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福是当朝太傅,位列三公,在朝有厚德之望,在野也有贤哲之名,虽然在朝在野都算得上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手中却其实并无多少实权。
陌子淮回到自己的的住处,都还重重复复地回想著刚才所听到的话,伺候的小太监殷勤地走上来替他解下了披风,又泡了热茶,见他始终心不在焉的,这才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公子?”
陌子淮怔了一下,回过头对上那小太监的人,才摇了摇头,笑道:“没事。”
小太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公子饿麽?厨房做了夜宵,还在锅里热著……”
“好。”陌子淮笑得很温和,眼中却没有半点感情。
小太监倒还是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半晌端进来几碟精致的小吃,利索地在桌子上排开。
“桐见,你知道章云福麽?”
那叫桐见的小太监愣了一下,又思索了片刻才道:“他是太傅,也是南院那位清柳公子的义父,虽然太傅一般没有多少实权,但他的门生遍布朝野……”
“门生遍布朝野……”听到一半,陌子淮下意识地重复著桐见的话,桐见马上就闭上了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著他。
陌子淮蹙著眉想了好一会:“那又能如何?就是章云福要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也未必人人都肯听他的。清柳……这个人,对你有什麽用呢?”
“公子,要查查看麽?”
陌子淮目光一凛,笑著摇头,伸手拈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桐见,你记著,不要做多余的事。若是有大用的,早晚会知道。”
桐见看著他,脸上似乎有些苍白,好一会,他才试探著问:“桐见斗胆,想问公子一个问题。”
“哦?”陌子淮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没有看他。
桐见咬了咬牙:“公子明明不信傅清柳,为什麽……”
“谁说我不信他了?”陌子淮打断了他的话,终於抬头看了桐见一眼,眼中却有一丝讥讽。
桐见心中一寒,没有再说下去。
陌子淮反而
微微地笑了,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太晚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眼前的人一下子便又如记忆中的宽厚温和,仿佛半晌之前那眼中的讥讽不过是他的错觉。桐见低下眼不敢再看,轻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
陌子淮看著他关上门,才重新坐了回去,伸手捏著一块糕点,看得出神。
第二天,陌子淮是被太监尖声高唱的“皇上驾到”给吵醒的。
他刚从床上翻下身来,还没来得及披上外衣,景承宴就已经从一脚踹开了门,从外面冲了进来。
陌子淮脸色一沈:“皇上,请自重。”
景承宴Yin著一张脸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这才冷笑道:“是朕不自重,还是你不自重?”
已经是分明要兴师问罪的口吻,陌子淮重重地哼了一声:“子淮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
景承宴却没有说话,只是盯著他,半晌上前一步,一手钳住他的肩膀,头微微一偏,就结结实实地堵住了陌子淮的唇。
陌子淮想也不想便推开了他,伸手拭唇,目光中多了一份羞怒:“一大早的你发什麽疯!”
“放肆!”景承宴大喝一声,门外便有侍卫拿著刀剑冲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弄明白状况,最靠近景承宴的一人就已经被景承宴连摔带踹地丢出了门外,“滚出去!”
一群侍卫又灰溜溜地退了出去,留下两人在房中,门一关,气氛便紧张到了极点。
景承宴一直死死地盯著陌子淮,如同饿狼盯著自己的食物,陌子淮也丝毫不退让,只是站在那儿,眉宇间尽是傲气。
“慧妃说,你背著朕偷人,你怎麽说?”
陌子淮冷笑一声:“皇上想听什麽?”
景承宴一手抓著他的衣领:“陌子淮!”
陌子淮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好一阵才慢悠悠地道:“子淮是质子,又不是皇上的妃子,何来偷人一说?”
话音刚落,景承宴已经发狠地将他往旁边床上一摔,随即整个人压了上去。
陌子淮也没有推拒,甚至连看著景承宴的目光都没有一丝变化。
那样的对视让景承宴心低无来由地一颤。如同要抹去自己的怯意一般,他很快便抽过一旁的衣衫将陌子淮的手绑在了床头,而後低下了头,在陌子淮的脖子上啃咬了起来。
陌子淮一脸漠然地别过头,很快地闭上了眼,只有紧咬的牙关昭示著他苦苦隐藏的羞愤和不甘。
景承宴却带著欣赏一般的虔诚看著他,细碎地Tian过他的眉眼鼻尖,沿著脖子轻柔地吻他X_io_ng前的突出,最後带著一丝恶作剧似的得意,趴在了陌子淮双脚之间,开始仔细地Tian舐著他跨下的要害。
到底是身体的本能,在一阵刻意的挑逗下,Y_u望还是无法控制地抬头了。
陌子淮咬了咬牙,闭紧双眼拼命忍耐著,景承宴却挑衅一般地越发卖力,手不断地在陌子淮身上抚Mo著,甚至恶作剧般地不时用牙齿轻碰那血脉喷长的粗大,直到听到陌子淮难耐地闷哼出声,他才抬起头,将那粗大慢慢含进嘴里。
陌子淮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最後实在忍不住了,下意识地挺了挺腰身,被动地在那温热的口腔中抽插起来。
景承宴也已经浑身兴奋了起来,吮吸得越加卖力,呻吟如同叹息般从喉咙里逸出,让一个简单的触碰都充满了情Y_u。
“啊……”不知过了多久,陌子淮终於低吼一声,在景承宴口中释放了出来。
银白色的黏液沿著嘴角流下,衬著秀气的脸上那一末晕红,眼中一波潋滟,衬著那张过分秀气的脸,让景承宴看起来浑身都透著一股Yin靡的气息。
那是会让平日里畏惧天子威严的人震惊的姿态。
景承宴却像是完全不在意,只是越发地兴奋,手脚并用地爬到陌子淮身上,坐在他的小腹上,双手撑在了陌
子淮脖子两旁,自上而下地望著他,就如同饥饿的人望著盘中珍馐。
陌子淮也张开了眼,目光接触的刹那景承宴似乎整个人都被点燃了,陌子淮却只是缓慢地调整著呼吸,而後又重新闭上了眼。
景承宴仿佛看不见,只是伸手继续套弄著那因为释放过而疲软下来的分身,最後以献宝般的声音凑到陌子淮耳边道:“你看,又起来了哦。”
陌子淮狠狠地瞪了他一下,便又闭起了眼,景承宴却兴奋得连呼吸都带著颤抖了,他的手慢慢Mo到自己的身下,一点点地开拓著,一边极好脾气地继续挑逗著陌子淮:“它好大哦,一定很想插进来吧,想让朕坐下去麽?”
这个时候那君王的称呼却是让陌子淮更加难受,就仿佛是冲破了什麽禁忌,带来一丝他难以忍受却也无法否认的激动。
景承宴开始撑起身子,慢慢地将身後的小穴送到了那坚挺的Y_u望上,一下一下地蹭著,一边低头去咬陌子淮的脖子:“子淮,你想进来麽?想进入朕的体内麽?”
“哼!”陌子淮低哼一声,随即便以更大的力度地咬住了牙。
景承宴却不肯饶过他,只是一口一口地啃咬著他的脖子,仿佛要把他整个吞下去:“我坐下去,好不好?”
陌子淮一声不吭,只是呼吸也越来越重,景承宴也被那呼吸声撩拨了起来,渐渐地有些忍耐不住了,终於慢慢地对著那坚挺坐了下去。
“啊……好大……子淮你看,进去了哦,都吞进去了,你现在都在我的体内了……啊啊……”随著缓慢的上下晃动,景承宴的话语也渐渐淹没在断断续续地呻吟之中,他的脸上带著一丝痛楚,眼中却是疯魔一般的陶醉。
在快感中沈浮时,陌子淮也会禁不住回过头来,看著眼前人那满脸的痴迷,然後生出一丝含朦胧而复杂的情绪来。
然後被更多的愤怒和耻辱感湮灭过去。
直到景承宴把绑著他双手的衣服解开,陌子淮才慢慢回过神来。
景承宴已经在他身边躺了下来,猫一般地蜷缩在他腰畔,仿佛累极了。
然而陌子淮之是动了一下,景承宴就已经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臂,手指用力地在他手臂上留下五道青紫的痕。
“你爱朕麽?”
陌子淮淡淡地看著他,最後冷笑一声:“你说呢?”
景承宴的脸色一沈,没有再说话。陌子淮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下了床取过一旁的衣服披上。
“子淮,转过来。”不知过了多久,景承宴坐了起来,走到他身後。
陌子淮只是手上一顿,却没有照做。
景承宴的语气变得强硬:“转过来。看著朕,告诉朕,慧妃说的话都是假的。”
陌子淮忍不住觉得好笑了,把腰带束好,他终於转过身,脸上却带著一丝桀骜:“皇上要信的,子淮说什麽,你还是会信;皇上想不信的,又何必要子淮的一句空话?”
“啪”的一声,景承宴狠狠地摔了他一巴掌:“不要以为朕宠你,你就可以放肆妄为。陌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陌子淮没有回答,只是看著他,最後带著不屑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