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他叫我。
我一只手环在他的腰上把他抱起来,一只手把书塞在他手上。
他拿着书,用手臂勾着我的脖子,在我的唇上亲吻。
我抱着他转圈,假装要把他扔出去。
“啊!”他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木屐在旋转中不知道掉到了院子里的哪个角落。
我把他按在秋千上。
他说:“你会踩坏我种的草。”
我发誓,这些草皮在我们买下院子之前就有,和足球场的草皮绝无二致。
我把他翻过去,背朝上,然后掀开他的浴衣下摆,拉到最上面。他两条白皙的大腿不自觉收紧,绞在一起。
“骗我?”我俯下身,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他的后颈与发丝带着青草的气息。
“嗯”他瑟缩了一下,全身泛起了粉色。
我们的院子有很高的花墙,可他还是害羞。
“张开。”我说。
他慢慢张开腿,用手掰开臀瓣。
我顶进去,摇晃起秋千。
有只孔雀飞了进来,站在秋千不远处吃樱臣种的桃花。
我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去看那只孔雀。
“不要”他把头埋在我x_io_ng上。
我揉捏着他的身体。
真美。
做完之后我抱着他去餐厅。他把食材都准备好了,还煲着汤。我炒了几个菜,端到餐桌上。
他看起来有点虚弱。
我说:“吃完饭我抱你去睡觉。”
他抓着我的衣襟,弯弯的眼睛湿漉漉的。
原本我是一个对y_u望非常克制的人。可是现在我吃了两口饭,忍不住又握着他的腰,掀开他的浴衣下摆,插进他的身体里。
“呜”细碎的泪珠挂在他的睫毛上,他攀着我的肩膀,身体颤抖起来。
“我得回一趟周家。”我说。
他慢慢睁开眼,看着我。
这些天我在关注周家的异动。
我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听说周先生的两个儿子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这听起来像是两个人抢着继承皇位一样无聊。
这几天我想起来,我没拿那幅肖像,我得回去,否则周先生的心腹会拿着那张肖像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不要回去。”他说。
我感觉自己被他夹了一下。
“不行。”我说,“那张画还留在卧室。”
“不要去。”他看起来像在求我。
我又被他夹了一下。
“至少过几天。”他眼泪汪汪地说。
我说:“好。”
有一天,我在门卫室看书的时候突然心悸了一下。
上一次我有这样的感觉是我哥在帮派火并中被人爆了头。
那时我十岁。
门卫室的表刚指到十一点。我才出门一个多小时。
事情不对。我跳上车,用最快的速度开回家。
下雨了。
雨水打在挡风玻璃上。
院子的门锁得好好的。秋千上放了一本没看完的书,被淋得透湿。草地泥泞,桃花花瓣被风吹落了一地。
我推开房门,樱臣不在。
我在空气里闻到了极淡极淡的香气。
我寻着香气,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柜子都是樱臣在整理,我从来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我把柜子打开,香味变浓了。
我打开一个一个抽屉。
最底层的抽屉里,散落着檀木屑,干樱花花瓣,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干枝条。
我捻起一撮,包在手帕里。
我点燃了手帕。
极度浓郁的香气随着燃烧的烟雾飘散出来。
茶。花。木头。
【老爷】
我在周家宅邸几条街外的地方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
如果这次我找到了樱臣,我真的会把他监禁起来。
我拎着枪朝周家宅邸走。
一路上全是死人。
我按住一个落单的小弟,“里面怎么回事。”
“你他妈谁——”他看见我,立刻低下头,“十九先生。”
“说话。”我说。
“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了。”小弟说。
也不知道谁教出来的,说话问一句答一句。我说:“说完。”
“刚,刚才,大少爷二少爷打起来了,堵在门口,都争着要先进去。周先生还在里面没露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就炸了。”小弟说,“我出来好一会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周先生还在里面。
我把小弟劈晕,套上特制的绝缘手套翻进周家宅邸。
一堂。
不久前我曾跪在里面。
现在我坐在一堂外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上。
隔着窗户,我看见了绣着海浪与樱花的屏风。
大片的鲜血溅在了白底的屏风上。
屏风后确实放着一把梨木高背椅,坐在上面的人穿着白衫。他右侧的木桌上放着一个茶壶一个茶杯,一个装着梅子的小碟,以及一个铜制的小香炉。
有烟雾从香炉中袅袅升起,带起隐约的香气。
像是茶,像是花,像是木头。
穿白衫的人拿着一根樱花枝条,但若细看,就会发现,那并不是一根新鲜的枝条,那是被药水制成的永久花。
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周家宅邸中从前数不清的樱花树已经所剩无几。
有人说,人到晚年,总是xi_ng情大变。
上位者尤其如此。
不见得。
我坐在树上,看着屏风后穿白衫的人,阳光又将海浪与樱花映在他身上。
还有,血色。
是樱臣。
樱臣穿着白衫,头发梳成了一个髻,掩在一张窄檐帽下。
他一只手摩挲着樱花枝条,一只手拿着一把枪。
屏风外,周家老二已经倒在地上,脑浆和鲜血流了一地。
周家老大跪在地上一边发抖一边指着地上的老二喊:”父亲!父亲!是他骗我回来的!”
这两个人我都见过,不是什么好人,两个恋童癖,经常玩弄雌雄莫辨的小男孩。
樱臣张开嘴,声线威严低沉,是我从没听过的声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么。”
看来樱臣已经控制了外围,现在一堂中只有他,老大以及几具尸体。
“父亲!父亲!不要杀我!我是您唯一的儿子了!”跪在地上的人号啕大哭起来。
“还有樱臣。”樱臣慢吞吞地说。
“哈!那算什么儿子!”老大红着眼睛叫喊,“父亲!您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