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马车在宫外恭候多时。
欢安打开车帘便笑了。
“乖宝。”欢安比驸马大了六岁,心中对自己的小夫婿爱惜得紧,是以从来都把他当宝贝宠着,“这么晚了还出来接我,冷不冷呀?”
长公主驸马云以南端坐在马车里,背嵴挺直如松。墨黑长发以白玉冠束
在脑后,露出光洁莹白的额头,羽眉高鼻。美目剪水,是欢安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眼眸。
云以南只简单望他一眼,欢安就看痴了。
年少驸马心中对长公主的痴相嗤之以鼻,面上谈谈的,一贯的冷漠,只道:“那还不赶快上车来。”
自他们成亲之后,云以南就没有过好脸色。但欢安并不介怀,因为云以南其实对谁都疏离,官场上觥筹交错之时的笑意都冰凉似水。
欢安在奴仆的搀扶下登上马车,车厢四壁包着烟蓝色锦缎,卧榻宽敞非常,随意丢着几个豆绿软枕。
一日没见,欢安便相思成疾。紧紧挨着云以南坐下,伸手搂抱住他的肩膀,恨不得整个人都骑到驸马身上去。
可那冰雕玉琢的公子还真就任由长公主粘糊着。
结亲已经半年有余,曾经洁身自好从未与他人肌肤相亲的驸马爷,也早已经习惯这些痴缠的手段。
欢安将脸埋在云以南脖颈与肩膀相连的凹陷处,厚实的嘴唇贴着驸马爷衣领显露出的肌肤上,柔声道:“皇弟一定要留我,这才迟了些。”
“乖宝今晚都用了什么?我昨日特意嘱咐小厨房做了水晶肴肉,好吃吗?”
说话间温润的气息就抵在云以南的颈侧,云以南怕痒似的动了些许,但到底是没有躲开。
他轻哼一声,不言语。
欢安却明白了,急得赶忙去握住云以南的手:“是不是又没有用晚膳啊?怎么能不吃饭呢,我的心肝?明日还要起早上朝,可不是要累坏了……”
云以南冷冰冰地纠正:“明日休沐。”
“是的,我又糊涂了。”欢安乖顺点头:“可就算不休沐你也要早起练功,仍是辛苦。”
云以南敛眉:“我就是不想用饭。”
堂堂驸马爷一张嘴就开始撒赖,可把长公主喜爱得心肝颤,连忙哄道:“是不是没人陪着便觉得饭菜都不香了?”
云以南依旧不出声。
欢安便偏头去吻他的喉结,又舔又咬,还不忘柔声道歉:“都是我不好……乖宝……怨我在宫中待的那样久,都没能好好陪着我的心肝肉……”
云以南顺从地仰首,修长白皙的颈子天鹅似的,随便欢安胡闹。
被捧着腻着哄了半晌,云以南这才轻轻发出声低吟。明明耳尖已经透红,面上却仍然拂霜淋雪。
他推了一把欢安的手臂,斥道:“胡闹!”
欢安是半点不敢违逆自己的小夫君,闻言连忙吐出口中青杏大小的硬物,将上面濡湿的水迹都舔舐干净。
接着又说道:“饿着肚子夜里也会睡不着觉的……不然回去后我再陪你用些吃食可好?”
马车颠簸了一下,云以南瞬间揽过欢安粗壮的腰身,皱起眉头,高声呵斥道:“如何驾车的!?伤了长公主你八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外面车夫声音都吓抖了:“驸马爷饶命!小人知罪!”
欢安却是从来不在意这些,他眼里心中只有云以南一个:“乖宝,再与我吃顿夜宵吧,嗯?”
云以南这才屈尊降贵地点头。
哪怕是云相在场,大概也认不出此人正是自己五岁开蒙六岁习武七岁便要自己独院而居的孤傲嫡子。
回到公主府,整座府邸灯火通明,显然上下都在等候长公主归家。
云以南本来在府上有自己的院子,只是从没去过,自大婚那日起便与欢安同住在一处。
两人回房,欢安有些倦怠,坐靠在弥勒榻上,牵着云以南的手指尖,将他拉近自己身侧。
云以南知道欢安只是看着强壮,实则体虚力浅,早年间冷宫的磋磨亏空了身子,需要慢慢进补。
两人就在炕桌上简单用了顿夜宵,自去洗漱。
欢安讲究少,向来动作快些。他把所有衣裳都脱下,只穿件鹅黄色的肚兜,下身光裸着,藏进被里。
云以南与他全是相反,自小望族鼎贵的家教,就寝时规规矩矩身着中衣。玉冠摘下,三千青丝如雨幕垂落。
奴仆们轻手轻脚地归置干净,又将灯烛尽数熄灭,只留床前一盏。
云以南躺在床的外侧,双手交握收在腹前。他合拢长睫,心想昨日这个时候,欢安已经蹭到自己身上求欢了,现下怎么还没有动静?
昨夜被驸马凶狠地收拾了几回,欢安的下头还红肿着,今天实在是不敢再贪欲。可仍还是忍不住侧过身来,悄悄偷望云以南的睡颜。
就算烛火昏沉,仍然依稀可见无双的玉色。
只这么看上两眼,欢安的小腹处竟然开始不安分起来,花穴泛滥出零星的蜜液。
欢安叹口气,自初见云以南那日起,便要常常默念清心咒。今早还暗想,起码能禁欲一日也是好的。
可他那样爱慕云以南,如何能忍得住呢?
长公主在性事上一向直白坦荡,他扯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转过脸对着云以南说道:“乖宝,我又想要了。”
云家二郎仍端着雍容华贵的做派,矜持了一会儿,便也掀开了锦被。
小驸马表面:冷漠高傲鄙视
小驸马内心:(老婆不陪我吃饭)(老婆竟然不回家)(暗自特别生气)(哄我老婆)(老婆贴贴)(敢伤到我老婆宰了你)(呜呜老婆怎么不要我了是不是腻了)(爱你老婆我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