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热腾腾的，罗启川坐在浴缸边，阮宁趴在他怀里。他一手举着花洒，一手伸着两指在阮宁的后穴里进出。

温热的清水混杂着白浊顺着阮宁白皙的腿往下流。

阮宁脑袋靠在他肩窝，被蹭到前列腺的时候还会轻声哼哼。

罗启川小心清理着那些Sh_e得过深的精ye：“你不用这样的。”

阮宁歪着脑袋看向他：“我想让你高兴呀。”

这一个月以来，迟钝如他也能感受到罗启川是真心地对他好，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也要对罗启川好。可是他能给罗启川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这是他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

“我没有别的东西能回报你了……”阮宁声音渐渐小下去。

罗启川关掉花洒，把阮宁往上送了送，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阮宁的脑袋仍然埋在他脖子边上。他就这么抱着阮宁，一手从上到下抚Mo着他光滑的脊背，像给小猫顺毛似的。

“可是我更想要你开心。”他轻轻说着，“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你曾经救过我，所以你并不欠我什么。”

罗启川低头看了看阮宁，却见他只是一声不吭地靠在自己身上，便知道他一时半会是不会理自己了。罗启川无奈地偏过头蹭了蹭阮宁柔软的发顶，把他抱得更紧。

觉得阮宁大概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有些话罗启川反而能说出口了：“我带你回来，从来不是为了什么回报，我只是……宁宁，只是因为喜欢你……”

然而那一声“宁宁”让阮宁混沌的双眼缓慢地转了转，他浑浑噩噩中听见了后面的话。

喜欢？原来我还有被喜欢的资格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阮宁的情况在慢慢变好。他不再整日坐在床头发呆，开始翻看床头的书本，试着跟罗启川聊天，会跟他说从书里看来的有趣的东西，还会试探着提出自己想吃的食物。想要去洗手间会直接喊他，情Ch_ao上来的时候会主动去拽他的衣服。

阮宁正在逐渐从一个精致的人偶恢复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他仍然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见别的人。

阮宁发现罗启川也几乎从来没有出过门，但每天会打很多电话发很多消息处理事务，日常所需也都有人定时送到门口。罗启川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在他身边，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阮宁提出来：“你不用每天都陪着我的，我自己待着也没问题的。”

罗启川扔下刚结束通话的手机，揉揉他的脑袋：“没事，养他们那么久可不是白养的。”

阮宁已经不再抗拒罗启川的身体接触，甚至有时会主动蹭上去。

“噢，那你可小心哪天他们起事把你踹下去了，”阮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起来，“毕竟你看着就像堵在主角升级路上的那种大反派。”

罗启川失笑：“你这小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足不出户的生活并没能持续太久。

这天罗启川接了个电话，脸色肉眼可见地暗下去。但是挂断电话后，面向阮宁时，他的脸上完全不见方才的Yin霾。

“我有点事必须得出去一下，你……”

“我没问题的，而且刚刚才做过，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来一次的。”阮宁拍着X_io_ng脯也不知道在自豪些什么，“你放心好了！”

罗启川被阮宁的样子可爱得不行，但仍然没办法完全放心，絮絮叨叨叮嘱着：“有事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随地都一定会接的。”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别怕打扰我，你的事不算打扰。”

床头一直放着一只手机，是专门给阮宁准备的。里面存着罗启川的电话。手机里有些基础的应用，也能联网，但阮宁从来没碰过。他依然排斥与外界的交流，包括网络。

罗启川把所有阮宁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都放在了床头。他绕着房间转了几圈，又不知道从哪翻出个夜壶放在床边。

阮宁脸红了红，催着他赶紧出门：“好啦这里都要被你堆成山了！快走快走！”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早点回来。”

罗启川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轻轻问：“能……亲一下吗？”

顶着一张带着疤的凶相脸问出这样的话，有些好笑又有些可爱。阮宁不由笑起来：“可以呀。”

他仰起脸，罗启川在他红润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才终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出门去了。

阮宁MoMo还留着罗启川气息的嘴唇，脸微微发红。罗启川有时会Mo他的脑袋或者抱抱他，但是除了在上床难以自抑的时候，从没有亲吻过他。总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也不知道是什么麻烦事，接电话时候的脸色可真吓人。别真的是手下叛乱了吧？外面看起来风好大，他衣服穿得够不够呀……

阮宁胡思乱想着，忽然意识到，这才几分钟，怎么脑子里全是那个人。

毕竟这么长时间，周围的人除了罗启川还是罗启川，也是没办法的事。

阮宁颇为肯定地点点头。

对着自己的手又发了半晌的呆，阮宁最终向自己承认，罗启川已经从那道被撬开的缝隙钻进了他的心里。

他抱着膝盖蜷成一团，默默念着在心底住了二十多年的光源：怎么办呀，逸舟……

或许是终于对周围的环境感到了安心，最近

阮宁梦到过一些过去的事，一些他念念不忘却死死锁在心底的事。五年来他甚至不敢做梦，生怕自己不经意说出什么梦话，给那个人带来麻烦。

他那么优秀的人，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吧。但是自己再也不可能站在他身边了。他可能会生气，毕竟是自己失约了。而且，再也见不到了……

“逸舟……忘了我吧……我……我这样的人……”阮宁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忘了吧，反正再也见不到了。

天色见暗，阮宁正捧着书打瞌睡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是罗启川回来了。

可是脚步声怎么听起来不太对？

接着就见罗启川出现在门口，没有进来，而是犹豫着说：“阮宁，有一个人想要见你，你愿意的话就见一见，不愿意我就把他赶走……”

阮宁脑袋还懵着，没明白罗启川在说什么，就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宁宁！”

阮宁感觉自己呼吸都停住了，他僵硬地看着从罗启川身后走出来的人。

“逸……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