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趁这一瞬分神,手中暗藏的短刃脱出,
见到“死了”的攻,过于震惊,美人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手中无剑,下意识去挡,再意识到时瞪大眼睛,那短刃已刺在他肩上。鲜血飞溅,他闷哼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被打败瘫在地上的两个宿敌手下立刻窜过来,架起老大就后退。
攻顺手拔起身边的剑,飞身向前。那两名手下方才只是装作不行了,实际上受伤不重,轻功极好,也不恋战,救到宿敌后瞬间逃跑。其他手下也纷纷爬起来,围住美人,为老大的逃跑做掩护。
宿敌被人架着,还对攻挑衅:“你果然没死!下次我一定烧了你的尸体再刨你祖坟!”
攻啧了一声,并不追他。
将他遗留的手下统统打趴下之后,攻将场面交给自己的属下收拾,自己则过来要看美人的伤口。
美人早已将那短刃拔出,给自己点了穴,但鲜血仍然汩汩流出。
攻要碰他,他却后退一步,将手中短刃充作暗器甩向攻。攻轻松两指夹住,继续向他走近,他便站着不动了。
攻一脸无辜,脸凑近他的伤口,他便侧身躲开,一双森寒双眼警告地盯着攻。攻将短刃拿到嘴边,舔了舔上面的血。
“美人连血也是甜的。”他肯定道。
美人低声说:“你还是死了的好。”
攻又问:“方才为何没能躲开?”
依他的身手,要躲那一击不能再简单了,然而他非但没躲,做出的回应还仿佛惊慌失措。美人不说话,攻便道:“看到原本该死的人没有死,特别惊讶?”
攻又叹气:“方才对他那么多话,怎么对着我就说不出来呢?”
美人道:“我只对死人多话。”
攻哈哈大笑,上前一大步,将他打横抱起来。他们早就什么事情都做过了,还变过无数种花样地做,美人被他这么一抱,也不挣扎,只是不悦地扭开头。
“实在不高兴的话,”攻手指一弹,短刃飞到他怀中,“现在要泄愤也未免不可。”
攻抱他进屋处理伤口,撕开他的衣服,用部下递来的湿布为他清洗。血迹慢慢清除之后,攻再看那创口,只觉得比短刃的宽度窄了些许,竟似是自己愈合些许。
“啧啧,”攻挑起眉毛:“看来你该向我解释的事还有不少。”
美人拿着短刃把玩,睫毛低垂。过了一会儿,攻捏他的脸:“不会真的要等我死了才跟我解释吧。”
美人道:“也可以。”
攻:“不可以不可以。”他握住美人的手,“你我两年情分,怎能如此狠心!”
美人突然转移话题道:“这东西是那个人的,你舔它,好恶心。”说罢后随手就将短刃掷到一边。
攻附和着露出苦恼的表情:“那能怎么办,我舔都舔了。”
美人歪过头来,捏住他的下巴,表情中竟然有一点儿挑剔。片刻后,他俯下来,在攻唇上落下一吻。
攻与他共处两年,早已习惯,他不愿顺着攻的话题时,要么闭着嘴,要么做点别的事拙劣地转移话题。
多半这次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好糊弄,要想避开,得多付出一些代价。
这吻持续时间颇长,结束后,他便又抿起了嘴唇,恢复到一如既往的状态。攻说他狡猾,他也不吭声,只是避开视线,颇有点儿理所应当你奈我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