滚动,喝完了,罐子直接扔在了一边。
他抬腿就往里走,那几个男人叫了他一声,他也没理,当中一人醉醺醺地骂了声,“傻子。”
另外一个笑,“他不从小就这样儿,自打他妈点了那把火,把他一家人连自己都烧死之后,就更傻了。”
那人冷笑一声,“我当时就和韩哥说,别留那个女人,他着了魔一样,不肯让咱们处理,还要娶她做老婆,结果把自己都搭了进去,剩了这么个小的。”
“要不是韩周听话,谁留着他。”
“行了,”有个男人突然开口,“韩周怎么着也是韩哥的儿子,叫咱们一声叔,别老叫他傻子,他也不傻,就是话少了点。”
“gān咱们这行的,舌头用不着那么长。”
身后那些人谈论了什么,韩周全不在意,也不入耳。
他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何容安已经躺下了,蜷缩着,面对着墙,好像睡着了。
韩周坐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两只手搭在腿上,一眼不眨地看着何容安的背影,肩胛骨细细地支棱着,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停在雪白的脊背上。
看得久了,韩周竟伸手摸了上去,何容安身体僵住,霍然睁开眼睛。
第7章
墙上的白炽灯没关,灯光惨白,一切都无所遁形。
韩周拘住了嶙峋的蝴蝶,掌心贴着光滑的皮肉,何容安身体紧绷着,呼吸起伏大,蝴蝶在他手心里一起一伏,有些怯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