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很大方地承认了,撑着下巴只懒懒地说:“谁会对情敌心软?我又不是想和他谈恋爱”
“追人嘛,就是要快准狠。”
我停下夹毛肚的筷子,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在追我?”
白术把掉下的毛肚从锅里夹出来放到我的碗里,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因为想和你sChuang”
我真没问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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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真的开始追我了。
每天给我发一段r麻的情诗,我对花过敏,所以送了一盆仙人掌。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到了我的课程表,每天雷打不动地混Jin_qu和我一起上课。
我为他这堪称老tao的追人手法_gan到牙酸和无法适应。一般都是我为别人做,别人为我做就_gan觉奇怪。而且真的太老tao了,和他那身**子的气质一点也不符。
再有就是这厮早早拿到了毕业证,现在正跟着他老师学画,没什么灵_gan才回的国,有的是时间在我面前晃悠。
我受不了,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我们不He适。”
白术便认真地问我是哪里不He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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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撞号了,两个攻是没有未来的。
白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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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说:“原来你也不是不喜欢我。”
我一愣。
他这重点抓得可真好。
实际上,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想法,也许是因为有多年兄弟情谊在,我们相处起来还是很舒_fu。我并不厌恶他。
白术凑上来,黑色的瞳孔晦暗,“虽然没做过,但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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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
我拍了拍白术的屁gu,卡在半路不上不下也蛮难受的。白术太紧了,即使他自己先润滑过,而且用的润滑ye也不少,我每推进一寸,它就被多挤出来一些。
床铺已经*了一小片。即使如此,我也只jin_ru了一半。我_gan觉自己已经冒了一层细汗。
要不算了?这也太折磨人了。
我要退出来,白术皱了眉勾住我的yao,“进都进来了,还想出去——”他喘了一口气,“不行。”
他也冒了汗,抬手勾住我的脖颈下压,“**别出去。”
他的吻落上来,我想了想,便抬手去摸他抵着我小腹的前端想让他放松一点,刚摸了一把他就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别**别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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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你一起j。”白术长眉压下,握住我的手腕,一滴汗滚落下来,他哑声说:“**你一摸我就忍不住。”
我有点为难。
白术去吻我的鼻尖,看起来反而像是他在安慰我,他轻轻叹了口气,“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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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他的呢喃——
Tevoyadarunnuncatuvolalealtaddelaspersonasdefe.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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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懂了。
这是他以前非常喜欢的一首诗。
我们再次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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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但是结果是好的。
太紧就多*几次。
这句话出自正在点烟的白术,一点猩红夹在他指间猛地亮起,又幽暗下去。他慢慢地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月色模糊了那片雾气,却点亮了他的双眸。
他说:“那我们今天就是第一天了。”
我昏昏yu睡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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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季事情很多。
偏偏白术一进门还要拉着我倒在_On the bed_,我竟然挣neng不出来。白术干脆就骑坐在我yao上想了一会儿,提出建议:“那么忙?要不你写论文我在后面*你,两全其美。”
即使那么多次了,他也没熄了想*我的心思,抓住机会就会提一提,但提得不多,权当情趣。他也知道我宁折不“0”。
“那也行,今晚八次。”
“**”我觉得白术对我的肾还有他的屁gu有什么误解。他对*这件事兴致也过高,超出我能想到的极限。
“太累了?”白术观察我的神色,大概看出了我的无语,思考了一会儿,“5次?”
“3次,不能再少了。”
我妥协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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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我和白术竟然交往了一年多。
在学校里看见白木的时候我才恍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远远看了一眼,就没再管。结果几天后回学校和副社长们聚会的时候遇见了他。
出乎意料,他主动走过来说:“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是关于白术的。”
“白术他**有点不正常。”
“你知道他在看心理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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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有在看心理医生,我知道这件事。从我们小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还知道缘由,他_M_M在赶来接他的路上出了车祸,没能保住tui。
作为一个舞蹈演员,这对她来说是巨大的打击。她就把所有寄托都放在了白术身上。
白术因此压力很大,大到他M_亲去世后他都还在看心理医生。我以前有时候会陪他去,拿着他的诗集打发时间。
上面有首诗被特意做了标记,我便翻着它琢磨。
那里面都是一堆看不懂的文字,他每次都只带了那本诗集,时间太漫长,我甚至一个个查了意思,又去查整首诗的意思。
之后直到我甚至把这首诗的发音背下来了,我和白术才慢慢疏远。因为他那个透明人父亲像是突然记起来有这么一个儿子,把他送去了国外。
我们的联系断断续续,也就这么过来了。
直到我遇见了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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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最后沉默良久,低声说,“我**喜欢你。”
我没什么_gan觉,目光一错,便看见了进门的白术。他明显也听见了。
我看见了他晦暗的目光扫过白木的背影,脸上不加掩饰地*沉了一下。白术走过来站在我身后俯下身来问我晚上想吃什么。他的呼xi呼进耳道里,太过灼热。
我侧过脸去吻他的唇角,没去管脸色苍白下来的白木。只看进身边这个人黝黑的瞳孔里,说都可以,你来挑吧,反正是你做。
白术难得愣了一下,勾起一个笑,“那我们等会儿去逛超市,tao要用完了,刚好买一些。”
这一招也太幼稚,他明明昨天才买了一堆放到柜子里。
我只能说,好。
21)uO
我们吃过饭,在_On the bed_滚了一阵后我才懒洋洋地问他,“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白术的烟夹在他指间没有点燃,我没xi二手烟的爱好,所以他已经戒烟一年了,最多只闻一闻气味过把瘾。此时我看到那_geng烟几乎要被揉断。
白小小是他找人恐吓的。
——怪不得白木休学后她竟然没来烦我。
白木被轮的事是他传到学校的。
——不是太意外。
他那次也不是凑巧出现在海边的。
——猜到了。
其实他暗恋我十三年,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22
“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只要我按时吃药就没问题,我不会——”见我很久没说话,白术有点焦躁,烟草的味道揉在他掌心,散落了一些。他一顿,才继续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已经语无伦次。
“所以我回来了,我等了太久了。”
“他不能好好爱你,”白术说,“我可以。”
我原先只觉得他太过热烈,此时才知道这是因为他此前过于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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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忍受冰川下的爱意,那太冷但我可以接受被禁锢的热烈。我宁愿被这爱意灼伤,双双陨落,起码我知道我们两厢情愿。