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在最后一关的殿试里,一众通过的文人谦卑立着,年纪从青年到花白胡子的都有,探花郎风流俊俏,风姿绰约,立在里面便显得格外出众。
他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满心都是要大展宏图的勃勃野心,即便立在殿试上被皇帝提问也Xiong有成竹的对答如流。
他生的一双桃花眼,唇也是天生的笑唇,毫无惧色迎着皇帝的视线望过来时,那双眼里仿佛也盛满了不自知的情意,若真功成名就必当是京城里nv儿家芳心暗许的心上人。
皇帝已是三十有余的壮年,shen不可测,喜怒无常,他看遍了后宫娇媚柔顺的妃嫔们,乍然盯着含笑的探花郎时竟生出了几分趣味,shen沉的目光在他身上不动声色的转了好几圈。
帝王坐拥天下,想要什么自然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是他顾忌着人伦非议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殿试过后,探花郎就成了真正的探花郎,封到了皇帝身边做了近侍。
虽然探花郎暗暗觉得自己不该只得探花的,但到底也是欣喜,况且状元郎又是自己的好友,算是两人都得偿所愿了。
状元郎是他在考试期间才认识的,温文尔雅,清俊沉敛,被封为状元后直接入了官职。
探花郎和他职位不同不常见面,偶尔看他身穿官_fu上朝时尤为羡慕,可奇怪的是皇帝只让他这个探花郎做些闲杂_fu侍的事,他因自己_geng本没有用武之地,闲暇无聊之际便和宫nv们聚着聊天。
他生的一副好皮囊,x情又温柔潇洒,宫nv们难得见到宫里出现这样标致的男子,自然个个都喜欢凑到他面前和他嬉笑聊天,久而久之探花郎竟真的看中了一个宫nv。
他们彼此情投意He,偷偷幽会了几次却被皇帝撞见了,皇帝面容*沉的给了他一个祸乱宫闱的罪名丢进牢里,又叫人把宫nv拖下去活活打死了。
探花郎悲痛交加昏迷了过去,醒来时却不是在牢里,而是在皇帝的龙榻上。
皇帝本是将他安排在近身看着赏心悦目的,现在大怒的实在忍不住,就直接把人按在龙榻上开了苞。
探花郎哪里知道皇帝竟会这样对自己,羞愤又惊怒的绝望痛骂着他是昏君,还是被生气的皇帝当成妃嫔翻来覆去的宠幸*。
他昏过去几次又被弄醒了,双tuiHe也He不拢,从gu缝里不停渗出来皇帝的东西,想要出声却声音沙哑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皇帝因初尝男子滋味得了不一样的趣味,便将他秘密囚在shen宫里做了自己的娈宠,回回都弄的他生不如死,还把许多许多奇技*巧用在他身上享乐。
探花郎本是风流恣意的少年郎,却也沦落在龙榻shen处日夜战战兢兢的等待被宠幸,好在皇帝怕被诟病,便也不是日日都在他这处的,探花郎便寻了个机会哀求看守的宫nv送信给自己的好友状元郎,求他来救自己。
几天后状元郎果然费劲心思将他救出了宫,探花郎在京城没有什么亲人,状元郎于是将他藏在了自己被赐的府邸里。
探花郎_gan激涕零,却怕皇帝会找寻自己就一直不敢出府,只待在状元郎特地为他准备的小院落里。
状元郎每日下朝了都会来见他,陪着他坐一会儿说着今日发生的事,他说皇帝明面上说探花郎偷了皇宫宝物,怒气冲冲的下令大肆搜寻京城誓要将他抓回来。
探花郎又惊又惧,满心惶惶的求着状元郎不要把他交出去。
他被囚在shen宫太久,肤如凝脂,乌眉红唇,眼睫上垂着泪的时候颇有楚楚动人的韵致,畏惧又依赖的抓紧状元郎_yi角的时候像极了怯生生的小兽。
状元郎摸了摸他的头发。
探花郎如今对同x的接触都敏_gan的很,下意识偏头避开了,又怕他会生气,于是小心翼翼的又凑了过去,语无伦次的许诺说自己若能顺利回家乡了一定会好好报答状元郎的。
状元郎答应继续藏着他,不过说迟早这府邸也会被检查的,所以提出了新的办法说要探花郎假扮成他的Q子才能正大光明的继续待着,而搜查的人也不会想到他会男扮nv装。
探花郎到底是个男子,听了之后犹豫不决,见状元郎脸色沉下来后又连忙答应说好。
状元郎又舒展眉头温柔的笑了起来,安抚他说只是瞒过这一段时间就会护送他回到家乡,不然万一被皇帝抓住的话他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shen宫了。
探花郎想起来皇帝在龙榻上的强势侵占便觉得不寒而栗,吓的连连答应配He他。
没几天状元郎就为他捏造了nv子的身份准备迎娶他,探花郎心事重重,既觉得荒唐又不禁羞愧,想到自己堂堂一个探花郎居然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便再也睡不着觉,半夜出来在状元府里散步,无意听到下人的闲聊才得知其实皇帝_geng本就没有下令说抓捕自己。
他这个探花郎在名义上还是皇帝的近侍。
探花郎瞬间就对状元郎的谎言_gan到背脊发凉,他shen觉这京城不是可留之地,慌慌张张的想回去拿了自己的东西后逃走。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落时屋子陡然亮了起来,状元郎推开门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他去哪里了。
探花郎想起来他的居心叵测,就气的发抖的瞪着他质问,愤愤然就要马上离开。
从小院落外面围过来举着火把的家丁们堵去了探花郎的去路,状元郎面沉如水的过去将挣扎的他拖进了屋子里,然后直接推到了_On the bed_。
探花郎从来都不知道状元郎竟是一个_yi冠_Q_S_,和那皇帝一样都对他存了不怀好意的心思,将他捆在_On the bed_肆意凌辱,彻底剥下了那层温柔的面具。
探花郎被他折腾到了天亮,昏昏沉沉间又被喂了甜味的水,竟也鲜少有清醒的时候。
几日后状元郎大婚,百姓们都听说他的Q子是为名不见经传的平民nv子,还自小患有tui疾,而状元郎爱Q情shen,亲自将爱Q抱下花轿后就不曾放下,拜了天地就一直抱到了洞_F_里。
人人都赞他们夫Q伉俪情shen,却不知洞_F_里喜帕下的是涂了脂粉扮作nv子的探花郎,他躺在新_On the bed_无力起身,发着抖听着外面客人们热闹的祝福声与走近的脚步声。
喝醉了的状元郎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温柔的喜色。
他走到新床扶着探花郎坐起来,揽着怀里,郑重其事的按着迎娶正Q的流程揭了他的喜帕,然后和他喝交杯酒。
探花郎含泪望着他,拼命挤出断断续续的气声哀哀求着他,状元郎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唇,脸上笑意未减,眼里的温度却降了下来。
探花郎便不敢在说话了,满心恐惧的看着他,眼泪从眼眶里漫了下来,可怜又动人。
状元郎凑近了,吻了吻他额上学nv子抹的一点朱砂,满足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解开了他的喜_fu_yi带,抬手将挂在银钩上的床幔落了下来。
自从大婚后状元郎就堂而皇之的以他tui疾为由不准他出府,探花郎想方设法想要逃出去都无果,每次被发现了都被状元郎惩罚的很惨。
后来状元郎一日将他父M_寄给他的信带了过来,威胁他说若是他肯乖乖听话,状元郎就会代为照顾他远在外城家贫辛勤的父M_。
探花郎考科举本就是为了父M_,如今软肋被正捏住,他便不敢不答应了,甘愿在偌大的府邸里当状元郎的小娇Q。
半年后是中秋佳节,皇帝特命群臣携带家眷入宫参加盛宴,状元郎已是朝中大官,娶Q之事又人尽皆知,他只好半B半劝让探花郎穿着命妇的_fu饰乖乖随自己入宫。
探花郎脸色发白的垂头跟着他,怕被别人发现,又忍不住想要趁这唯一的机会向其他人求救。
在盛宴中命妇们一同去附近的御花园里赏花时,他终于趁机溜走了,慌忙寻找着出宫的路想离开时引起了侍卫的警惕,他便胡乱摸一件宫殿躲了Jin_qu。
宫殿昏暗寂静,他只顾着扒在门缝里紧张听着外面的动静,没留神有轻轻的脚步声接近了自己。
_yi角忽然被扯了扯,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看到神色肖似皇帝穿着太子黄袍的少年正歪着头过来,神色天真又狐疑。
“你是父皇派给我的nv官吗?”
探花郎当初在皇宫里待过,自然清楚nv官是送给各位皇子们教习男nv之事顺便暖床的专人,于是连忙摇头说“不是”。
太子顿时不悦起来,伸手摸住了他的脸,声音还是少年般清澈,却布满了傲慢的蛮横。
“你长得好美,我就要你当我的nv官。不准违抗本太子的命令,不然我就命人杀了你。”
(中)
探花郎一惊,本能就想从这太womb殿里离开,但听到外面侍卫搜查的声音后又犹豫了。
他一点都不想再回到那表里不一的状元郎身边了,可不依靠状元夫人的身份的话,他又无法独自出宫。
但留在宫里的话,皇帝.....
探花郎忽然打了个冷战,左右为难,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瞧他半晌都没有说话,太子不高兴的施力捉住了他纤细的手腕,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专横的蛮力,拽着他就要往里走。
“你还在傻愣着做什么?伺候的不好了,本太子也是会惩罚你的。”
探花郎到底还是个青年,挣neng了几下好歹将他推开了,又怕他生气会叫来宫人,于是隐忍的低声解释说。
“太子殿下,我不是派过来的nv官,而是状元的夫人。我不小心走错了,现在马上就退下。”
探花郎想着不管怎么样都先离开这里比较好,说完便匆忙转身就走,太子见他居然违背自己的命令,大怒着让他站住。
门外听到声响赶回来的宫人拦住了开门yu走的探花郎,看清楚他身上的_fu侍后也是一愣,恭恭敬敬的朝太子解释说探花郎的确是朝廷命妇。
太子年纪虽小却恣意妄为,难得遇到看的顺眼的人,听说他已经人妇后满心不甘,瞪着探花郎咄咄B人的质问着。
探花郎本就心虚惶恐,一面应付他的纠缠一面又担心被状元郎发现,恍惚间露出了破绽被少年老成的太子发觉了。
太子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紧张的渗出汗的光洁额头,扬高了声音厉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顺势以他存了祸心为名拖回了宫里细细盘问。
探花郎眼见事情越闹越大,不得已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悉数说了出来,只求这年少的太子有恻隐之心,能够放了自己,最好再帮自己逃出宫去。
太子听了他的话后怔住了,重复着呢喃着他的名字,然后眼眸忽而一亮,疾步从不远处的书桌上拿了一张试卷过来问探花郎这是不是他写的。
探花郎一看,正在自己当初参加科举所答的试卷,于是回答太子说是。
太子的脸色变化了许久,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没有想到自己当初被shenshen折_fu却遍寻无果的人竟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明明是才华横溢惊才绝Yan的探花郎,却沦落成了皇帝和状元郎囚在身下的娈宠。
昔日的濡慕与崇拜都变成了碎末,太子看着面前被B着穿上命妇朝_fu柔美楚楚的探花郎,如同被背叛了一样生出了翻涌的愤怒与痛心,还有对于他雌伏身下的厌恶与不耻。
探花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苦苦哀求着不要把他交给侍卫,只希望他能够假装从未见过自己。
可太子shen知这宫里有多森严,探花郎一出这门除了被侍卫抓起来交给皇帝,就是被愠怒的状元郎找到,而之后呢?他无非都是又回到了囚笼里罢了。
太子不忍又不甘,踌躇半晌决定将他藏在宫里先躲避过状元郎和侍卫的搜寻,回头再找个机会将探花郎送出宫罢了,他实在不愿看到探花郎身上的光芒被一寸寸磨掉,毕竟那曾经是他shenshen仰慕的人。
探花郎听了后又惊又喜,_gan激的跪下来行礼道谢。
他身上穿着繁复鲜Yan的宴_fu,从地上起身望着太子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止不住的笑意,因为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离这久居人下难以启齿的日子,灰暗的眼眸里重新盈满了光。
他这样的桃花眼最为多情,又因为被欢爱浸润了太久而溢着不自知的旖旎feng情,眉梢眼角都仿佛han_zhao甜美的钩子。
太子即便年少,但在皇家也是已经通晓男nv之事的年纪,看着他这张秀美秾丽的面容不觉有些失神,心里暗暗想着怪不得他这样的人会被看中了锁起来。
寻不到探花郎踪迹的状元郎焦急又暴怒,请求皇帝派人彻查皇宫,只是有了太子的掩护,探花郎始终没有被发现,宫人们都在私下里说着状元郎竟日日都来皇宫里亲自搜寻夫人的踪迹,好似魔怔了似的。
而皇帝也不相信一个状元夫人竟然真的就在皇宫里消失了,增加侍卫数量加紧搜寻,但几日无果后为了遮掩这荒谬的事实,于是假装说找到了,不愿再让状元郎生出事端。
但听说状元郎始终不相信,几次都惹的皇帝龙颜大怒,最后在朝堂上公然起了争执,被降职回府闭门思过,三月nei不准入宫上朝。
太子听到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回到宫里告诉了探花郎。
探花郎这些日子一直以太监的身份藏在他宫里,太子怕他出去了会被别人发现,所以时常派人跟在身边伺候着。
探花郎偶尔看到他习字念书时出了差错,忍了几次到底是没忍下来出声提醒,太子记挂着他以前探花郎的身份,也没有生气,和他谈起诗书经纶时探花郎也依然如从前般侃侃而谈,言辞间的明理shen义总让太子豁然开朗,shen觉见识又增进了一步。
探花郎不是富家子弟,少年尝遍人间疾苦,因此比起那迂腐的太傅来说更喜爱用平常有趣的事来讲道理。
太子非常喜欢听,久而久之仿佛就真的如了当初的愿,每日都同他聊的忘记了时辰。
而探花郎也是一样,之前当了探花后始终无用武之地,如今才能发挥所长自然满心欢喜,对太子的态度从战战兢兢也渐渐变得如同学生般亲近,心里满是悦然的欣慰。
听到太子说自己终于可以出宫时,探花郎正在书桌前批注他昨日写的字,闻言欣喜的丢下笔,高兴的跪在地上连连谢恩。
太子也笑着看着他,笑着笑着却意识到探花郎是真的要回宫时,那笑意就淡了下来。
他在这宫里少有He意的人,父皇冷漠M_后逝世,宫人畏惧他,同父异M_的兄弟姐妹同他之间也是勾心斗角的虚假情谊,而探花郎竟是第一个令太子觉得安心,不必时时警惕的人。
可是探花郎现在要出宫了,他怕极了这shen宫这京城,说要回到太子听都没有听过的小地方去。
太子莫名苦闷的整晚都没有睡,半夜他走下床到了外面守夜宫人睡的外榻,心情复杂的看着躺在上面神色安然的探花郎。
探花郎整个人都陷在了rou_ruan的被褥里,因为要随时听着太子的召唤,所以他连发髻都没有解开,身上穿的还是宝蓝色的太监_fu,一张*俊俏的面容在昏暗的大殿里宛如月光般美好。
太子沉默的低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逐渐溢出继承了皇帝的shen沉与晦暗。
他是仅次于皇帝的太子,自幼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等以后这天下也是他的,无人敢违抗他的任何命令。
一直以来他的心里只有皇位,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多了另外的渴望。
他不希望探花郎走。
(下)
探花郎跟着太子派来的太监往宫门的方向走,他紧张的心砰砰直跳,垂下的视线是宫城里的青石砖,一步步离那束缚自由的宫门越来越近。
临近出去时忽然有人声过来了,他跟着前面的太监也跪了下来,听到太监惶恐的向皇帝行礼。
探花郎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鬓角沁出了冷汗,捏着嗓子也跟着行礼。
皇帝的龙辇本要路过他们离开了,那太监却起身早了冒冒失失冲撞了圣驾,被总管太监厉声呵斥后又瑟*着跪下来磕头认错,言语结巴的实在心虚。
探花郎暗道糟糕,不知太子为何会派这样不靠谱的太监来带他出宫,果然这异样引起了皇帝的怀疑。
探花郎听他漫不经心的说将两人带下去仗责时陡然一惊,下意识仰起头时正落入了皇帝的视线里,被盯住的刹那间探花郎浑身发寒,只求他早已忘记了自己。
皇帝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冷的笑意,足足盯了他半晌后亲自下了龙辇,然后走到他面前又将他仓皇垂下的脸用力捏起来,指腹摩挲着他惨白的侧脸,弯唇笑着叫出了他的名字。
低低的,只要他们两人听到。
探花郎又被抓回了皇帝的寝宫里,在盛怒暴戾的欢爱间被B着承认错误坦白实情,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后居然又回到了shen宫,而这次皇帝对他的囚禁愈加严格,不准任何宫人踏入一步,三餐都是皇帝亲自端进来喂给他吃的。
探花郎满心绝望,多次寻死不成又被皇帝狠狠惩罚,很快就郁郁寡欢的消瘦了下去,而皇帝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终于有一天他见到了除了皇帝之外的人,太子欣喜的走进来和他说皇帝已经答应让他来教习自己了,一方面是因为太子的苦苦哀求,说昔日曾被探花郎的才华惊Yan而有心拜师,如今听到风言风语后不愿他被湮没。
另一方面则是皇帝怕探花郎会再次寻死,因此思忖半天后还是勉强同意了,只是依旧不准探花郎离开皇宫一步。
探花郎听到后仿佛从黑暗里终于渗透出了一丝亮光,抱着太子失声痛哭。
他不着寸缕,习惯了情事一时间居然忘记了皇城规矩,太子揽着他纤细柔韧的yao身,下巴抵着他的肩窝,近乎陶醉的shenshen嗅着他身上宛如糜烂花瓣般的旖旎味道,克制着xing_fen的都颤抖。
他想。
探花郎真的留下来了。
有了太子的每日拜访,探花郎总算生出了一丝人气,不必再只整日做等待皇帝重新的娈宠。
殿里多了许多书,也多了一层屏风,探花郎日日都看着书做着标记,等太子按时来学习就在外殿里的书桌前教习他,皇帝只准他披着简单的外袍,他起初xiu_chi但渐渐适应了,自嘲的想着起码皇帝还允许他穿着_yi_fu就已经是隆恩浩*了。
太子天资聪颖,诚恳恭敬,探花郎看着他日益j进的功课,心里满是成就与满足,算是这无望生活里的唯一安慰了。
只是有时皇帝兴致未尽,太子来的时候听到屏风那边的床榻上他们翻云覆雨的声音,探花郎抽泣的哭腔满是恐惧与隐忍,哀哀哭喘时尾音怯软又缠绵,勾出*淋淋的春意。
已渐渐长大的太子静静的等着,直到皇帝离开后探花郎收拾好了从屏风后走出来,难堪又勉强的朝他笑了一下。
太子微笑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目光澄澈的将昨日做的功课递给他看,探花郎心里一松,又有些_gan激,接过来和他一同往书桌走。
他的身上是沐浴后的清香,垂下来的长发还有些*漉漉的,袖袍露出的手腕也泛着浅浅的粉,上面残留着皇帝在_On the bed_用力扼住的痕迹,鲜明又刻骨,如同镣铐。
太子垂下眼,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皇帝年岁渐老,x子愈发残暴无常,虽然对探花郎的兴趣也少了些,但次次都将他折腾的生不如死。
探花郎愈发战战兢兢,熬了不久忽然被已经掌权的太子私会,太子交给他一包药粉,探花郎猜到了这是什么,颤抖着手不敢接,目光惊惶的发着抖说这是谋害。
太子将药粉塞到他的掌心里,然后覆住他的指节一_geng_geng攥紧了药粉,盯着他轻声问难道他不想要皇帝死吗。
——自然是想的。
探花郎收下了药粉,不久后皇帝病逝,太子登基称帝,然后不顾群臣反对将探花郎封做了一品大官,赐给他府邸,并将昔日知情他不堪过往的宫人们尽数斩杀。
探花郎只当他是顾念着自己教习过他的师生情谊,_gan激他将自己救了出来,于是尽心尽力为社稷江山出谋划策,私下里被他请进宫时常促膝长谈时也满是亲近之意。
这才是他梦想中的生活。
一日回到了府邸后他在屋里沐浴,莽撞的下人不小心闯了进来,见到他后却惊叫了一声。
探花郎屏退了下人去铜镜前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上都是密麻的新旧吻痕,但并没有任何不适,似乎是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才这般的小心翼翼。
因为之前被折辱过的经历,所以探花郎向来都避讳在旁人面前宽_yi解带,因此竟从未发觉,而他昨晚是在皇宫里留宿的。
已成为新皇的太子很尊敬他,时常向他请教政事或是说旁的体己话,探花郎_gan念他的情谊便次次都倾囊相助,有时谈的晚了便直接在太子为他安排的偏殿里住下了,这是常有的事。
而有时从偏殿里醒来他觉得浑身乏力,偶尔那再未曾被侵犯过的地方也有些酸麻,不过探花郎看自己身上并无异样,于是只当是梦魇般的错觉罢了。
现在想来,竟也许是太子所做的。
探花郎心寒又恐惧,在府邸里关了半日惶怒的想着对策,却发现_geng本不知如何逃避,末了只好佯装若无其事继续上朝觐见,被太子传召赏花喝茶也竭力克制着惊惧谈笑风生。
又是住在偏殿的一晚,探花郎在习惯x喝下睡前茶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惴惴不安的瞥了紧闭的宫门一眼然后将茶倒在了花盆里,躺在_On the bed_佯装睡熟了。
在心跳越来越急促的shen夜,他听到了宫门被推开的细微声响。
他努力放松了装作睡沉,_gan受到来人亲昵的fu_mo着他安抚,然后爬sChuangneng了他的_yi_fu,温柔又坚定的jin_ru了他。
或许是怕他会察觉到,所以来人只在亲吻他后背的时候才敢稍微用些力道,熟悉的低沉声音喃喃的诉说着对他的炙热情意与浓重偏执的占有yu。
探花郎_geng本不敢睁眼,他怕和太子撕破脸后太子会和皇帝一样将他囚在shen宫,于是忍着屈辱受了他整夜索取,直到天色渐亮太子无声无息的离开后,他_yi冠整齐的躺在_On the bed_与睡前无异,浑身如坠冰窖,止不住的发着抖。
枉他以真心对太子,却不想太子也和那皇帝一样对他存了这种肮脏的心思。
探花郎羞怒又悲痛,颤抖着一件件穿上_yi_fu,若无其事的上完早朝后回到府邸,然后在shen夜里轻装简行就朝城外逃去。
驾马逃到郊外时他听到身后不远处响起了交叠的马蹄声,熊熊的火把刺破了漆黑的夜空,他惊慌失措的扭头看去,为首的正是脸色*沉的太子。
太子竟监视他到如此的地步,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探花郎愈加坚定了要逃走的念头,拼命驾着马往前跑,但他只是一介文人,很快就被嘶鸣的马颠的掉了下来。
他滚落在地上趴着,似乎是tui受伤了,稍微一动就剧痛难忍。
绝望之际眼前出现了一双脚,探花郎以为是太子,惶然的抬起头居然看到了一张久违的熟悉面容。
那曾经温文尔雅的人在当初骤然失踪,如今出现了却已经是江湖人的打扮,灰色_yi袍,长发束起,身上背着一把用布裹起来的长剑。
清俊的面容在风霜雪月里变得冷峻又锋利,一双黑沉沉的眼眸比暗夜更shen不见底。
他轻声说。
“终于找到你了。”
他蹲下来,伸手摸着探花郎的侧脸,细腻的指腹已经布满了粗糙的老茧,磨的探花郎生疼,下意识瑟瑟的偏头避开了。
探花郎扭头看向身后越B越近的太子与皇室侍卫们,那明烈的火把映衬的他们如同是从shen渊里爬出来的厉鬼般*魂不散。
而探花郎回过头,望着如同彻底变了一个人的状元郎,对方暗色的_yi袍与沉默的面容如同隐没在了前面的黑暗里,看不到一丝亮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